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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至此,郝子竹坚定的说道,“你没有其他选择。”

阿妳陀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为何你会如此自信?凭我的实力想要离开这里轻而易举,为何还要屈服于你的胁迫呢?”

“因为你的伙伴啊。”

阿妳陀差点没吐血,又是吾生莲那个家伙!这丫的哪天能不帮倒忙呀?

“你不是说我们像是仇人吗?为何还如此坚定我一定会为了他接受?”

“你不可能丢下他不管。”,郝子竹语气坚定得让阿妳陀很想揍他一顿。

是的,她的确是不可能丢下他,要是她真的有那么冷血无情,那前几次吾生莲的所作所为,足以将他大卸八块也泄不了愤,可或许就是因为她活得太久,对生死早已没了什么概念,一个人的死活干她何事?如果惹到了自己,与其让他去死,还不如留在手掌心里任意折磨,更为大快人心。

不是她心里有多善良,而是不乐意去做罢了。

可这次却涉及到了自身利益问题,她真的会为了吾生莲那种家伙而屈服?

阿妳陀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直到现在,她开始好奇起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明明是一个毫无悬念的选择题,可放在她身上却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是彻底放手让他自生自灭,还是捏在手心里任意把玩,当个逗自己开心的玩具?

不过不管怎么想,还是觉得后者比较有趣一点。

想到这阿妳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果然恶趣味的人往往都要比别人付出的更多。

不过如果郝子竹知道她的真正想法,想必会吐血身亡吧。

“行,那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为了我的信誉,我还是会想法子去救郝子耀,当然,我是不会放任自己的性命而不管。”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郝子竹面上一点开心的神色都没有,依旧是之前那副模样,乖巧得之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都让人觉得怀疑是不是他本人。

“如果……”,沉默良久后,郝子竹才缓缓开口道,“如果袁河跟郝府打起来后……一定会两败俱伤……到那时我希望……如果你们在能力范围内能救他……请一定不要让他死。”

毫无预兆的说完这句话后,郝子竹直接跪到她面前,伏在雪地上,卑微得让阿妳陀微微张开嘴,说不出话呀。

良久后,她才开口,“你就是为了这个,所以才会硬从我这里讨一个人情?”

“我能力有限,事发后我一定会是第一个被牺牲的,这就是我还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理由。”

说实话,阿妳陀心里还拐不过弯来,自从跟郝子竹偶遇或许是特意使然,他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完全没有一点逻辑在里面:

起初他说他是被迫送给脾气暴烈的张袁河当男宠,可这两个性格极端的男人最后却合作了,理由是郝子竹更加容易控制,这件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讲不过去。

张袁河野心勃勃,想要吞掉整个郝家,在有了“女婿”这重身份后,明明可以不于当时在郝府地位低微的郝子竹合作,选择更加捷便的道路,就在郝子竹跪地救她时,才确认这两人怕是有了很深的感情,也不难料,就这几天看他与张袁河甜到让人牙酸的交往方式,也不全然是演戏啊。

怕就是这种畸形的爱慕,所以郝子竹才会这样做吧。

可悲的这怕是单恋吧。

忽然升起的怜悯让阿妳陀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意义,你又何须把自己想的如此卑微?”

郝子竹身体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声音小到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我早就已经毁了,已经不敢再奢求过多的东西,现在已经足够了。”

要不是阿妳陀体制异人,怕是听不到他的呢喃吧。

“你起来吧,我会尽我力所能及,但前提是你必须活下去,不然咱们的交易取消。”

郝子竹愣愣的抬起头,眼眶不知何时早已沁满泪水,正在里面直打滚。

阿妳陀无所谓的耸耸肩,“仇人都能救了,你不是更应该救吗?嗯哼?”

郝子竹精致的眉眼瞬间聚到一处,泪水是哗啦啦的往下流,“对不起,我不该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对不起。”

美人哭泣真的是很揪人心,阿妳陀某颗爱美之心瞬间是一阵一阵抽痛,连忙上前把他扶起,心疼的说道,“可别把这张俏脸给哭花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了。”

“哭花是形容施粉黛的女子,我本是男儿身,那来的这番。”

“你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阿妳陀佯装怒道。

郝子竹扑哧一声笑出声,两袖一抹就将泪水擦干,密而长的睫毛湿哒哒的,甚是好看。

阿妳陀刚想开口,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细看之下发现是郝夫人的贴身丫鬟小兰。

朝郝子竹递了个眼色,他回头一看,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此多做停留,向阿妳陀行了个礼,“那在下就先走一步。”

“嗯。”,阿妳陀点头。

“告辞。”,说完郝子竹转身便走。

不一会儿,丫鬟小兰就走到跟前,神色有些惊奇,“吾小姐?”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刚认出阿妳陀,惊讶得合不拢嘴。

阿妳陀扬起嘴角,点了点头,“不知有何事?”

“啊,吾小姐终于肯出房门了,近几日夫人甚是想念,天天在我们这些奴婢耳朵里唠叨呢。”,小兰说道。

“烦劳夫人挂心。”

“也不知吾小姐这是要去往何处?”

阿妳陀装作焦虑的,“兄长一大早便出了门,到现在还未归来,我有些担心,正准备出门寻找,也不知小兰你是否知道兄长去往何处?”

小兰沉吟一会后,才说道,“这一大早,奴婢确实是有看到吾公子出门去了,只是这有没有回来倒是不知。”

“这样啊。”,阿妳陀松了口气,“如此我便放心了,也不知道郝夫人此时正在做甚?近些时日,因一些问题一直不曾外出,我这心中也饱满歉意,是该上门请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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