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又传来那种**的声音,阿妳陀没有睁开眼,一直等待着那种声音消失,才睁开眼。
顺着看去,就看到那三个人正坐在浴桶里,飘荡着雾气的热水熏着她们脸色微红。
何某返正殷勤的替她们清理身体,即使已经年过半百,但经过一夜折腾,却看不到一丝疲惫,反而是精神抖擞。
调戏声时不时的从那里传来,正当阿妳陀想移开视线时,一个一直被挡住的身影,却忽然出现在她时视线范围内,那个清秀的姑娘不像其他两人那样嬉皮,依旧跟昨天夜里看到的那样,面无表情,双目如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何某返对她也不像对另外两人那样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搭理她,阿妳陀却看到那个清秀的女人明显放松了不少。
一直到三人清洗完毕,何某返出来跟其他女人打了声招呼,就朝着一个地方走去,不知开了什么机关,一道暗门便出现在墙壁上,随是他走了进去,暗门也就随之消失,土墙依旧是土墙,完全看不到一丝缝隙。
阿妳陀暗暗记住那个方向,想着等下过去摸索一下,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那三人明显被折腾的不轻,走路的时候都有些虚晃,但也没人去搀扶,三人个自而坐,不发一言。
阿妳陀不知为何又看向那个清秀的女人,忽然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花秀并没有看她,当初知道来者是谁。
阿妳陀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我叫阿妳,是从帝都来的,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花秀一动不动,也没有任何表示。
阿妳陀继续说,“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这里,你不喜欢被那个男人碰,我也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以后要是有机会,就一起走。”
花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阿妳陀再说,“其实我在帝都里有一个当官的舅舅,他是帝君身边的得力干将,如果我的家人发生我不见,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我舅舅也很宠我,如果一直找不到,肯定也会派人过来搜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逃出去的,当是我也想带你一起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对你却很有好感,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花秀终于有了反应,侧头看着阿妳陀,只是双眼依旧无神,好像离开这里也不能激起她心中半点涟漪。
但既然有了反应,那就有希望,阿妳陀再一次说道,“能离开这里,总比不能离开要好。”
花秀静静的看着她,终于缓缓的开口,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为什么是我?这里这么多人。”
“我看得出,这里的人都想出去,但就只有你不一样。”
“?”
“你离开的**比谁都强,所以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
“嗯?可以吗?”
“……嗯……”
“那真是太好了。”
“……你想问就问吧。”,花秀看着她说。
“嗯?”,阿妳陀下意识的疑惑了一下,就听到花秀又说,“带着个拖油瓶,不会有那么多好人,你问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应该不会隐瞒。”
阿妳陀心中确实是有很多问题想要确认,但这里人对她却并不友好,之所以会缠上花秀,那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真会成功。
当人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两人纯属合作,阿妳陀也没再多说,开口便问,“我知道我接下来的问题有些唐突,但纯粹只是想了解更多的事,对于我们离开会有更大的帮助,希望你能理解。”
“嗯,说。”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地下吧,就这么冷,土又那么多,我想不出好地方。”
阿妳陀自然知道这是某块土的下面,她真正想问的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你觉得这上面最有可能是什么地方?”
花秀沉默了一下,说,“大理城。”
“大理城?”,听到这个名字,阿弥陀还是有些吃惊的。
“嗯,他绝对不敢将我们藏在别处,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做这种事情。”
“他究竟有什么身份?”
“他就只是个普通人。”
“可他昨天晚上不是说……”
“不是的,他就只是个普通人,只是头上有人。”
“你的意思是?”
花秀沉默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这里不止他一个,还会有其他人到这里,任意宠幸我们当中的任意一位。”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并不是秘密?”
“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我们就是一个能任意把玩的东西,不当真。”
阿妳陀算是了解到了这其中的隐情,难怪这里藏了这么多人都没人发觉过,看来这靠山可大的很。
“如果你不能在今天离开,以你的姿色,绝对逃不了。”,花秀一直看着她说。
阿妳陀一脸严肃的点头,“不会那么快的。”
花秀不知想起了什么事,好不容易有了些血色的脸,又一次灰拜下去。
“怎么了?”
“……你知道吗……我是被家人卖进来的……”
阿妳陀吃了一惊,所谓虎毒不食子,这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这可是亲生骨肉,就这么一个地方,事先肯定已经了解过,但依旧如此,可想而知花秀究竟有多么不被重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供哥哥读私塾……”
“就因为这个?他们还是不是人啊!”
花秀忽然扬起了一抹淡笑,但看得阿妳陀汗毛直竖,“……他们何时是人过?你可知,我被卖到这里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看着她,阿妳陀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刚想让她不必勉强说出来,就听到她继续说道,“那个男人为了不让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这里……养大的女儿就这么随意的让人把玩,把我骗到后山上,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夺走了……你说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活着这个世界上?我还有理由吗?”
泪水一串又一串从眼角滑落,花秀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不知道她究竟忍了多久,当面对阿妳陀,她好像什么都忍不住了,就想说出来,将隐瞒了许久的秘密彻底公之于众,心情在这一瞬间忽然好了不少,可是泪水却始终无法停止。
坐在她附近的几人,也都听到了花秀说的话,眼中都透出震惊,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她身上发生过这种事,比她们每个人都还要绝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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