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的身形一顿,看着忽,然跑到身前的年轻人,眯着眼睛大量了会后,才回想起郝子竹的存在,“哎呀,瞧瞧老夫这记性。”
“师傅……”
“别叫老夫师傅,你这小娃子与老夫的师徒关系,早就在数年前已经结束,再继续下去,老夫可是相当难为的。”
郝子竹愣在当场,师傅,这几年来不是一直在暗中教导着他吗,可如今说出这般决然的话,又是何意?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他自作聪明?
不是如阿陀所说他是拉不下老脸,所以才不没有跟他正面和解?
他们难道他们两个都想错了?
一直跟在身后的阿弥陀闻言伸手拉了拉郝子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方子,声音恰到好处的说道,“你师傅都对你做的那么狠的事,为什么还要与他相认?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一切都不值得,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他都如此无情,你为何还如此执着?听我的话,没必要如此伤害自己。”
郝子竹一脸茫然,不知道阿陀这又是在说着什么话?
怎么突然说这些他听不懂的话呢?
见到一脸不解,阿陀依旧一脸愤恨的说道,“我就是讨厌你这样!哼。”
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去,结果才走了没几步就被人拦住,就见一个下人模样的人年轻人站在她面前,恭敬的说道,“两位且慢,听闻两位是目击人,我们还有一些详细问题需要两位回答,虽然此番举止都有无礼,但还是希望两位贵客能够看在繁家庄的面子上,跟在下走一趟。”
阿陀跺了跺脚,转头看向郝子竹,“倒霉催的还在那里干嘛?难道真想我永远不理你吗?”
“???”,郝子竹越发达茫然,看着已经走远的方子,突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子竹?”
阿陀的声音又响起,“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跟你道歉,你知道我脾气不好的,可是我也有这样做的理由,你就别这样了好吗?”
可是我也有这样的理由?
郝子竹就先抓住这句话,阿陀脾气确实古怪,但大都不会无理取闹,所以肯定有什么无法言明的理由。!!!
果真是他太傻了吗?
什么都看不出来,所以独自一人在那里伤心?
虽然心中很是失落,但郝子竹还是被打了一剂强心剂,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才朝着她走去。
阿陀见他来到身前,伸手拉住他的手,佯装亲密的说道,“对不起嘛。”
“没事,或许你是对的。”
两人离开后,看热闹的人群又沸腾起来。
“听这意思,这师徒两人还有纠结在?”
“谁知道呢,不过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话虽如此,但也未免太过于刻薄。”
阿陀侧了侧头,露出一丝讥讽,随后意有所指的说道,“现在知道什么意思了吗?”
郝子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但心里也忍不住惊叹阿陀的洞察力,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已经察觉到那么多小细节,而自己还陷入低沉的情绪之中,真的好没用啊,他。
这时从前方伸了一只手,手并不大,小小的一只,但白皙,且骨节分明,很好看。
郝子竹抬起头看向手的主人,就见阿陀笑嘻嘻的看着他,“怎么啦?一脸纳闷。”
郝子竹苦笑一声,说了声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
“嗯哼,走吧,就看看那家伙想搞什么动静。”
“好。”
那个下人带着他们去到了一间房内,详细的询问了一番过程后,这才一脸不好意思的放他们走,离开之前阿陀问了一下繁似年的去处,但下人却摇了摇头,说主子的行踪不能随意透露,但他们可以去府上寻找,或许人在哪里。
阿陀两人这才转去善心仁,结果才走到门外,就有一个小人恭敬的出来迎接,明显就是老早接到了请示,在这里专门等他们的。
很快到了他们之前会面的地方,就见繁似年正跟方子坐在上位,不知在交谈这什么方子,显得很激动。
“两位来啦。”,繁似年最先起身,迎到阿弥陀面前。
阿陀冲他点头,自觉的坐到他刚刚坐的位置上。
见有人过来,方子立马停住话头,眼睛模模糊糊的就看到一个女子居然坐到他旁边的主位上,就让他心下非常的好奇,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可以坐在主位上,而且还是那么理所当然?
“这位是?”,方子眯起眼睛,想靠近眼前这个女子的相貌,越看越觉得熟悉,但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总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想把眼前这个女子拔刀脱皮。
看着方子不断耸动着的眼皮,阿陀毫无形象的撑着下巴看着他笑眯眯的,就这么任由他打量。
郝子竹见气氛有些不对劲,看了一眼繁似年,见他一派从容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为此多说什么,虽然知道阿陀跟方子乃是旧识,但这么多年过去,师傅虽然保持年轻模样,当这实际年龄也已经数百岁,很多记忆已经模糊,认不出阿陀也实属正常。
但他也不能任由这师傅这么没礼貌,这个女子可是阿陀女帝啊!
要是被人知道了,尽避师傅在江湖上声名显赫,那也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更何况阿陀还与他关系特殊,被师傅这种眼神研究这么久,他也不可能这事不管,虽然自己没什么能耐,但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师徒关系虽然在某种意思上已经结束,当这些年来师傅隐晦的表达,还是有将他当做弟子来看的。
之前被阿陀有意无意的暗中开导后,他也已经明白师傅这样做就是不想给他添加麻烦,当初他拜师也是无人得知,这师徒关系解除更是无人得知,所以才没有麻烦找上门。
要知道师傅虽然声名显赫,但那也是被人骂出名的,他这是在保护自己啊。
“师傅。”,郝子竹直接跪在方子面前,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尽避现在还有外人在,但繁似年什么身份?完全没必要跟他这种小人物产生纠结,所以他没有避讳。
为此繁似年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