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你时，你的容貌可与现在不同？”
秦问天的嘴角紧抿，声音极为低落，道：“没有不同。”都是一样的难看。
“我在上京中再次遇到你时，你可有不再经商？”
“没有。”说罢，他似乎有点明白妻主的意思，又有些不明白，本就混乱、混沌的脑子，顿时变的更加混乱、混沌了。
“既然你还是你，丝毫没有改变，我为什么会不喜欢你了？”
“我……”秦问天的喉咙微微滑动，鼓足勇气，道：“妻主当时是因为陛下下旨，才会迫不得已的嫁入秦府，如今……妻主是镇北王，是我……配不上您。”
“迫不得已？”颜瑾玉眉头紧皱，嘴角勾起，嗤笑，道：“我之前说过的话，你都忘到脑后了吗！”
秦问天抬头，道：“我没有。”妻主说过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忘记？他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你应该记在心里，而不是脑子里。”
见妻主一脸不悦，秦问天低声呢喃，道：“我……有记在心里。”
“有记在心里？你若是真的记在了心里，又怎么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对不起。”说着，秦问天的头越来越低，“我忍不住……我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我……”
颜瑾玉皱眉，道：“自知之明？不！你根本没有那东西，你有的是深深的自卑。”
虽然看不到妻主的表情，但是，仅仅只是听声音，秦问天知道妻主生气了。
面对妻主的怒火，秦问天能想到的就是……道歉。
“我……对不起。”
见男人一脸‘我错了’的模样，颜瑾玉一字一顿，道：“我真想堵住你的嘴。”
对于自己的笨嘴拙舌，秦问天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思索片刻，秦问天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能想到的只有道歉。
“我……对……”
不待秦问天说完，颜瑾玉沉声，道：“不许道歉。”
见妻主生气，秦问天下意识开口，道：“我……”刚刚说了一个字，秦问天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妻主的话，慌忙改口，道：“我知道了。”
“知道？光知道可不行，你必须时刻记着。”
秦问天急忙颔首，道：“我记着。”
闻言，颜瑾玉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随即，颜瑾玉想到刚刚夫君的话，再次皱眉，道：“你刚刚说的快要死了……是指中毒的事？”
闻言，秦问天微微愣了一下，听妻主的语气怎么感觉……她好像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可是，如此大事，她真的会忘记吗？
如果……她真的忘记了，她的心里是真的有他吗？
这么久以来，她从不曾提及此事，也许……她真的是忘记了。
想到这个可能，秦问天只觉心中难受异常。
虽然心中酸涩、疼痛，秦问天还是诚实的颔首，道：“是。”
想到夫君这段时间一直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并且，每天都在因为此事而黯然伤神，颜瑾玉的心中满是后悔。
“这件事……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