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已经确定小可爱没事了?”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他最讨厌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姜继业把头转向里面。
谁知道身后的人却纵身越上了了望台的围栏,他的脚下150多米的地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天堂海,。
“你疯了!”姜继业从地上瞬间起来,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切,胆小鬼。”米卢卡在栏杆上站在张开双臂,阳光透过他的的身躯照射在姜继业的脸上,在他修长的身上镀了一层金边,米卢卡半长的的棕色头发此刻变成了金色。
“疯子。”姜继业没在看他,转身爬走下楼梯。身后的男子自信地大笑。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端。
姜晏洲挂了电话,继续收拾桌子上的瓷片,对姜启禄不接电话的原因只字不提。
“我去买了包子,很好吃的。”消失了半天的姜敏敏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包子。
“晚了,我该送你回家了!”姜晏洲把纸袋子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拉着姜敏敏走了。
“啊——那是三人份的。”
楼道里传来姜敏敏地抱怨,但是此刻姜启禄看着那袋包子一点食欲也没有。
无论自己将来怎么弥补,二儿子可能都不会原谅自己了,想到这里姜启禄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一夜无眠,姜启禄想了无数种可能还是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至于用李晰然的身体和姜继业在一起这个想法,姜启禄一开始就从没有考虑过。
可是老天似乎不给他过多的烦恼时间了,网上、报纸上姜氏建筑的负面新闻铺天盖地。
这两个月来姜氏的股价大幅度跳水。一些长期和姜氏合作的公司也开始缩减对姜氏建筑项目的预投,这对姜氏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让姜氏参与的项目成了恶性循环。资金不到位就影响各种项目的进度,影响进度就要付违约金,这样就更加扩大了资金的缺口。
其实姜氏的注册资产达200多亿,但是因为姜氏现在的很多主要项目都在海外,那些资金也主要被用于开发项目的保证金,即使撤资的也需要很多手续,远水救不了近火。
姜启禄着急,但是他知道如今这种情况是,有人故意在暗中操控,目的就是为了搞垮姜氏,他们肯定是想好了所有应对姜氏起死回生的对策,他没有王牌的话,急也没有用。
可是如果有王牌,那么就不急在这一时了。
现在只能把身体养好,自从他能下地走动,每天早上他都很早就起来,扶着栏杆在病房里锻炼腿部力量。好在这个身体年轻,恢复力好,所以短短两个星期,姜启禄就能自己独立下地走动了。
这天,他正在压腿,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他以为是姜敏敏就没抬头,于是他就错过了装睡的机会。
“小然,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来人是一个40几岁的陌生女人,女人一看到姜启禄就冲过来,一把将他抱住了,姜启禄从来不喜欢别人对他过度接近,但是想到这位可能的身份,就没有将她推开——
“儿啊!让妈妈看看,你瘦多了,那些有钱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罗致远那个王八蛋,怎么能这么糟践人啊!我们告他去!”女人的话很快应证了姜启禄的想法,现在他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人抱着叫儿子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大婶,你别光顾着儿子啊?”这时又有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拎着一大包的东西,里面全是一些补品和水果。
“下次我再也不上姜晏洲那只狐狸的当了——卧槽——真是美人?”等孙祥智看清大婶的儿子后,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这基因也太神奇了?好不容易姜狐狸答应让自己见传说中的暴力冷美人了,孙祥智简直兴奋地一晚上地没睡。
结果第二天就被电话叫起来,让他先去接美人的妈再去医院,这简直就是把自己当成了免费劳工,不过一想到能见到美人,孙祥智就不计较被姜晏洲算计的事了。
为此孙祥智还穿上了西装,买了见面礼。
谁知见到李晰然的母亲后,孙祥智就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自己一直想见的冷傲美人恐怕长相堪忧,可能他们姜家弟兄的审美和常人不同。
可是现在见到李晰然本人孙祥智算是彻底服了,姜二果然走了狗屎运了。
美人儿那微蹙的眉头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啊!
“大婶,不——阿姨,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就不对了,有钱人也有好人啊,就像我绝对好男人一个。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祥智,是成宇律师事务所的法人,也就是姜晏洲的老板,成宇你知道吧!”
“我没事,再说现在我还没好,走不了的。”姜启禄把手从女人的怀里抽出来,把人扶到床上坐下。根本就没搭理孙祥智。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出是姜晏洲搞的,两个星期前继业刚刚说要让他好好照顾李晰然的家人,今天他就把人带过来了?不用这么效率好么!
“这么说也对,像那个姜先生就是个好人,和罗致远那个混蛋不一样,我们一定要告他。”李母见儿子没有大事就放下了心,自己对这个儿子有所亏欠,这几年来因为二儿子的病,家里欠了不少钱,全靠他一个人打拼还钱,虽然一开始知道他有喜欢男人的毛病也气得差点打死他,但是一想到他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就再也不忍心了,没想到第一个遇见的就是个人渣——罗致远。
“这件事您就别操心。”姜启禄心想估计告不成。
“怎么就不告了?就这么放过那个王八蛋?我们这里可有律师,还是大律师。”李母不解地问。
“阿姨,这事上不好办啊,对方现在还没醒呢,比您儿子伤势严重多了。”孙祥智挠挠头,您家儿子是什么情况您老人家不知道么?
“该,真是报应!是姜先生替你出的气?”李母喜道。
“您就别问了,我没吃亏就是了。”姜启禄估计女人绝想不到是自己的乖儿子打的。
“呦,姜大律师回来了?”孙祥智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心里又开始不平衡了,原来这个狐狸是自己陪着小美人,让他去接老女人啊!
“哥,你怎么样了?”这时从姜晏洲身后走出来一个男孩子,大概十七、八岁。男孩子长得很白净,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和李晰然长得有七八分像。
“我没事。”姜启禄摇头。
这是李晰然那个生病弟弟?姜启禄突然觉得这个房间有点挤。
“乐乐,你的病怎么样了?”李母看到二儿子立刻起身,就走了上去。
“我也没事,姜先生带我去看了最好的心脏专家,他们说我的第一次手术很成功,半年以后就可以做下次手术了。”李乐然回答。
“真是太谢谢您了姜先生,这位大哥,你能帮我扶着乐乐去外面转转么?医生让他多走走。”李母突然对着孙祥智说道。
“啊——行啊。”能陪着小美人自然孙色狼是愿意的。
这边李乐然看了一眼母亲没说什么就跟着孙祥智走出了病房。
李母顺手就把门关了,面色严肃地看着姜晏洲,姜晏洲愣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最终保持了沉默。
“姜先生,我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李迎芬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小然,他弟弟一出生就先天心脏不好,家里头为了给他治病都从小就冷落了小然,他当哥哥的一点也不抱怨,初中开始就自己去打工赚钱。高中毕业了,本来考了个好学校,但是因为顾及家里愣是瞒着我们没去,这后来啊,我们当家的走了,我们一家子就全靠他打工赚钱,一开始我就觉得他一个没上大学的山里娃怎么就能每个月拿来那么多钱,后来我就见到了那个王八蛋罗致远,我知道他和小然的关系后,差点没打死他。可是他就是倔死不回头。后来我们看着罗致远对小然好,还张罗着给乐乐看病,我们就信了他,没想到时间一长,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就露出了本性,把小然介绍到那种地方去``````”李母说道这里抬眼看了看姜启禄。
姜启禄皱皱眉,瞄了一眼站在女人对面的姜晏洲,奇怪他为什么不打断女人。这个一看就知道女人认错人了。
“这个没有必要和他说。”姜启禄想去拉李母,但是却被女人甩开了胳膊。
“怎么没必要!你别管!今天让我把话说完!那混蛋还威胁小然,不听他的话就对我和乐乐下手。小然只好听他的摆布,好在是遇到了您,他在信里把你们两个的事都跟我说了,说你真的对他是真好,为这个事还和有钱的老爸闹翻了。可是小然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他从小就自卑惯了。你要是死了心的要和小然好,就一辈子对他好,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欺负我儿子的人。”李母凶狠地看着姜晏洲,像是母鸡在拼命保护着受伤地小鸡。
“他不是姜继业。”姜启禄终于能插上嘴了,顿时有了抚额的冲动。
“怎么不是这个?你看这闹的,对不住啊,``````不是你上个月信上说和一个姓姜的在处朋友么,还去了国外登了记,不是这一个?”李母顿时尴尬万分,再次凑到姜启禄身边小声说。
“他是姜继业的大哥。”姜启禄压着怒火小声解释道。
“我都糊涂了,你朋友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李母更加压低声音问。
“是——总之不是这个!”哪个他妈的都不是好么?姜启禄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那``````那他大哥,总之是你弟弟先追我们家小然的,我们不求你们的富贵,但是谁都不能欺负我儿子。”李母再次挺直身板道。
“如果他们想在一起,我自然祝福他们。”姜晏洲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姜启禄,姜启禄把脸转了过去。他知道男人眼神里的意思。
现在自然不是人家对不起你儿子,而是你儿子在想方设法蹬了人家。
“您和他聊一会儿,我先出去了。”姜晏洲看到女人憋着一肚子话要问的样子,就主动走了。
“怎么会不是这个呢?那我可有点对不住他。”李母一脸懊恼。
“你让他做什么了?”姜启禄突然有了好奇心。
“他来的时候我还泼了人家一身水,骂他来着,他当时也没说什么啊!你看这闹的,我要不要去给人家道个歉啊!”
“不用。”姜启禄想到这几天他在大儿子面前丢的脸多了,觉得让那个小子吃一点亏不算坏。
接着李晰然的母亲又对着儿子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怎么驭夫,连房里的那点事都说了,姜启禄因为对她心怀愧疚就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听了,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