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舞魅挑眉,看着那疼的只能用口型催促她吃药的男子,无奈了,将那颗漆黑的药丸塞入口中,一股沁甜的芳香弥漫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南宫舞魅完全没觉得任何不适,身体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毁颜丹的毒性她早就知晓,这凤舞魅从小便中此毒,到现在还没有死根本就是奇迹,或许在她的身上还存在着自己不知晓的秘密。
百里冥川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白皙的俊脸上布满了汗水,这一刻他似乎安心了一般,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叫。
公玉青君眉头皱紧,手中工具不断的变换着,最后从怀中掏出疗伤的药分,洒在他的伤口上。
“切忌,不得有大动作,三个月之内不得碰水,否则你这胳膊只有砍下来。”
肩头的伤口包扎好后,百里冥川已经毫无力气,虚脱的坐在地上,汗水早已经浸满了他的脸,黑眸中尽显疲惫。
“你怎么样?还可以么?”
南宫舞魅担忧的问道,蹲下身子想要搀扶他。
“说吧,你为何会知晓这么多事。”
公玉青君声音淡淡,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儒雅,一边整理这带血的器具一边问道。
“因为我去过她修炼的密室,查探过情况。”
南宫舞魅敛眸淡淡的说道,神色毫无异常。
百里冥川看了看眼前女子,那散乱的黑眸中一片深邃,夜罗刹害死了南宫舞魅?这种事情?可能么?
“哦!”
公玉青君一声深沉的回应。
“原来你也知晓舞魅练功的密室,那么有么有可能!是你…害死她的!”‘
公玉青君抬眸,眼眸中狠绝的杀意尽显,现在的他仿佛只要一提及南宫舞魅就会癫狂一般。
“她是我师傅,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她?我能得到什么?蝶舞阁么?她至今都未让我进入蝶舞阁分堂一步,我要怎么得到?说白了,她只是我师傅,神秘的师傅。”
南宫舞魅眼眸敛的越来越深,这个谎既然已经说出去了,以后她便有了另一个身份,南宫舞魅徒儿的身份。
“那你看过她的容貌么?”
公玉青君眼眸片刻停顿,似乎在遐想,她曾经说过,他是第一个看见她容貌的男人,这句话,他一直记于心中。
“没有!”
南宫舞魅摇了摇头,继续去搀扶地上的百里冥川。
“那你怎么知道那人是舞魅?”
公玉青君的心里南宫舞魅懂,他不是不相信,是不愿意相信,毕竟曾经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可以把酒言欢的朋友,他根本就是在为她的死找借口。
“师傅最喜红衣,洞穴中应该有一地的红衣碎片。”
南宫舞魅闭上眼眸,想到自己因为一时大意粉身碎骨,就觉得万分的怨恨。
秋雨,夜罗刹,此仇就由我用另一个身份向你们讨来。
“你观察的倒挺细致入微,很好,十日后便是南宫舞魅下葬的日子,蝶舞阁宴请了各个国家甚至势力,你身为她的徒弟是否应该随我一同前去祭奠。”
公玉青君神色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两人,锐利的眼犹如寒冰一般的冷清,可他的嘴角却在笑。
有些人他笑的越是灿烂说明他越是危险。
这个公玉青君便是这样的人。
下葬?
南宫舞魅懵了!原来南宫舞魅以死这个消息不止他公玉青君一人知晓,宴请各国,和各势力?这是谁出的主意?
南宫舞魅死了,阁主之位理应由阁中长老代理,大长老那么精明个人绝对做不出这么大张旗鼓的事情。
“是谁出令宴请的。”
南宫舞魅黑眸深冷,说话的语气也莫名的变了一种情绪。
“舞魅身边最信任的丫头秋雨,她手中有阁主令牌,她说舞魅已经将整个蝶舞阁交给她了,以后她便是蝶舞阁的阁主。”
公玉青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声音淡淡的叙述着,他只关心南宫舞魅的安微,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舞魅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秋雨…”她果然活着,而且还活的这么惬意,拿着她的令牌在她辛辛苦苦创建的阁中耀武扬威,扬言给她风光大葬。
果真是她这种人才会做的事。
百里冥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神态迥异的女子,她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连搀扶着他胳膊的手抖掐的好紧。
“我们去参加师傅的葬礼行么?”
南宫舞魅转过头面对着百里冥川,声音很轻,完全不是这个强势女人该有的。
百里冥川莫名的浑身一阵惊悚,默默的点了点头,张扬的红发早已经被汗水浇的蔫了,百名冥川默默的瞪着面前的女人,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今日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们一同赶路,蝶舞阁总阁离我这竹乡不是很远,不出五日便会到达。”
公玉青君拿起清洁好的工具走到那琴桌后方,端正的摆在那一个个的隔层上。
“你们最好别妄想要逃跑,我在你们二人的身上都下了软骨药,没有解药你们使用内力不过是伤害自己。”
抚摸着隔层上那自己心爱的工具,公玉青君声音清雅,却带着凛冽的意味。
南宫舞魅一惊,屏住呼吸,暗自提力,浑身仿佛软绵绵的,越是发动内力,越是发软。
“你骗我?这毁颜丹的解药恐怕也是假的吧。”
南宫舞魅怒了,猛然的站起身,指着那儒雅男人问道。
“我医治病人从来都是看心情,我的药也从来没有假过,你这中毒极深若不是有灵玉护体你早就一命呜呼了,想要完全排清毒素没有两个月根本不可能。”
公玉青君眼皮都没抬,淡淡的解释到,完全没有为自己所做事情感到半分羞愧。
“不过,你会越来越美,直到变回本来的样子。”
黑眸潋滟的抬起,公玉青君淡笑着看了一眼南宫舞魅。
他本来就是随性的人,没有人能妄想猜测他的情绪。
“公玉青君,没想到你比老子还人渣。”
百里冥川只觉得身子软的跟棉花一般,不知从哪里找回自己那消失已久的声音,愤恨的咒骂着。
“过奖,我从没说过我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