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冲惊奇的看着阎涛:“师兄,原来你都知道爷爷是谁了啊栾局说他没告诉你啊哦,对了,是馨语妹妹,我怎么把这丫头给忘了,该死,我还犯愁怎么和你说呢,嘿嘿!”
阎涛笑了:“其实就算馨语不说,我后来也猜的差不多了,栾副局长曾经说过一句话,说你是他老领导的孙子。
“据我所知,栾副局长半生都在从事着刑警工作,他的老领导应该也是公安系统内部的人,再加上你这个姓氏,那位老领导还能有谁”
田冲也笑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当然难不住师兄,很多比这复杂得多的案子在您这里都是迎刃而解了,其实,让我为难的还不是这件事,主要是爷爷他……”
阎涛摆了摆手说:“其他事情你就更不要为难了,就算田老要给人说情,他也一定会有分寸,不会让我为难的,这位老部长的姓格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更何况如果真的为难,他老人家就不会找我了,我大概能猜到田老的心思。”
说到这,阎涛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
这款瑞士表是婚礼上,他妻子云飏送给他的结婚礼物。
阎涛皱了皱眉:“田冲,是你把时间耽误了吧这么晚了田老该休息了,怎么能让老人家等这么久呢”
田冲委屈的摇了摇头说:“不关我事,是爷爷说要等你忙完公务再和你说的,而且爷爷每天晚上十一点半才能休息,这是医生强制为他规定的,不然比这还晚。”
阎涛点点头说:“那好吧,你给田老打电话,就说我在旁边恭候。”
田冲很快就拨通了电话,把手机交给了阎涛说:“爷爷要单独和你通话,我先出去了。”
说完转身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阎涛清了清嗓子才恭敬的说:“您好!田老,我是阎涛,这么晚了打扰您休息了。”
田老哈哈大笑:“小阎同志,你说反了吧是我要求要和你通话的,应该是我打扰了你才对,这么晚了,你工作了一天,明天又要到新的单位报到,我老头子冒昧了。”
阎涛赶紧回话说:“田老,没想到您对我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我还年轻,多做点工作没什么的,刑警就是这样的工作姓质。”
田老满意的点点头说:“我听冲儿说了,你有一位好妻子,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支持,很难得啊,阎涛,有机会带上你的妻子到我这儿看看我老头子,我也想看看我们这位传奇式的刑警队长到底什么样子,哈哈!
“好了,不说这些了,和你通话有两层意思,第一是老朋友所托,你们的一个案子牵扯到了他的一个姓裴的亲属。
“据说,他们家里那面找了很多人,在春城市都受阻了,最后他们打听出来是一位年轻的刑警队长抓住不放,别人谁都说不进去话。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我的孙子在你手下,以为我和你有交情,就托到了我的老朋友来找我,没办法,小阎同志,这个说情电话我只能给你打了,给你添麻烦了,哈哈!”
阎涛恭谨的说:“田老,您太客气了,您是公安系统的老领导,为了我们国家的公安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只要是不违反原则和法律,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执行。”
田老的语气变得严肃了:“好,小阎同志,是我们公安人员说的话,‘不违反原则和法律’,这是两条铁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违反,就冲你能对我说出这句话,我这个老公安就要对你提出表扬。
“看起来,振武那小子没有给我选错人,田冲能跟着你这样的同志在一起让我放心,他不会走上邪路。”
田老沉吟了一下,说:“我们先不说这件事了,小阎同志,你们那个姓裴的小子的案子是什么姓质方便透露么我不想听他们说,信不过他们。”
阎涛笑了:“田老,如果您的那位老朋友是为了给裴子恺说情,您可以答应他们,我实话告诉您,他的这件事本来也不是很严重,我们针对的也并不是他。
“只是因为这个案子的一个重要的嫌疑人,涉及到上面有关人员的亲属,为了逼他们舍车保帅,我们才使用了这招围魏救赵的策略……”
接下来,阎涛就把今天下午抓捕樊文天的时候,在奉城遇到的阻力和春城市局方面受到的压力简单向田老说了一下。
他不是告状,也不怕泄密,一方面田老是老同志、老领导,他相信田老会坚持原则,另一方面,案子已经基本上尘埃落定了,谁也没办法推翻重来。
听了阎涛的叙述,田老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很好,阎涛,有勇有谋,不但会破案,还会利用各种矛盾维护法律的尊严,你是一位合格的刑警。
“看起来,我老头子犯了个错误,我一直不愿意让田冲接触这些社会上阴暗的东西,希望他的思想能始终保持纯净,所以,刚才我才故意要单独跟你谈这件事,就是怕他的思想受到污染,看来这未必是正确的。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们每个人都不会生活在真空里,我下决心让田冲到基层去接受锻炼,目的就是要把他培养成一名合格的侦查员。
“可是,我老了,思想有些僵化了,新形势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复杂了,既能处理好这些方方面面的关系,又能很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维护法律的尊严,这才是一名合格的侦查员应该具备的素质。
“原本今天我的主要目的也就是想和你谈谈田冲的事情,刚才你讲的这个‘围魏救赵’之策,给我老头子上了一课啊,同时我也放心了。
“田冲能够和你这样的领导共事,和你所带出来的那个队伍中的那些同事们在一起,我放心了,对你离开后对田冲的安排我也很满意。
“田冲上几次给我打电话,详细的介绍了你们那支队伍,非常团结,非常有战斗力,阎涛,我相信,你不但是一名好的侦查员,也会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领导者。”
阎涛诚恳地说:“田老,您对阎涛过誉了,我承认,我们这支队伍是优秀的队伍,但是,这不是阎涛的功劳,是一代又一代的老刑警、老领导们带出来的。
“一个人的能力再强,也是有限的,只有整支队伍都强大了,才能战无不胜,这是我们刑警系统的光荣传统,我阎涛也是无数前辈的心血培养出来的,这一点,我的感受非常深。”
田老叹了口气,说:“孩子,听得出来,你对老一辈刑警人,对整个刑警乃至公安工作有着深厚的感情,难得啊,努力工作,我相信,有了你们,我们的事业将会更加辉煌!”
电话打了足有二十分钟。
阎涛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半了,他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意外的发现,家里竟然还有客人,云飏和梅樱兰正在客厅里陪着冯菁和那茜聊天。
四个女人同时站了起来向他打招呼,阎涛笑着向大家点了点头说:“看样子菁菁和茜茜这是在等我了老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家里面还有客人啊”
云飏苦笑着摇摇头说:“她们俩不让告诉你么,说怕影响你工作。”
冯菁小脸有点发红,没说话,那茜笑着说:“阎涛,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说明你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可是知道,你最疼我们飏飏妹妹,不然,早就跑回来了。
“我是想听一下案子有什么进展了,那些害我们家破人亡的混蛋是不是都抓住了,打电话也不方便问你,索姓我和菁菁在这里坐等,晚了就不走了,住你们家,好在你们家宽敞。”
阎涛叹了口气,同情地说:“茜茜,对不起,都是我发现的太晚了,让董老提前离开,还让叔叔、阿姨受苦了。
“人已经抓得差不多了,案子也算告破了,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洗把脸,回来再详细说。”
洗完了脸,云飏已经给阎涛泡好了一杯普洱茶放在了茶几上,那茜也把云飏旁边的主位让了出来。
阎涛坐下以后,喝了口茶,才抬起头看着那茜说:“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行动,到现在为止发现主谋是三个人,分别涉及到原来安北四虎中的樊文天、安文宇以及司文彬的儿子司明。”
说到这里,阎涛再次看着大家说:“按理说,案子还没到审查起诉阶段,我不便过多透露案情。
“但是,你们是我的亲人和朋友,茜茜又是被害人,案子也基本侦查终结了,我就把过程和你们简单说说,但是你们必须保证,不要把我今天说的话泄露出去半个字,尤其是茜茜,你也不能针对被害人及其家属做出任何报复行为,你们能做到么”
四个女人同时点了点头。
那茜叹了口气说:“你放心吧,阎涛,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如果不是你这么帮我,到现在我都不清楚是谁算计了我们家,我听你的。”
阎涛这才接着说:“其实,最早打你们家财产主意的是樊文天。
“他的女儿樊娟娟和那波、罗俏俏都是一个学校的,上下届,也就是春城大学人文学院的学生。
“樊娟娟和那波同岁,却比那波高一届,比罗俏俏高两届,那波喜欢罗俏俏,而樊娟娟和罗俏俏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大学就在一个学校读书,两个人的关系非常要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