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听诚：“这笔交易就这么成了？”
江悬河：“合作愉快。”
两人隔空举杯，各自喝一口以示合作达成。
江悬河突然有些好奇，“有些事想问问你，二十一个境界是怎么做到的。”
王听诚只是笑笑。他当然知道江悬河问的不仅是这个，还有当初他俩那一战。
但这有什么好说的，除了随机应变还有什么？
然后他想起了某个一直厌恶他的五岁孩童。
江平安迟早有一天面对强者，也许这个孩子要面对的，会比二十一个境界更凶险。
谈就谈吧，领不领得到，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这时，一位青年小跑到江悬河身旁，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江悬河顿时脸色大惊，又凝重看向王听诚，“乐城的兄弟传来消息，说北狐派那几人，在皇宫里被杀了，凶手不知何人。”
江悬河顿时脸色大变，凝重看向王听诚，“乐城的兄弟传来消息，说北狐派那几人，在皇宫里被杀了，凶手不知何人。”
王听诚大惊，张着嘴愣了许久。
那名青年顺着江悬河的摆手退了出去。
江悬河：“一刀抹喉，每个人都是一刀，你怎么看？”
王听诚心道：我能怎么看？一刀致命，那些人毫无还手之力，皇宫大牢我都进不去，有人却能不动声色，杀人之后逃之夭夭，不被察觉，谁这么神通广大？
厅里一时沉寂。
江悬河：“大武皇宫我不曾去过，包括大牢，换作是你，你会怎么进去？”
王听诚：“只能面圣。”
江悬河“……”
王听诚：“相比起劫人，有件事更重要，谁会杀他们？为什么要杀？”
江悬河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王听诚清楚，其实凶手不难猜，杀他们是为了堵住他们的嘴，唯有北狐派。
只是北狐派以剑闻名，凶器却是刀。
如果北狐派想用这点洗清罪名，也未尝不可。
王听诚：“大武那边有什么动作？”
江悬河：“派兵镇守乐城郊外，每位出入大武国，尤其是出或来自王明大陆的人，都得通过盘查。”
“大武国看来是要，人心乱了。”王听诚告别了江悬河，御剑往皇宫飞去。
底下的乐城依旧太平安康，王听诚心里竟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太平盛世维持太久了。
皇宫表面看不出半点动乱，守卫仍这般森严，王听诚刚落地一刻，还被当作刺客，被一队带刀侍卫围着。
结果带头人一看，尴尬了许久挥挥手，“散了散了，回自己岗位去。”
人一散，这位带头人才上前说话。
王听诚认得他，禁军的副统领高展。
高展：“王公子是要找陛下吗？”
王听诚：“死的人在哪？”
高展不吃惊，摆去“请”的动作，领王听诚走了。
沿路重兵把守，宫女太监一个都没有，虽是大白天，也够阴森恐怖，哪怕有人经过，脚步声也放得极轻。
似乎不想打扰什么人。
此处是皇宫的义庄。
隔了老远才有那么几座木屋，即便周围种满香气浓郁的花草树木，依然盖不住屋里传来的阵阵恶臭。
高展忍不住捂住口鼻，脸色越发难看。
王听诚止了脚，“副统领就别进去，你跟人交待一声行了。”
高展恨不得当即点头，但看到王听诚那一脸泰然自若，不想在后辈面前失了面子，即便这个后辈不是一般人。
王听诚看得出对方的忍耐，也没打算戳穿，只好一同进去。
一阵恶臭快要将人熏晕。
高展觉得胃里翻腾，一时忍不住在旁吐剩半条人命，门都没进。
王听诚一脸无奈，“副统领，还进吗？”
高展走都走不动，只好放下脸面，向着王听诚挥挥手，往门外走去。
王听诚不以为然，径直向里头走去。
屋里活人站了几位，个个包头包脸，看不出表情如何。
一位向王听诚走近几步，客气问，“大人是来查看新来的十数具尸首吧？”
王听诚：“阁下是？”
“下官杜蕴。”他略略端量王听诚几眼，虽猜到有人会来，但没想到来的人这么年轻，他家孩子都比来人大呢。
然后，他觉得来者实在太好看。
跟现在传得最火的那人具有同样特征。
王听诚居然亲自来了？
王听诚点头。
“这边请。”
穿过一排排横放着的尸首，来到一个大房子，里头的味道没有那么重，也只有王听诚和几位工作的活人。
杜蕴客气道，“这里就是了，大人是先看还是先听？”
“先听。”
“这十七具尸首，皆是喉咙被刀刃割开，仅一刀。伤口极为整齐，目测下手速度很快，其他外伤……”
王听诚当然猜到外伤是大武国严刑逼供下的，打断问，“为什么是刀，不是剑？”
杜蕴：“现场狱座被放晕，一人佩刀带血，刀刃与伤口吻合。”
王听诚：“刀在哪？”
杜蕴：“这得问问副统领。”
王听诚点头，“让我看看。”
杜蕴掀开最近的一具，“大人请看。”
王听诚眉头一挑。
尸首除了严刑逼供用的刑以外，只剩脖子上的一道清晰明了的伤口。
王听诚：“其他也一样。”
杜蕴：“嗯。”
王听诚：“可以是其他兵器吗？如果，我是说如果，当时有剑在场，剑锋也与伤口吻合，它也会是凶器吗？”
“这……”杜蕴一脸为难。
王听诚：“剑法也可以当刀法使。”
杜蕴一脸无奈，心道：我哪知道你们修行者的事？
王听诚伸手，试着拿刀在伤口上方做出刀划的动作，然后收回手，自言自语道，“北狐派有人喜欢暗器，未必没有刀师。”
杜蕴细细听着。
王听诚想了许久，“为什么不把狱卒也杀了？好生之德，还是说认为多杀一个人亏了本？狱卒有受伤吗？”
杜蕴一头雾水，无奈心道：什么跟什么啊？
杜蕴：“这事不归下官管。”
王听诚想起昨天的事，脸色大惊，心道：不对，扬大哥被陛下召去，定是为了从这些人嘴里招出什么，然后他们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