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走到门口，身后还跟着哪位早已是惊弓之鸟的小姐。看见碎玻璃和手背流血的明远，女人控制不住的大叫一声跑开了。服务生只是愣愣的看着秦天，没有动弹。
“没事，跟我小弟闹着玩呢。”秦天笑了笑，拉起明远的衣领就往外拖着走。
明远手心穿了一个窟窿，他真没想到秦天会开枪，吃惊害怕没有多久，他就昏厥了过去。
把明远送到医院已经是午夜十二点。秦天给诸葛逸打了一个电话。
“喂，老板，你儿子我动了。不过死不了。”秦天心情有些忐忑，一口又一口的吐故纳新。
老板还没有睡，似乎喝了一点酒，心情不错。但是在听见秦天说‘动了明远’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陷入了思考，没有和秦天说任何一句话。
“回去后，任打任杀我悉听尊便。明德被明远用烟灰缸砸伤，刚刚出了急症室，栗子现在失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也已经死了。”秦天把烟头掐灭，眼睛却找不到任何焦距，四处转来转去。
电话那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明远在吗？把电话给他。”
“没有。他失血过多，一时醒不了。”秦天诚实的回答。
还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老板叹了一口气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打扰了。”秦天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掉电话。
李建一见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笑递过去一只烟。听见口袋里面的震动声，拿起手机对秦天说：“猜猜是谁。”
“大脚趾都能想出来。”秦天接过烟，自己给自己点上。抽烟没啥感觉，只是烦心事太多，希望戒它消化一些罢了。但是若抽烟能结局问题，世界早就和平统一了。
果然是诸葛逸，李建一一脸的卑躬屈膝，客客气气的把所有的情况复述了一遍，省略掉给秦天通风报信的细节。挂掉电话后，两人长吁短叹，纷纷说生活不如意，世风日下之类人心不古之类的。
汪君越从病房里面出来，一脸的气血不足。他揉揉肚子说：“饿死我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颇有江湖气概的李建一说：“好啊，陪哥哥我和一杯。”
“我劝你还是不要了，君越酒品很差的。”秦天笑笑说。
李建一有些好奇：“是嘛，我倒要看看怎么差了。”
“还是等他好点在说吧，他这样在被人打一顿，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三个病人。”
汪君越把手举起来，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打直“你夸张了吧，我可是标标准准的三好青年。长得好，人品好，家世好。“
“三无才对吧，无对象，无工作，无房子。还有你家世哪里好？”秦天有些疑惑。
汪君越回答：“现在找对象不是要，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嘛，我不就满足这个条件了。”
李建一笑笑迈腿就要走”你两真扯，不走我可走了。“
”说好你请客。“汪君越忙不迭的说。
”对。诶，你两个？”李建一看着两个狼狈为奸的背影，笑了笑，跟了上去。
酒喝到一半，秦天脸上还是没有半点喜色。汪君越饿了，疯狂的啃食着烤肉串。李建一喝酒的模样，更像是在品酒，一杯白酒放在面前，半天才喝一点点。
“想什么呢，兄弟？”李建一两个星期来，一直都是一个人，同行的人已经被召回，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跟在秦天他们后面转。幸好汪君越时不时出来见他一面，却跟偷情一样。总的来说日子既无奈，又无聊。这次几个人一起喝酒，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秦天灌了一口酒，觉得胃里面暖洋洋的：”还能有什么，愁钱呗。“
“愁啥，去跟老板要啊。"汪君越抬起头，吃了满嘴的油。
李建一转动杯中的液体，漫不经心的说：“我看，出了今天的事，今后真的很难开口了。"
”就是啊。“钱大多都花在车上去了，现在还要加上医药费，房屋的赔偿费。那一笔都不能省。天下很大，但是光脚你又能蹦跶多远。
汪君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说：”叫你别冲动，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衣食父母都给得罪了。
秦天啐了一口：“你这样说，是因为想死吗。”
“你看你，你这德行，我要是老板，也不给你钱。“
秦天喝了一口酒说：”拜托，你是人头猪脑吗，现在我们可是上了同一艘贼船，我要是没钱，你也讨不了好。”汪君越最大的本事，就是惹秦天生气，这次也是如此。
李建一听他们吵闹了一会儿，拿起肉串尝了几口，味道似乎不合他胃口，他给扔在桌上，喝了一口酒问：”那怎么办？“
”怎么办，银行钱多，抢银行呗。”汪君越一点也不顾形象的大口撕鸡腿。
秦天瞄了一眼汪君越说：“还没喝，就在说胡话了。”
“我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好，起码一个正常人是说不出这种很有见地的话。”李建一笑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汪君越。
汪君越见秦天不屑，不急不慢的补充道：“我说的是真的，想要快速发财有四种道路可供选择。第一个就是赌博，第二个就是抢银行，第三个就是绑架有钱人，第四个就是买呱呱乐。”
“你脑袋里面的构成是不是国产的。”秦天继续不屑，继续喝酒。
李建一给汪君越开了一瓶酒说：”我精神上支持你，放开膀子去干吧！“
”谢谢哥，还是你懂我。“汪君越拿起酒瓶，喝李建一碰了一下，咕咚咕咚的往嗓子里面灌。
秦天瞥了两人一眼”你就作吧！“继续喝自己的酒。
很快几巡推杯换盏的你来我往，汪君越这个酒量一般的家伙被李建一灌醉。
李建一很好奇汪君越酒品差差在哪？当他见到汪君越假小人面具下的真小人时，眼珠都快蹦出来。
夜市摊上，下班的小姐和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起吃烧烤。正有说有笑的时候，汪君越不知什么时候窜了过去，拉起其中一个美女，又啃又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