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因为凶手在偷走砚台的时候,正好被人给撞见?所以就在一时情急之下,动手杀人?”童县令跟着夙听音的话,然后思索这事情中间很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夙听音摇了摇头:“不会。三个人的尸体摆放不是刻意为之,本来就是外面。死者面部的表情都可以几乎都不是愤怒或者惊恐,可以说是被偷袭。所以能证明凶手是早就已经藏好,也存有杀人的心思。杀人故意杀人,而绝非是情急。”
现场所有的痕迹都能证明凶手是有预谋的。
“那你说,这一切都很有会是因为那个质量很好的砚台了?”
童县令这么一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会不会就是这么一回事呢?
夙听音耸了耸肩,唇角微微勾了勾,给了童县令一个比较无语的答案。“不知道。”
“……”
“童大人要知道。我是从不会在没有确切地答案的时间,就直接说这种没有根据的话的。现在只能说砚台找不到了,而死者是被有预谋的杀死的,凶器也跟那一方砚台没有什么关系。”
童县令顿时笑了。“好,你这样的认真,我也就真的跟着放心了。”
童大小姐本来是兴致勃勃地过来跟着看热闹了,却忘记了自己是第一次到这个凶案现场来。
只闻了一点的血腥味儿,就立刻吐了……
而后便是再也没敢靠近半步。皱着眉头只觉得自己生活悲惨无比。
看到夙听音走过来,她总算擦了擦嘴,迎了上去。
“听音姐姐……那种场面,你是怎么能适应得了的?我看了都觉得浑身难受,估计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睡得着了……”童大小姐一脸的郁闷。
童知县在一旁笑着说道:“这一下你可知道自己跟夙大小姐的差距有多大了?她跟你可不同。她能做到的事情,你可不一定能做到,以后还是好好在家里头绣花的好!”
“爹,有你这么鄙视自己的女儿的没有?我这已经是很郁闷了!你还这么嘲笑我!”童大小姐不依地拉住了自己父亲的胳膊摇着。
一旁的童知县冷哼了一声:“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我要笑话你!以后好好在家里头练习自己该做的事情,别再出来丢人现眼就行。”
“那为什么听音姐姐,你就这么大方?还让我用借口把听音姐姐给叫过来。爹,你这样可不行,这完全就是偏心嘛!”童大小姐一时无语。
夙听音看着这一对父母的相处模式,顿时羡慕了起来。
“的确,你是知县家小姐,的确也不必如我这般辛苦地活着。若是我有一个像是童县令这么靠谱的父亲,我肯定也不会做这种行业,这么辛苦不是?”
童县令听到夙听音这么说,不由得一阵唏嘘。
夙家的事,他算是知道的比较清楚了。那一家人,对待嫡女如此不堪,难怪这孩子心里头始终有个心结了。
“听音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头不好受,不过你也不用伤心就是了!以后有我爹罩着你,你就跟我的亲姐姐一样!我们可以共同拥有同一个爹爹不是?”
童大小姐看得出来夙听音的心里头不好受,便连忙上前拉住了她,安慰了几句。
夙听音点点头。
事实上,夙家的事情对她的影响还不算太大。但是有了童县令依靠着,最起码她在这座凉城里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案子有了夙听音给的线索,衙役们很快就开始盘察了起来。
而到了下午的时候,典当铺子里的掌柜那里便有了那砚台的消息了。
童县令得知之后,便让人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拿着砚台去典当着的张原生。
张原生被抓的时候还在家里头睡大觉的,全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他自己就已经大祸临头了。
“张原生是吧?今天上午的时候,是不是你去了典当铺子,要典当东西?”
张原生擦了擦还在迷糊的眼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闯进门来的衙役们的目光就已经落在了他床头的小盒子上。
“是啊!我是去了典当铺子,几位官差,请问一下,我是犯了什么事了么?”
张原生一时也有些拿捏不准自己的情况,只能问起了眼前的衙役们。
“东西呢?”
“就在这个盒子里。”
“把张原生和这个盒子一起拿了带走!”
“是。”
可怜这个张原生都还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就被抓进了县衙大堂。
这既然是个人命案子,童县令也是不可能就这么马马虎虎地断,更不会拖延时间。要不然时间一长,凶手就会判逃,那时候再想要抓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童县令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拿了衙役们递上来的砚台,就问了句:“这砚台可是你的东西?”
“这……这个是……”张原生支支吾吾的,脸皮有些薄。
童县令拿起了惊堂木一拍,顿时把张原生给吓了一跳。“大胆张原生,到了这里你还说假话?你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秀才,又家徒四壁,如何能得到这么宝贵的东西?这砚台到底是从何而来,还不招了?”
张原生被吓得连忙说道:“这个砚台是我的东西,那是别人送我的。我今天早上才刚刚得到……我也只是帮人一个忙而已。”
“哦?帮什么忙?”
“这个……”张原生一时脸红了,整个人似乎很羞愧的样子。
夙听音在一旁看了看,便直接开口说道:“你的砚台是一个女人给你的?她是你的相好,她叫什么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张原生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而后立刻就跪趴在了地上,求饶起来:“大人哪!我只是跟连氏认识,我们不是相好的关系啊!这一切都跟小民没什么关系的,都是连氏的错……”
夙听音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秀才还真是胆小如鼠,而且遇到了事情,就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可见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立刻就对他的印象不好了起来。
“那你的意思就是承认了,砚台是连氏给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