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跟你通奸的事无关。”夙听音对于这种水性的女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张秀才已经怕得不行的那张脸,她不由得摇了摇头。
“那我夫君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连氏不由得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她此时觉得似乎有些事情要麻烦的很。
“你夫君犯的是杀人案!”
“什么!”
连氏一听这话,便立刻心急如焚,只在刚刚听到的时候愣了两下,之后也便立刻就昏了过去。
不过大堂之上,也没什么人要去关心她的死活了。而更多的人是很想知道这个杀人案怎么会跟连氏的夫君扯上关系,这个俊美的少年每一次出现就能破得了大案,而且无一处错误的地方,也是真的挺厉害的了。
很快梁城安立刻就被带来了。
此时的连氏也已经清醒了过来。
那梁城安来之前,官差们也没人给他透露出什么消息来,他到了这里看到了自己的媳妇儿跟张原生在一起,脸立刻黑了下来。
“连氏!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错事被人给抓了?”
梁城安怒火上升!“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守妇道,跟这个男人之间眉来眼去的,现在居然还闹到了大堂上来了!你还有脸没了?”
连氏见到了自己相公来了,也不敢跟他对视,只在一旁抹眼泪着说道:“相公,奴家对不住你……”
“该死的贱人!看我不打死你!”梁城安说着就跑到了连氏的跟前,按着她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眼看着就要继续打下去,一旁的夙听音立刻让官差们上前把他给拦住了。
童县令更是喊了出来:“大胆!到了这里,还敢咆哮公堂!梁城安,你是不是想要挨板子?”
梁城安本来嚣张的很,这一听童县令这么说,便立刻不敢吭声了。立刻跪了下来:“大老爷,我这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的脸上无光啊!”
梁城安的心里头恨很的。
童县令此时却是冷哼了一声:“这连氏与你邻居张原生通奸一事,并不是今天的重点。我叫你过来,不过只是为了另外一件事。你可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童县令说着,便将手中的砚台拿了出来。
这砚台才一拿出来,梁城安的脸色顿时一变。不过很快他就又镇定了下来。
“这个小的当然知道,不过是个砚台而已。”
“听你娘子连氏所说,这砚台是你家祖传的。可有此事?”
“这个当然如此!”梁城安的声音低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变得大声了起来。“这的确是我父在临终前给的,说这是我们梁家的宝贝,要让我好好地保存着。我梁某虽然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但是父亲说的话我也不可能不听。一直都放在家里头保存着,从来都没有动过。不过前日家里头遭了鼠灾,我想到了砚台万一遭了事就不好了,便拿了出来交给我妻子保管。”
梁城安的话听起来似乎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真相是不是真的如此,那就不能肯定了。
童县令冷笑了一声:“你说这砚台是你家所有,那为什么它会在死去的金老爷家里头出现过?那金老爷的书童可是提到了在书房的地方,曾经是有过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砚台。这又如何解释?分明就是你为了夺取砚台而杀人行凶!”
梁城安摇了摇头:“大人怎么能只因为这么一个不能说话的砚台而对我逼问?我已经说过了,这砚台本来就是我家的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何来杀人夺宝的这个说法?”
梁城安这个样子,看起来是不想承认的了。
夙听音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接他的话,而只是直接问了问连氏:“敢问梁兄台昨晚上去了哪儿?几时几刻又回的家?”
连氏摇了摇头,有些迟疑了下,之后也回答:“昨天晚上我相公是回来的比较晚……但是他的衣服和鞋子都很干净,也没什么血迹啊。我相公是肯定不会杀人的。”
连氏仿佛是抓住了很重要的信息一样,立刻喊起了冤枉。
夙听音却是看着她,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了梁城安的跟前:“你来说说你那天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
“我去了一趟铺子,一直都在房间里呆到了下午才回到家。”梁城安立刻就回了话。
“哦?中间没从房间里出来过?”夙听音又问了一句。
梁城安思索了下,之后也才点点头:“对。没错!中间我没从房间里出去过一次。”
“有谁可以作证?”
“在店铺里的任何人都能做证。”梁城安说起这话的时候似乎很笃定。仿佛是夙听音会找不出他任何的把柄一样。
夙听音点点头。“好,传你当日所在铺子的人进来。我有话要问。”
在衙役去叫人的中间,童县令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走到了夙听音的身边,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眉目?”
夙听音点点头:“凶手八成就是梁城安了。他一直都没说实话,不过目前要破解的就是他不在场的这个谜题。等到其他的人过来之后,再问问看看。看来果然跟我想的一样,粱城安要杀他们一家人估计是早就已经做好了的决定。”
这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绝对不是一个特别蠢的人。
所以让他伏罪,没那么容易。必须要找到真正的证据,还有心理上的攻势。
刚刚,梁城安的确是有些发急,却是在看到了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之间发生这种事之后,他才有了这些情绪。但是一旦恢复了正常,他也就立刻变得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童县令皱起了眉头。“只要夙大小姐可以确定他就是凶手,那接下来直接用刑也就是了。”
夙听音摇了摇头,唇角勾出了一抹淡然的笑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梁城安只要做了,就一定会有证据。而只是他的行为一开始没有被我们发现罢了。一个人犯罪,总会露出破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