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因为大小姐太过分我生气。我只是在生气为什么我自己那么没用!居然连夙听音都不如!你知道她今天带我去了什么地方?她去了县衙,她那么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停尸房,然后跟童大人侃侃而谈,说起来一套是一套的,可是我呢?什么都听不懂!更是什么都不明白!你知道我有多丢脸,多羞耻?”
夙闻弦一时火大了,不由得便将自己内心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这么一说,那小厮便知道了自己家大少爷心里头的苦了。
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听起来也的确是有些可怜。
这大少爷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现在被优秀的姐姐给刺激了下,这一次似乎有些改变了。
小厮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大少爷,你说说你……我还以为你打算说什么话呢!原来就是这么一些啊!这有什么可气的?不正是很正常的事么?要是您觉得不如大小姐,那就努力争取啊!这种总有一天能追得上的吧?还用得着这么生气啊!武功不如她,那就努力练。脑子不够聪明,那就多看书。或者多出去走走,增长一些见识。这不就以后可以超越大小姐了?”
“超越夙听音?”
夙闻弦一愣。
“对啊!反正大少爷你也休息了这么久了,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一把,以后也能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什么的。现在正好也是一个机会啊!这种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夙闻弦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没错!
他何必生闷气,也何必因为这个而不舒服?
只要超过了夙听音也就行了。那个女人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的武功也不怎么样,要是自己努力的话,那不就可以超过她了?
夙闻弦早早地其实是已经被大夫人给养废了的,从来都不喜欢,更不喜欢练功。
这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夙听音的手段够狠,早上硬是把他给整起来,在屁股后头撵着他打什么的,估计他死都不可能去习武和的。
但是……
如今,他是真的有了一个新的目标了。而这个目标不是别的,却是一定要把夙听音给比下去!
那个女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模样,他正好到她的面前表现一下,也好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能力!以后不能让夙听音给瞧不起!
……
夙听音这一段时间虽然是没怎么出门,不过她如今的名声却也已经是所有的人都已经知晓的了。
不少的人都很清楚夙听音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了。
夙家的大小姐并不是那么不学无术,反而很有可能有点才华。
那一天客栈的一幕,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能把那些话给说的如此有理的,也自然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人,而夙听音显然是真的有这种实力的。
有这种能力,那也就不会被其他的人给嘲笑什么了。这也自然很正常。
当然,也不会有什么男子想着到夙家去给提亲就是了。
一个女子如此狂妄,脾气也很暴躁,为人也有些冷漠,连家里头的大夫人和姨娘长辈什么的都一点儿不怕,这种女人娶回去的话,那也是真的挺怕,其实会是一个母老虎之类的,要是真的如此的话,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的?
所以说,居然也没什么人想着要给夙听音提亲,反而一听到了夙家大小姐的名声,就一个个跟打了招呼一样,什么都不说。
而夙听音却仿佛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她现在做的还是到了点就呼呼睡大觉,偶尔看看书,再想想案子。
线索并不算多,凶手也一点眉目都没有。那天在房间里怎么看都只有花子跟死者两个人,但是死者又不可能会是花子给杀死的。
这就很古怪了。
“夙家大小姐还真的挺闲的,似乎这一段时间过的很好?”
就在夙听音正想着这个案子的走向的时候,忽然之间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她的眼睛不由得睁了睁,而后便白了一张脸。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可能会在这里?”司南爵笑得邪恶,唇角勾起的一抹嘲讽,让夙听音都不由得有些鄙视自己了。
这个司变态当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她怎么可能管得着?
“司大人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好像并没有到吧?”夙听音的眼睛眯了眯,目光中带着点丝丝的冷意。
司南爵几步走到了夙听音的跟前,伸手把她的下巴给抬了起来。“我说的什么话,好像应该都是我自己说了算的。你就算是有意见,也没什么用吧?”
“……”这个不要脸的变态!
夙听音都差点忘记了这一点了。
司南爵定下来的规矩,他自己当然是想变就变,谁又能拦得住他?
“那不知道司大人到我这里来,又有什么事?”
最好赶紧滚啊!实在是不想看到你!
夙听音的潜台词在心里头过一遍,跟这种变态在一起,只是说话,她都感觉自己很有可能已经折了几年的寿了。深吸了一口气,夙听音也还是不由得眯着眼睛,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揣测着眼前的这个嗜血变态的心思。
“能有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我的玩具有没有过的好,是不是想着要自己翻身呢!”
“……”夙听音的唇角抽了抽。
她想猜测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却始终都被他给猜了个准。
“哪里的话。司大人那么神通广大,我这么一个小虾米,向来就是无处可逃。我怎么敢翻过您的五指山去?你那么沉,我也翻不动不是?”夙听音凉凉地讽刺道。
司南爵听到她这话,一时心里头高兴的可以。
难怪最近一直都觉得做事情起不来什么劲头,现在看到了夙听音,他也才知道自己就是该来找找这个女人而后给他增加一些力量什么的。
只要看到了夙听音,他就觉得心里头很是舒服。还真就不想这么放过她。
“我很沉?您怎么知道?你抱过我?”司南爵一袭白衣,掀起了衣袖,而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邪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