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次便满足他们的要求,全体每月加五十钱,训练认真,而且能力出众的,每人加一百钱,多培养一些小队目。当然这些你们还是尽量听呼儿韩先生的,我只是给一点点建议。”
沙达:“铁矿场一切正常,上个月又多打制出了二百把扑刀,二千枝箭头,三十把弓弩。”
“这些东西除了留够我们自用,以后造出多少便立即送去果州大营,青牛寨那边的需求也尽量满足!”
野柿子:“按夫人的吩咐,已经运了十船黑石去果州城,再过五六天二十船黑石便会凑齐。”
“嗯,很好,你们都辛苦了。颜先生,呼儿韩先生,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杜萱娘看向颜放与呼儿韩,没有他们两个,便没有杜氏今日的规模。
呼儿韩摇摇头,“那些生意上的东西我可不懂,只要别少了我们的粮草兵器就行。”
颜放则沉‘吟’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铁矿场,如果真有不测之事,铁矿场便是各路人马必须争夺的东西,我们的力量还是弱了些。”
“先生的意思是?”
“最好还是进果州城,如今果州城已经被崔郡守改造得十分牢固,而且他手中已经有了训练有素的五万人马,没有个十多万人是攻不破果州的,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挖了护城河,疏通了河道,铁矿石与黑石很轻易地便能运进去。”
杜萱娘沉思了片刻,觉得颜放的担心是正确的,对各方势力来说,有了铁矿场就相当于有了人马,现在他们慑于崔颖与李进的实力。不敢动他们的铁矿场,不代表将来那些‘乱’兵豪强们就不敢来抢夺。
“就按先生说的做,我们家在果州城南靠近码头的地方有一块空地,梓农你立刻出面去将那块地周围的人家的院子不惜代价买下来,允许用非常手段。”杜萱娘果断地宣布。
“是,夫人。”赵梓农高声答道。显示他的决心及对杜萱娘的绝对遵从。
“沙达,你立刻进行搬迁事宜,尽量早日在果州城内重新开工!”
“是,夫人,三天时间保证完成搬迁!”沙达也兴奋得很,有一种立马就要上战场的感觉。
赵梓农却跳起来叫道:“什么?三天?沙场主。你也太快了吧?”
杜萱娘笑道:“没关系的,他们可以在那块空地上先开工。但是你这边的进度也最好不要超过十天,实在不行,你便将那些人一家老小偷偷绑了,让他们在转买文书上按了手印,然后将他们的东西装上,送得远远的。再给他们一座城里的宅子及足够的银两,让他们在年前回不来果州就行了!”
满堂的好汉,‘奸’商们都怪异地看着杜萱娘。潜台词是:夫人,你也太黑了吧!
最后是李珏和李丙七两个非杜氏人员站出来说道:“夫人,大当家临走时吩咐果州的商行都听你的安排行事,请夫人示下。”
“唉,我说李大掌柜,我让你们过来旁听我们家最重要的议事,难道你都没听出点什么?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话,你们也可以照着我们刚才说的行事!”
“你们刚才商量的倒像是果州立刻便要开战似的,所以我们才不太明白。”李丙七老老实实地答道,李珏则一副不屑的神情,堂堂李氏商行岂能听风便是雨的?
“你们不需要明白,你们就按‘春’节前将有一场大的战‘乱’发生来准备吧,实际上我们刚才做的这些也都是因为听了大当家的吩咐才决定这样做的。”杜萱娘索‘性’将李进抬出来,给人解释将要发生的事实在有点难度,她实在不想再尝试。
李珏与李丙七这才认真起来,“你们果真是听的大当家的吩咐?”
“你们仔细回想一下,从前你们大当家有没有暗示过你们什么?或者吩咐你们做过类似的事?如果你们还没有按他的吩咐将那些事完成的话,我想你们的大当家这次可能不会有太多的耐心听你们解释的。”
李珏与李丙七互看一眼,脸上惊容显现,立刻告辞而去,果然被杜萱娘猜中了,李进不可能没对他们做安排,只是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没有认真执行而已。
十二月初八,张义带着三个弟弟从洛阳归来,除了几大车的年货,便是顾王两个书虫四处淘来的书籍。仔细询问了在后面暗中保护这四个没带随从的家伙的死士们,说是除了在路上救了一个被人强买的小娘子外,倒没惹多大的事出来。
十五日,李进带了范阳,平卢,潼关,洛阳,长安等地预计是战‘乱’重灾区的手工匠人一千余人回果州,并且立即分散住进他早前在果州山区里修建的一些避难村落,这些人都是祖祖辈辈为李氏做工的家奴或帮工,这些人中有朝俸世家,有做金银首饰的,做糕点的,造织布机的,做瓷器的,甚至还有**‘毛’掸子的和箍马桶的,总之这些都是比金银还要珍贵的人才,一旦战‘乱’停歇,这些被保护下来的人都将是李家最有力的生财工具,不得不说李家人都有做生意的天赋,杜萱娘想的是在战‘乱’前存物资,这家伙想的却是在战‘乱’中护住重要的人,境界的高低立现。
天宝十四年十二月十六,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伙同部将史思明及同罗,奚,契丹,室韦等地方势力共十五万兵马,号称二十万兵马于范阳反叛,比杜萱娘记忆中的年底起兵提前了,不知是历史本来如此还是自己记忆有误,总之是宣布了八年战‘乱’的开端,也让那些对杜萱娘的话半信半疑之人对她的远见卓识彻底敬服,更没有人去质疑杜萱娘是从何处得知看起来稳如磐石的唐政权将要受到威胁的。
安禄山起兵的源由倒是暗得人心,天宝十一年,也就杜萱娘与陆家合谋抢了薛金蛮在果州的一切家产及将其打残送回长安那年,权倾一时的李林甫于冬天死去,此后唐廷便是杨国忠的天下。
杨国忠继任宰相,兼领四十一使,且专决朝政,公卿以下,均受其颐指气使,引来朝廷上下诸多不满,再加上唐廷武备松驰,兵权多散于蕃镇之中,更让安禄山觉得有机可趁。
果然,抱着贵妃美人正打算热热闹闹过新年的唐玄宗闻讯,当即调兵遣将,重新封了范阳,平卢节度使,在东都洛阳募兵六万,守卫河阳大桥,护卫东都。又派金吾卫将军高仙芝率京师五万府兵屯驻陕郡,护卫西京长安。
杜萱娘那间烧了地笼,温暖如‘春’的卧房里,李进赤祼的上身伤痕累累,一样身无寸缕的杜萱娘伏在他的‘胸’前一个个地抚‘摸’着那些凹凸不平,心中的怜惜如‘春’天的细雨‘阴’湿而又微凉。
李进用手指轻轻地梳理着杜萱娘那头被自己刚才‘弄’‘乱’的秀发,右手不自觉地又抚上了心爱的‘女’人那光洁的背部,微微地皱眉道:“养了这么几年都没见长‘肉’,我看家里应该多请几个厨子了!”
“都这个时候了,那里还有心思去管厨房?你别‘摸’我的腰,唔,好痒!”
“哎,你说那六万人能守住洛阳?”
“想凭区区六万临时凑起来的府兵挡住十多万如虎似狼的叛军,也只有那唐玄宗才相信吧。”
李进一下子兴奋起来,翻身将杜萱娘压在身下,“哦,萱娘也这样认为?”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我认为你应该回自己房间去,等一下孩子们起‘床’后看到你还赖在我房里看你怎么解释!”
“你认为他们需要我的解释?别太小看孩子们,他们担心的是我们为何一直不拜堂成亲。”
李进扯掉裹在杜萱娘赤祼身体上的薄被,扔到被李进一脚踹到大‘床’角落里仍呼呼大睡的小崔念身上,开始上下其手,又一场男‘女’之间最原始的运动,立马就要开演。
“你不知道什么叫节制?阿四,你别闹了,念儿该醒来吃‘奶’了。”
“上次我出‘门’三十七天,如果不抓紧时间补回来,什么时候才补得齐?乖乖的,别‘乱’动,这次我会轻一点,绝对不会痛……。”
李进再次心满意足地从快要被‘揉’成一张纸的杜萱娘的身体上下来,情不自禁地去‘摸’杜萱娘平坦的小腹,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儿子啊!”
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杜萱娘脱口道:“当然得等‘药’停了……。”
李进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药’?什么‘药’?”
再仔细一看,劳累过度的杜萱娘早已进入了甜美梦乡。
冬日的清晨,如果不是必须得早起,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温暖的被窝里多流连半刻,陆掌柜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是抱着枕头在‘床’上神游,心思早已飞到几千里外的清陵崔氏老宅中,不知她的巧梅有没有听说范阳的兵‘乱’,崔颖有没有去接他的母亲来果州。
突然院子里传来陆忠惊慌失措的声音,“大当家,请稍候,我去通知我父亲,让他立刻来与你回话!”
陆掌柜一听,急忙坐起来披上一件棉袍,刚要下‘床’去,却听见“哐当”一声,房‘门’已经被杀气腾腾的李进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