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和尹天照捐的分别是县令和主簿,是咸阳的一个边缘小县,人称武功县,辖下共有十多个乡,吴天等人到达武功之后,并没有直接去府衙,而是大摇大摆地去微服私访去了。
他们这一次微服私访一晃就是两个月的时间,期间他们制裁了很多不良的官吏。吴天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有人的地方,必然有着江湖,无论是地球、魔界、仙界皆是一般。
这一日,吴天与随众终于回来武功县的县衙,只见县衙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捕快,形象很是不堪,有几个更是将县老爷的办公桌当成了酒桌,在喝酒吃肉。
“什么人,胆敢擅闯府衙,兄弟们,把这几个给抓起来。”
这人话刚说完,几个衙役便将吴天给围了起来,吴天尚未开口,只见尹天照直接挺身而出,目光狠厉地大量了一番这般衙役,口中高喊道:“武功县新任县令吴天在此,谁敢放肆。”
话毕,尹天照见众人面面相觑,顿时一阵嘚瑟,心中暗想:“哼,你们这帮小样,看你们嘚瑟。”随即从袖子中缓缓地拿出一张聘任文书,将文书卷轴打开后,高高举起,在众衙役面前晃了一晃,随即又朗声说道:“大胆,我看谁敢造次,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本人乃是新上任的武功县主簿,我身边的这位乃是武功县县令,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众衙役见文书真实不虚,顿时额头出汗,心中暗道,“这下糟糕,得罪了新上任的县令。”
一个机灵一些的衙役见状,忙不迭地将双膝跪地,连忙大喊:“恭迎大老爷就任,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大老爷海涵。”
众人见状,也忙不迭地学着这个机灵的衙役,立马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有几个狠人甚至将自己的额头血都磕了出来,口中不停地嘀咕着告饶的话语。
吴天见状也懒得理会他们,随即说道:“都起来吧!”说完,他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对面正喝酒吃肉的那个捕快,只见那人嘴里还咬着鸡腿,一脸震惊地看着吴天。
尹天照见状,又是一声呵斥:“来人呢,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给我押下来,反了他了。”
众衙役心中本就对这个喝酒吃肉的家伙本就有气,平日里仗着自己家中的背景,老是欺负他们,今天还差点让他们开罪县太爷,他家里条件好,倒是无所谓这份差事,但他们这帮衙役可不同,那都是要养家糊口的。
他们听到尹天照如是一说,顿时像是得到了尚方宝剑一般,快速地将那喝酒吃肉的家伙拿下。
吴天不屑地看了跪在地上的醉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见了本官为何还如此无礼?”
醉汉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随即哈哈大笑道,“要老子给你这小毛孩子行礼,我呸,你算个什么玩意儿,知道老子是谁吗?”
吴天听完,不禁想要发笑,说道:“哦,你到是说说,你是谁?”
那醉汉力气道是颇大,随即推开几名按捺住他的衙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直教那些衙役一阵哆嗦。醉汉没了束缚,随即从地上起来,一手丢掉口中的鸡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摇摇晃晃地起身,对着吴天一个食指戳来,呢喃地说道:“小子,你听好了,说出来吓死你。老子就是本县五大家族林家的大少爷林朝天,我老舅乃是本府的府台大人,怎么样,怕了吧?”
“府台大人,哦,我真的好怕”,吴天装作一幅很害怕的样子,随即换个脸色对着尹天照道:“小照,这府台很大吗?这林家是个什么玩样儿,很有名,很牛叉吗?”
“禀告大人,小照还真没有听过什么林家,估计是一个不知名山沟沟里的土鳖吧,至于什么府台嘛,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貌似比你的官要大一点。”
“哦,才大一点,那算个屁”,吴天说完,随即伸手对着那醉汉便是一巴掌过去,那个响声,让众衙役们不禁有一阵错愕、一阵哆嗦,他们不禁暗想:“这么响,那得多少疼啊。”
醉汉见状,顿时大怒,一手捂着被打得肿起的脸庞,一手食指对着吴天道:“你,你敢打我......”。
醉汉话还没有说完,又是“啪”地一声脆响,这乃是骨头碎裂所发出的声音,就在众人们一阵哑然的时候,只见醉汉的食指已经彻底报废,白森森的骨头都露出了外面,众衙役们相互对视一眼,不由然间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情愫,心中狂叫,“恶魔啊,这县太爷未免也太强悍了吧,居然硬生生地将一个壮汉的食指从第三指节的中间位置掰断,看来今后得悠着点了,千万不能得罪这个主儿。”
就在醉汉反应过来后,醉汉顿时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喊叫声。
吴天随即吩咐道:“来人呢,这个王八蛋居然敢以下犯上,冒犯本官,给本官打入地牢,终身监禁,择日发配边疆。”
“是!”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留下衙役真是先前那个机灵的孩子,他立即帮忙着将县令老爷的办公桌给收拾妥当,然后示意吴天上座,吴天对着这个机灵的小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给了一个微笑。机灵的小子顿时感觉如沐春光,心情大好。
吴天端坐了一会儿之后,对着尹天照说道:“小照啊,现如今咱也是当官的人了哈,这个感觉还真是不错,呵呵。”
“哥,你说满意就好,你也不用太认真,用你的话说,咱这会儿无非就是体验人生,得过且过就好了。”
吴天听完,并未置之可否,而是转头对着先前的那个机灵的家伙说道:“你表现很不错,本官非常的满意,你不用这么拘禁,也别跪着了,赶紧起身答话吧,来告诉我你的名字,并和我说说本衙的现状。”
“禀告大人,卑职名叫王大娃,现担任捕头一职务,我还有两个个兄弟,就是将林朝天押入地牢的那两个,他们是本县衙的捕快,老二叫王二娃,老三叫王三娃,......”
吴天听完,很是愤怒,当下控制不住情绪,惊堂木一拍,口中大喊“岂有此理!”
王大娃闻声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忙不迭地跪地求饶,险些大小便失禁。
吴天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王大娃说道:“大娃,你别怕,你说的非常好,本官只是对于这些拿着国家俸禄吃着国家皇粮,但却背地里做些偷鸡摸狗的狗官们如盗贼般的行径很是气愤。哼,你们这群王八蛋,就等着本官收拾吧。”
王大娃听完,险些流出眼泪,他激动地说道:“大人,您真是一位爱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爷啊,武功县有您,百姓们有福了。”
尹天照听完,不由得一阵鼻酸,这货居然被两人的对话给感染了。
吴天安抚了一下王大娃,随即对着尹天照和王大娃吩咐道:“小照,你去写一张邀请贴,让大娃把本县的大小官员都请过来,我晚上要来一场鸿门宴。”
尹天照和张大娃自是听不懂鸿门宴的意思,不过从吴天森寒的眼神,和骇人的气势中,他们隐约感觉到了鸿门宴的意思,两人自不敢怠慢,立即去执行吴天交付的任务。
自吴天发出这个宴帖之后,整个武功县仿佛沸腾了的热锅,当然这仅仅限于官场之中;各官员为了讨好自己新上任的顶头上司,都在寻思着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夜幕很快便来临,此刻县衙门口衙役们整装待发,自吴天一个下午的整顿之后,这帮衙役俨然换了一副面貌,各个手持官刀,神情肃穆,仿佛即将要开战一般,无端地给武功县县衙增加了一种肃杀的气氛,真有些验证了风雨欲来血满楼这句,众衙役们自是知道今晚对于武功县来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吴天此时和尹天照正坐内院,手上不停地把玩着下午那些官员们送来的礼物,并清点着那些送礼的名单,口中呢喃地对着尹天照说道:“小照,我这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捐官,为何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去捐官,这些王八蛋还真是让我深刻领悟了三年芝麻官,十万雪花银的道理啊;这些都是民脂民膏,那都是百姓们的血汗呢,虽然我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也实在看不下去他们这种蛀虫的行径;不过你还真别说,这些还真是好东西,既然是他们送的,那我自是没有不收的理,但是你把这些名单给我记下了,我今晚要来一场大清洗。”
大约晚上7:30左右,宴会正式进入**,大家伙几乎都已经酒至半酣,吴天瞟了一眼尹天照,尹天照自然会意,随后吩咐下去,内院的两道门口顿时被大量的衙役围了起来。
众宾客见状,顿时惊慌一片,一个仅次于吴天一品的正八品县丞,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他一脸怒容地对着吴天说道:“吴大人,您这是何意?”
“呵呵,县丞大人,莫要惊慌,这宴席光是吃喝自没有些许意思,我这不为了让同僚们吃好喝足,娱乐娱乐,这才安排这场大戏,等下就有你的戏份,你又何必着急。”吴天说完,对着一号点了下头。
县丞:“呵呵,吴天小儿,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恐怕这出娱乐没有像你说得这般轻松吧,你这是卸磨杀驴,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县丞本还想继续说,只见众人们均是一阵慌忙地大喊,县丞见自己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去看,岂料他的头颅直接从脖子上滑落,鲜血狂喷,他那满不可置信的双眼,在瞳孔涣散前终于看清了身边这个人的脸孔,也看清了一号手上那把锋利的刀锋上正滴落着他的鲜血。
“一个八品的官员,说杀了就杀了,这是何等的罪孽,他吴天怎么就这么大胆,擅自咱杀朝廷命官,那可是砍头和诛九族的大罪啊,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在场的官员无不在想着这样的一句话,他们甚至连县丞为何而死都不清楚,恶魔,没错,他吴天就是一个恶魔,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种慌乱、惊恐、害怕的情绪,顿时在场内散开。
然下一秒,不仅是一号动了,二三四号也相继动了,衙役们也动了,原本热闹非凡的晚宴,顿时成了屠宰场,那些散落的鲜血,仿佛自己长了脚一般,全部从地底透过土系法术流入吴天的脚底。
仅仅只是5分钟的时间,原本还有100多号人的宴席,顿时少了一般的人员,只剩下48个官员在现场,这48个都是还没有来得备好礼物的,有些胆小的,此刻已经吓尿,这种情况,没有一个人会嘲笑那些吓尿的人,因为惊恐让他们失去了最根本的理智和最基础的判断。
见到那些名单上的人全部被除去,吴天满意地拍了拍手,随即他那强大的精神力,顿时四散而去,若要问吴天这是在干嘛?答案很明显,他在施展控心术。
当吴天将所有人控制完了之后,他这才讪讪一笑,为了让那些没被控制的衙役们更加听话,他那王八之气顿时大放,一阵哈哈大笑之后,喊道:“武功县,乃是本官的武功县,更是诸位的武功县,在本官底盘,你们要记住,我的地儿我说了算,谁也别想将它整的乌烟瘴气,不允许,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