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承看着她问:“你是不是不相信上官扬?”
“不,我只是相信我的直觉,他为何会在那河流处起一堵墙,把这镇民和那条河流给隔绝了,只是单纯的为了防止出事吗?如果是为了防止出事,那就要把这出事的根源给查出来吧?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把那河给封了,这做法有点让我觉得迷惑。”谢初瑶说出自己的想法。
商靖承沉思了一下说:“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还是保持中立的度态,对于他的问题,我们先试探一翻吧!”
“好啊,反正我现在觉得他是别有所图。”既然心里产生了怀疑,那就不是一句两句可以打消的。
商靖承见她这认真的样子,不禁笑着说:“你这是突然想要改行做捕快了吗?是不是看到了五常觉得做捕快也挺威风的啊?”
谢初瑶给了他一个白眼说:“我才不想要做捕快呢,一身黑的有什么好的,我可不觉得他威风啊,至少长得没你帅。”说完,她的脸直接微微红了一下。
商靖承可是第一次听她如此明目张胆地夸自己,心底不禁美了一下,然后牵着她的手说:“你真如此觉得我帅吗?”
“帅啊,蟋蟀的蟀。”谢初瑶说完,对他吐了吐舌头,那顽皮的样子看起来极是可爱。
商靖承握着她的手不禁紧了一下,看着她傻笑,这时,突然从大街上冲出来一个人,直直地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在那里叫喊着,也不知道是做什么,他眼见那人就要撞上他们了,急忙一个旋身一把将谢初瑶抱在怀里,堪堪躲到了一边去。
这时,后面的那几个人也冲了上来,直接把那人给按到了地上,狠狠地打了起来。
“让你跑,让你跑,你这个死傻子,快,把偷的东西交出来。”一个家丁打扮的壮汉一边打那地上的人,一边大声骂道。
这时,路过的行人也都围了过来,都在那里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你们别看了,都走都走,别围在这里看热闹了,等一下把你们误伤了可别怪爷没有提醒你们啊。”其他的几人开始把那些围观的路人给赶走。
这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老妇人,她直接扑了上去,一把抱住那打人的壮汉的脚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儿子拿了你们什么你们跟我说,我会把它交出来的,求求你们先别打他了,他脑子不好使,你们再打就要死人了。”她一边哀求一边拉着那人,不让他再下狠手。
“快滚开,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给老子打,把这傻子打到怕为止!”那被他缠住的打手见打不着人,气得直接一脚把她给踢开了,那妇人被踢得倒在地上,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口血。
谢初瑶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把老妇人给扶了起来,指着那个打人的壮汉叫道:“快住手!”这人竟然对老人下手,真的是太可恶了。
打人的壮汉听到谢初瑶的叫声,明显的怔了一下,他停了下来,恶狠狠地回头盯着谢初瑶问:“是你在说话?”这娘们长得好看,只是竟然也是一个爱管闲事的,真是不怕死啊!
“是我,你们快快把人给放了,当街打人,你们还有王法吗?”想不到这小小的冬之镇也能见到如此嚣张之人,把国法当什么了?
商靖承没有说话,只是沉敛地站在她的身边,这些人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里的家丁,究竟是因为何事要如此打人,那地上的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了,看样子伤得不轻,可是他们竟然还不收手,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吗?
“王法,在这冬之镇,老子就是王法,你可知道这人做了什么事吗?竟敢为他出头,看来你也想被打一顿是吧!”壮汉说着,便直接来到了她面前,一副凶狠地盯着她。
谢初瑶指着他,生气的说道:“他就算是做了什么事情,你们人也打过了,就不能放过他吗?再打下去那人就要被你们打死了,再说了,你说他做了什么事情,那你可有证据?你倒是给我们说说他做了什么坏事啊?”
壮汉被她的话气到了,抬起手便想要抡她,可是那手还没有碰到她呢,便被商靖承给一把握住了,他吃惊地抬起头,看着商靖承,原来是带了高手啊,难怪这女人一点也不怕他。
“你快放开我!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可是何府的家奴,何府你们知道吗?就这县令老爷都要喊我们家老爷一声妹夫,你们是哪里来的狗胆竟敢为那傻子与我们过不去!”壮汉的话刚一说完,其他几个家丁也都围了过来,对着商靖承一副搓拳握掌的,随时要开打的样子。
谢初瑶一副了然的看着他说:“哦,原来竟是这县令老爷家的亲戚啊,难怪好大的作派啊,竟敢当街打人,想必是仗着有个大舅子做县令便不怕这国法了是吧?”
“这镇子里谁不知道我家老爷的名字,你们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家老爷不会饶了你们的。”那壮汉见他们竟然不害怕,不禁有些着急了,特别是自己的手还在这人的手里抓着,挣又挣不开来,这会真的是有一种遇到强敌的感觉。
商靖承微眯了一下双眼,然后手上一用力,把那壮汉的手给扭得“咔擦”响,那人痛得尖叫出声,直接跪倒在地上,看那样子,只怕是生生把那手臂给扭断了吧。
其他人一看这情况,吓得步步后退,这人如此勇猛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你们还想要上来试试吗?”商靖承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他们的耳朵里却像是死望句子一般,吓得他们脸色都白了。
这时,原本被打的男人见没有打自己了,便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他一脸傻气的看了看这些步步后退的家丁,又看了看商靖承,随即看见自己那嘴角染血的老母亲,赶紧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这还没有来到那妇人身边呢,便被一个家丁一把给扯了回来,押着他不许他再跑回去。
“娘,娘亲,救我,啊啊,快放了我,好痛,呜呜,你们弄痛我了。”这男人痛得哇哇叫,那副样子就像小孩儿一样。
谢初瑶看着这男人的样子,总觉得他有点奇奇怪怪的,难道真的是个傻子?
“这是在做什么?”一道沉稳的声音喝道,让在场的人都看了过去。
只见五常带着几个捕快站在那里,盯着那些个家丁看,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商靖承看见他来了,耸了耸肩没有说话,他倒要看看这人怎么处理,是把这些家伙全押回去,还是会看在那何府老爷的面子上饶了这些人。
那些家丁一看见五常便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个个的全来到他的面前指着商靖承说:“五常大人,你还得正好,这人当街打人,不但坏了我家何老爷的大事,还把我们家管事的给打断了手,你快点把那人给押回衙里关着啊!”
五常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他们押在那里里的男人问:“他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家丁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理解这五常怎么就牛头不对马嘴了,这说的是那打人的男人之事,怎么就问起这傻子来了,其中一个长得削瘦的家丁回道:“五常大人,是这样的,这个人是镇上的傻子,他今天竟敢溜进我们府里偷东西,而且偷的还是小姐的玉镯,把小姐都气病了,现在老爷让我们把人给带回去,可是那两人竟然当街把我们管事的手给折断了,大人,这事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都说这五常大人最是公正,他肯定会把那人给押回去关起来的。
“这事我可做不了,你们那管事的能被那人打折了手,那是他的荣幸,你们把那傻子放了就离开吧。”五常也不想多事,那上官扬的妹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是清楚的很,只是现在这当街当众的不好说什么,把人给放了就行了。
可是那几个家丁哪里会如此轻易放人啊,他们生气地怒瞪着五常,一个个的便五嘴八舌的说开了。
“哎,我说五常捕快,这事你处理得不厚道啊,是我们的官事的被人打折了手啊,什么叫荣幸?你被我们打折手了试试看是不是荣幸了!”
“我家老爷可是没少给你们县衙里送礼,现在你们这些东西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五常大人莫不是收了人家的钱吧?这是帮着外人来欺负我们家啊!”
“都说五常大人为人公正,我看也不过如此,竟然放任外人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这冬之镇也住不下去喽!”
他们扬着嗓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那些过路的人本来被赶走了,现在又围聚了过来,都指着五常他们低声窃语。
商靖承看着这般不知死活的东西,心头有一股莫名之火突然间便扬了起来,他冷笑地勾了勾嘴唇,看着五常说:“你倒是好好说说,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