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影哪能轻易被抓住,她极快地躲避了一下,便避开了他的袭击,她急中生智,顺势跃到他的面前,一手点在了他的笑穴上,有那么一瞬间,皇帝张了张嘴,虽然很快又合上了,但是这足够让轻影把药弹入他的嘴巴里。
谢初瑶被皇帝掐住了脖子,手不停地扒拉着他的手,想要把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扒下来,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会越掐越紧,她一口气喘不上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再这样下去,她肯定要窒息了。
轻影一看这架势,立马便不管不顾地上前去拉扯皇帝的手,想要把他的手从谢初瑶的脖子上扯下来,可是却是扯了半天都没有效果,而且皇帝的另一只手不停地攻击她,她只能一边闪躲一边去扒拉,没有想到这蛊虫竟能让皇帝的力道发挥到如此极限,就算自己用尽了全力也不能把它的手给拉下来,看来这东西真的太可怕了。
就在谢初瑶觉得自己快要没气了的时候,便开始觉得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劲松开了一些,她也终于得以喘了口气,再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皇帝放开了她开始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不一会儿,竟然开始整个人扭曲起来,身体不停地扭动,脸色好像很痛苦一样。
轻影长舒了一口气,来到谢初瑶的身旁看着皇帝问:“他这是怎么了?”
谢初瑶用手抚了抚脖子上的勒痕,长喘了一口气才说:“没什么,就是药效发作了而已。”
轻影这才想起刚才谢初瑶给自己的药,这么说来,那是解蛊毒的药,既是如此,皇帝身上的毒一会就能解开了。
只是,事情并有朝着她发展的方向进行,皇帝在地上扭曲了一会儿身体,没想到竟然又站了起来,而且那样子看起来好像承受不住身体里的疼痛,要找东西缓解一样。
谢初瑶见他竟然四下走来走去,还想要出去,便立马对轻影说:“轻影,把你的血给我一点。”果然,这一颗解药少了轻影的血就是少了些功效,现在看皇帝虽然嘴角带血,行动变得缓慢了些之外,那身体里的蛊虫并没有想要出来的意思。
轻影一听,也没有犹豫,而是极快的以指化刀把自己手腕处给割了一道口子,然后见血就要掉在地上了,便问道:“初瑶,这要拿东西盛住吗?”
“不用,就这样滴在地上。”轻影的血对这些蛊虫来说可是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和杀伤力的,它能吸引它们,也能毁灭它们,不得不说,那圣手丹郎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果然,轻影手腕上的血滴在地上没有半会,便看见皇帝整个人便僵直了,他的眼珠子一直转啊转,终于看到了地上那一小摊血迹,他几乎是用跃的方式跳到了那滩血前面,低下头,对着那血闻了闻,脸上露出一抹兴奋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了好吃的食物一样。
谢初瑶看着他,手藏在袖里暗暗捏了起来,就怕这东西不会出来,要知道,如果它不出来,自己也是拿它没有办法的。
幸好,只一会儿,她便看见皇帝整个人开始索索发抖,再没多久就看见他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就好像有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一样,谢初瑶盯着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轻影也是一样,现在他已经拿了块绢布把手腕给包起来了,但是眼睛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皇帝,就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皇帝张得大大的嘴巴里终于看见了一个银色的小脑袋壳探了出来,它先是试探着伸出长长的舌头,想要去够那地上的血,也不想出来,就想这样够着吃,可是任凭它再努力伸了舌头,那血迹总是离它有那么一段距离,于是这会它再也顾不得其他,猛的一窜就从皇帝的嘴巴里窜了出来,然后一头扎在了那滩血迹上。
这蛊虫足足有婴儿手臂那么长,而且长得银白银白的,乍看还有些可爱,但是如果仔细瞧了它的眼睛,就会发现那里正发出恶毒的光。
而皇帝在子母蛊一离开身体之后,便整个人歪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谢初瑶和轻影两人忙着盯着蛊虫的事情,也顾不得他了,便任由他躺在冰凉的地上。
谢初瑶见这子母蛊终于肯出来了,这提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只要它出来了,有轻影的血和她点着的那根艾香,这子母蛊再怎么厉害也是抗不住的。
子母蛊现在已经合二为一,所以形态要比其他的蛊虫要大一些,轻影怕这点血不够份量,便又把包扎好的布绢给扯了下来,然后任由手腕上的血又掉在了地上。
果然,那子母蛊一闻着轻影手腕上的血,便兴奋的‘嘤嘤’叫了两声,然后立马便跳了过去,只是这次的东西有些缓慢,看来是有这血迹开始有了效果。
“轻影,够了,止血吧,不用那么多,你这样会把自己弄虚了的。”谢初瑶见她还要继续流血,便有些担心的说道,她当然知道轻影这么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但那些血迹也够了,这蛊虫再怎么厉害,喝了轻影的血,也只有受死的份。
果然,在那蛊虫狠吞了两大口血之后,便猛地停住了,然后整个身体开始不停地彭胀,不一会儿,竟然胀到了一只小猫那么大,这眼看着还在不断的长大,不断的长大,到了一定的极限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子母蛊整个爆炸了,一下子,银色的小雨下了一地,而且还是粘粘稠稠的,看起来有些恶心。
谢初瑶和轻影幸好有先见之明拖着皇普帝一起先退远了一些,然后看着这纷纷落下的银雨感概,这还是好看的。
银雨下了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谢初瑶和轻影合力把皇帝一起扶上了龙椅,便打算就这样出去,可是这时,龙椅上的皇帝却是悠悠转醒,刚好看见了谢初瑶和轻影转身欲要离开的样子,便急急地出声唤道:“瑶儿啊,你且等等。”
说着,皇帝用手撑了撑龙椅,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脚却是无力的软了下去,他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昏昏沉沉了一阵醒来却是脚都软了?
谢初瑶听见皇帝的叫声,便和轻影一起转过身来看着皇帝。
“父皇,你醒了。”谢初瑶见他醒了便没有再离开,还是先把刚才的情况跟皇帝大致说一下吧。
于是,便来到皇帝的面前,把刚才自己给他解蛊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皇帝先是惊讶再到生气,最后变成了恐惧。
“瑶儿,你是说我不让你们解蛊还把你们赶出去?”这不可能吧,就算再怎么样,眼前的可是自己的儿媳妃,而且她还身怀六甲,他自么可能如此粗爆的便把她们赶出去了?
谢初瑶见他一脸震惊的样子,便微笑着说:“是的,父皇,你确实想要把我们轰出去,不过却是让我们夺了先机,给你把这蛊毒给解开了。”
“你是说,你是说……朕身上的蛊虫解开了?”皇帝又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她,怎么觉得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呢?
他应该醒着的,他应该好好看看那蛊虫到底是何等厉害。
谢初瑶点点头说:“虽然废了一些功夫,但是在轻影大力的协助下,终于还是把蛊毒给解开了。”
皇帝闻言,心里一时间便松了下来,这蛊毒终于给解了,天知道这些日子他天天想,天天担心,要不是有商靖承的婚礼支撑着,他肯定就要决定出远门去找神医解蛊了。
虽说谢初瑶就是个大夫,但是她对于蛊毒还是没有太大的建树,所以,他还是觉得得靠自己,后来见那蛊虫好像没有怎么折腾他了,还有这身体也是越来越好,他便没有把这蛊虫的事情再放在心上,幸好瑶儿出手得出,要不然自己真的就要像她说的那样成为两条蛊虫的傀儡了。
谢初瑶把这些事情都说给皇帝听后,便说道:“现在蛊虫已经解开了,皇上便好好歇息吧,还有,往后不可轻易动怒,而且作息时间要调节好,不能太晚睡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这孩子有时候唠叨起来还一点都不落输。
谢初瑶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他没奈性了,便只得说道:“那儿媳先行告退了,父皇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会再回书房吧,父皇事务繁忙,但是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得休息,要不然就算是没有蛊虫,你这身子也是很快会跨掉的。”
皇帝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是出自于一片好心,于是也便点点头,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哎呀,不行不行,不能在这里多呆了,啊承就要带着新娘子回来了,我不能光坐在这里,得回寝宫好好装扮一范。”这衣服得换,头发得整理,反正他可不能就这么随意的就喝新娘子敬的茶,要正式,要好看。
谢初瑶见他这恍然若悟的样子,不禁笑道:“父皇不急,新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