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连天脸色阴沉出门,秦风、水柔、水清、“朱老爷”紧跟其后。回到水云庄,“朱老爷”撩下面皮却是一位双十年华的貌赛潘安的美少年。
水连天指责少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少年也百思不得其解道:“也许是镇远镖局气数未尽。不过我觉得那珠宝鉴定师绝不简单。不然赝品何以在朱小姐身上?”
“那个庶出的乡下小子不简单?”秦风面色凝重:难道我们真的低估了那小子?
“不会吧?”水连天道:“我们几名庄丁就将他打得抱头鼠窜……”
“少主!”秦风道:“金家和朱家兑换珠宝都换到赝品,只有刘家自始至终没有再收到一件赝品。而且这次栽赃镇远镖局也未能如愿,看来这个吴翠峰绝不简单……”
“不简单?秦总管多虑了吧?”水清疑道。水清三年前经常到江西清远刘家小住,经常见到为生活疲于奔命的吴翠峰。那时看到刘青青对他情有独钟,还特意教训了他一番。
“少庄主、二公子,我们何不详查一番?”秦风道。水连天摇摇手道:“没这个必要吧?况且如今镇远镖局寸步不离的保护他,如若刻意接近,难免遭人猜疑。”
美少年寻思片刻道:“各位,告辞!”说转身就走,秦风身形一闪,拦住他。
美少年一震:“你想干什么?”秦风阴险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喝一杯茶再走!”
美少年剑眉一扬,冷冷道:“怎么?想杀人灭口?”秦风阴险笑道:“怎么会?只要让你这辈子都讲不出话来,也写不出字来就行。放心,我们会给你一笔银子,省吃俭用,这辈子应该够花!”
“水少庄主!”美少年眼神凌厉看向正在漫不经心喝茶的水连天,唇角微扬:“你们若敢动我一根豪毛,我保证水云庄会鸡犬不留!”
水连天面色一凛,抬头凝视美少年,目光如炬:“你是谁?难道最近的假珠宝事件是你一手策划的?”
“水少庄主,你不用管我是谁。如若我说假珠宝并非我的杰作,你信吗?”美少年唇角微扬,带着一丝坏坏的笑,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水连天面色一僵,心中思虑千重。美少年微微一笑:“水少主,你不用在意!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镇远镖局。”
水连天凝望美少年,眼神肃杀:“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我们都是你的棋子?你偷盗三妹的钱袋假装被抓,然后引我们追到藏有纪堂尸体的那条巷。再假装求饶,得知我们身份,故意献计易容成纪堂偷换珠宝栽赃陷害镇远镖局?”水连天一向自负,他怎可以忍受别人将他耍得团团转?
美少年微微一笑,缓慢的踱着步子来到窗前:“谈不上谁是谁的棋子?我们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说完,纵身越出窗外,飞檐而去。
“岂有此理!”水连天几人怒发冲冠,追出屋外。
美少年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水连天几人穷追不舍。
水云庄楼堂馆所,重横交错。路长风和方子昭迎面走来,看到一道身影疾驰而来。两人身形一跃拦住。路长风看到美少年面色一凛:“是你?”
“是我!”美少年微微一笑:“方指挥使?你好!”方子昭点点头:“你是谁?怎么我从未在水云庄见过你!”
水连天几人已纵身赶到。看到方子昭,面色一怔。
美少年哈哈一笑,笑得云朗风清:“在下金英俊,正与水少庄主比试轻功呢!对吧?水少主?”
水连天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又不能让方子昭得知自己指使他人易容成纪堂偷换珠宝。弄不好幕后黑手真的会将临安赝品案这个屎盆子扣在水云庄头上!只得连声道:“对!对!”
“水少主,今天是我技高一筹哦?下次有机会再一决高下!告辞!”金英俊浅浅一笑纵身离去。
金英俊那颠倒众生的一笑如把利刃剜割着水连天的心。水连天望着金英俊远去的背影,双目怒火中烧,紧咬朱唇,面色铁青,却又做声不得。
方子昭看着水连天对其他人道:“方某有事与水少庄主商议,你们且退下!”众人退下。
水连天克制住内心熊熊怒火,双目恢复了目空一切的孤傲,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缓缓回头问:“方兄找水某何事?”
方子昭见四周无人,道:“水兄!你在朱家做过的事你很清楚!”
水连天心里咯噔一跳,双目中精光一凛,声音变得尖锐:“方兄,水某在朱家做过什么?”
“水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方子昭虽然没看到“朱老爷”偷换珠宝,但他看到从朱小姐袖内掉出的项链和朱总管慌张、鬼祟的神情。
他软硬兼施逼问朱总管,奈何没有物证,朱总管抵死不认。而朱小姐有些智障,她说的话算不得数。
“方兄这话什么意思?”水连天神色一凛,语气有几分凌厉。
“水兄,大家同为临安四少,应该惺惺相惜。值此国家飘摇,临安动荡之际,水云庄与镇远镖局更应该唇齿相依,守望相助才是!”
“方兄!”水连天咆哮道:“有话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水兄是聪明人,其他人也不傻!方某只希望水云庄与镇远镖局井水不犯河水,比邻而处。临安太太平平!”方子昭将右手搭在水连天肩膀:“还望水兄三思!”说着转身离去。
水连天气得浑身发抖,待方子昭去远,怒吼一声,拔刀一阵狂舞,“轰”一声将假山块巨石劈开。
“少主!”秦风闻听不对劲赶来。
“秦风,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金英俊,本少主要将他碎尸万段!”水连天面容狰狞狂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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