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朱尧把八部天雷大法抄写一份,交给播求。其实像播求这样的武皇境强者,都有自己主修功法,中途改修别的功法,除非和这个功法同一属性,否则不会有太多帮助,只能吸取一些妙处而已,比如鲍因的风系功法中的雷电,就是来自于八部天雷大法。
播求命令丞相兰博领兵一万五,凌羽为先锋,择日到李国边境演习,其实是挑事,如果李国边境空虚的话,顺便捞一把。
兰博心领神会,领兵准备出发。
朱尧谢过播求大王,“小弟登基之日,还请大哥赏脸。”
播求道:“那当然,寡人先预祝小弟君临天下。”
朱尧告辞离开,临行前见了羊有角,给他四千金币,要他在真腊国多多活动,为朱家军摇旗呐喊。
朱尧穿过李国时,见一队骑兵匆匆往西赶去,估计李国知道了真腊国的动作。朱尧特意降落,到小镇中酒馆打探李国消息,酒馆中闹哄哄的,酒醉的庄稼汉围成一团,打着饱嗝划拳,他们故作神秘的说:“你说的算啥,我告诉你啊,其实是这样的......”
朱尧侧耳倾听,以为能听到什么消息,没想到他们嘴里说出来的秘密,简直就是荒唐无比,比如村口的寡妇勾搭谁了,或者李国后宫某个妃子红杏出墙了等等,说的津津有味。大家只对这些事感兴趣,对真腊国在边境演习的事不闻不问。
过一会酒馆来了一个木讷的脚夫,他放下扁担,买了一壶酒,靠在门口啜饮起来。
“哎,老魏,听说你以前见过大世面的啊,有什么好笑的说来听听。”一个庄稼汉喊道。
那个叫老魏的脚夫淡然笑了,不理睬他们。朱尧觉得这笑容好熟悉,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说哈,你呀,就是个榆木脑壳,连个媳妇也没有,这辈子只能出苦力了。”庄稼汉们取笑老魏。
老魏也不恼火,他清清嗓子说:“俺不会说话,说出来的话就像羊拉屎一样,稀稀拉拉的。”
庄稼汉们‘哈哈’大笑,心想这老魏真是粗人,哪有说自己讲话像拉屎一样的,真是土包子。
老魏不慌不忙道:“不合大家胃口,请多多包涵。”
庄稼汉不乐意了,这老魏阴险的很啊,给我们下绊子,要去打老魏,老魏拾起扁担,走的飞快,眨眼间就没影了。
朱尧问邻座的汉子道:“这老魏是干嘛的?”
汉子道:“不知从哪流浪来的,到我们这里打杂混口饭吃。”
朱尧点点头,和他碰了一杯,祝今年风调雨顺。
稍候,朱尧掏出一个银币,付了酒钱,走出小酒馆,到僻静无人处,祭出法器飞到空中,往钟吾国飞去,朱尧准备先去苏城看看父母,再去双峰山。忽然脑袋灵光一闪,“啊,这老魏好似那个老佣兵啊,对!就是他——大元帝国政治学院的圣马丁!”朱尧急忙回去找,哪里还见人影,只好怏怏不乐的离开。
数日后,朱尧到苏城,韩梅梅满是渴望的迎接他,朱尧想先去见父母,可韩梅梅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摸,这么长时间没那个,韩梅梅都憋不住了,小两口激情缠绵一番后,朱尧才去见父母。不知为什么,坐在父母面前朱尧感到疲惫万分,就算自己是武尊境的统帅,就算自己健壮如牛,在父母面前永远是小孩子,父母是自己最安全的靠山、最温暖的港湾。朱尧喝着小米粥,彻底的放松下来,在双峰山朱尧很亢奋,在真腊国朱尧很紧张,但表面上要挺住,要坚强,表现的胸有成竹。朱尧开始怀念在乱星岛的时光,躺在沙滩上吹着海风别提多舒服,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国仇家恨容不得自己悠闲,人活在就要奋斗,这都是命。
数日后,朱尧到双峰山,在统领处会议上把联合公告给大伙看看。
鲍因高兴的合不拢嘴,“好啊,朱尧此行收获巨大,这样我们西边的压力就减轻多了。”
心细的牛子儒说道:“不对,这里有一条不好。”说着拿眼瞟丘秃头。
丘秃头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肩,对大家满是敌意。
原来公告中有这么一条:真腊国坚持一个钟吾国原则,反对任何形式的割据现象。大丘城不就是割据势力吗?
鲍因急忙安慰丘秃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许诺大功告成后给他一个比城主还有分量的官做做,丘秃头才勉强安定下来。
此时段氏王朝控制区已是风雨飘摇,遍地狼烟,段阳所能控制的,只有京城了。
一日,张山送来情报说,冥山老祖和草山双煞之所以替段老儿卖命,是因为看上了段家至宝龙炎香。鲍因密令张山把龙炎香销毁,张山说他连东西藏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销毁?
鲍因要苟丹想办法,这个任务很艰巨,苟丹忙活了半个月,也没得手。不过苟丹干成了另外一件事,他买通段早手下侍卫,让他在段早的食物中下点毒药,毒量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否则把他毒死了就没人报复段谢了。
段早吃后跑了无数遍茅坑,肠子都拉直了,他脸色发青,躺在床上下不来,恨恨的想:不用说,肯定是段谢搞的鬼,我要不施展点计策,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小瞧了我,我那么多兵书岂是白读的!?
段早打探到段谢后天要去城郊狩猎,这可是下手的好机会。段早和亲信们商量,亲信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干掉他,天下就是殿下的了。”
段早下定决心,虽然是兄弟,但不要怪我无情,还是先下手为强吧,要不然倒霉的是我。
这一日,段谢牵着狗架着鹰,带着三十多个骑兵,耀武扬威的出了东大门,前去狩猎。段早请来狼牙卫队的六十多名杀手,乔装打扮,尾随其后,这些人穿的破破烂烂,打扮成流民模样,出事了就说是流民所为,与自己无关。
段谢到了处小山坳,此处僻静无人,只有松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那些杀手见时机已到,发一声喊,齐刷刷的跳出了,扑向段谢的人马,紧急之下段谢不慌不忙,让骑兵下马,退到山顶,边退边放箭,最后在光秃秃的的山顶停住。段谢指着那些杀手说:“是不是段早让你们来的?”
杀手不语。
“不说就全部杀死!”‘憋死猫’曹精从空而降,眼露寒光。
有两个杀手见情况不妙,刚要跑,曹精手一抖,他们后脑勺出现卵大的血洞,直挺挺的倒地死了。
原来段谢早有准备。
杀手都傻了,谁都知道曹精是什么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朱家军号称‘人肉绞碎机’的马无影,也不过和他打个平手。
“我说。”杀手的头子颤栗的喊道,“是段早派我们来的,我们是狼牙,我们知道错了,请殿下和曹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段谢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段早他欺人太甚,回去找我爷爷评理去。”
曹精说:“慢着,找上皇没用,他要是不承认,殿下能奈何?我看啊,先叫个人回去,告诉段早说事情已经办妥,段早必然去见圣上,请求立他为太子,到时候殿下再回去,他的阴谋不就揭穿了吗?”
段谢拍手道:“甚妙!但怎么让这些杀手乖乖回去报告呢?”
“我有办法。”曹精叫人把那些杀手全捆绑在一起,对杀手头子说:“这些人都是你带出来的兄弟吧,我相信你是一个讲情义的人,你回去,照我说的做,否则不光你要完蛋,你的弟兄和你的家人都完蛋,信不信由你,我说到做到,哼哼。”
杀手头子‘扑通’跪倒在地,连嗑几个响头,表示完全服从。
“事成之后重重有赏!去吧。”曹精挥挥手,杀手头子顿时跑到无影无踪。
这一切都被潜伏在密林中的苟丹看在眼里,他悄悄放飞一只黄蜂,把信息报给朱家军。
杀手头子马不停蹄的跑到京城,来到段早跟前,大呼小叫,“殿下,不好了,不好了,事情败露了。”
段早正在逗鸟,闻之大惊,因为他们兄弟以前就兵戈相见过,被段阳制止了,之后钟吾国的当家人撂下狠话,“以后你们兄弟之间,要再发生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就把你们全关进水牢。”
段老儿的水牢远近闻名,说是水牢,其实是粪坑,还有许多毒虫,关进去基本就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杀手头子把事情大概说一遍,段早说:“你出尔反尔,你那些兄弟怎么办?”
杀手头子做壮士断腕状,“没办法,为了殿下早登大位,只有牺牲他们了。”
段早道:“那好,我带兵把他们一网打尽,免除后患!”
为了对付曹精,段早叫来草山双煞,草山双煞也是不长脑子的,段早给他们两块灵石,他们就开始掺和段阳的家事了。
段早带着二百骑兵,呼啦啦的赶到那个小山坳,把小山团团围住。曹精一看杀手头子言而无信,气的七窍生烟,不由分说把捆绑在一起的狼牙杀手全部砍了头。一时间宁静的山坳回荡着惨无人寰的叫声,苟丹都不由得捂住耳朵,赶紧再往双峰山发一封急报,只有区区几个字:早谢相残,直捣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