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亮的星(1 / 1)

原来在很久以前,那时丘大头还没有割据一方,身为城主的丘大头,到京城赴丞相金大头的寿宴。宴席之上,金丞相喝的醉醺醺的,摸着自己的脑壳说道:“在钟吾国,要数我的这颗脑袋最亮,最完美,就像夜明珠一样。”又指着丘大头奚落道:“他啊,他这这颗脑袋只能算是秃瓢。”

宴席上的宾客都是趋炎附势之辈,齐声叫好,鼓乐手甚至奏起‘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这让丘大头备受伤害,他争辩道:“丞相的脑袋固然亮堂,但我的也不差,我们并驾齐驱吧。”

丘大头想妥协,金丞相根本不领情,“什么?你一个小小城主也想和我丞相并驾齐驱,你想造反啊。”

丘大头心里想:什么狗屁丞相,连个武师都不是,只是靠拍马屁才爬到这个位置,就像一条狗一样。但丘大头不想起冲突,他谦卑的摆摆手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在本相看来,钟吾国只能有我一个大头,那就是我金某,知道吗?”金丞相拍着桌子道,“你那顶多就是个发光的夜壶。”

这下把丘大头刺激到了,他瞪着金丞相,怒火中烧,“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就仗着自己是丞相?”

“欺负你怎么了?”金大头蛮横道。

“我好歹是习武之人,元气充沛。而你酒色伤身,脖子上顶着个烂地瓜,谁的脑袋亮?一目了然。”

“反了你啊!来人呐,给我拿下!”

丘大头摆出鱼死网破的架势,他是武王境,钟吾国一流高手,除了段阳洪霸天等,谁敢动他?

金大头气的手舞足蹈,要去打丘大头,被随从拉住。

丘大头被众人劝出宴会厅,气鼓鼓的回到大丘城。

这事还没完,金大头在段阳面前谗言道:“丘城主有二心,上皇要尽早将他拿下。”

段阳只是武王境,他对钟吾国的几个武王境高手顾虑重重,金丞相这一挑拨,段阳坐不住了,下旨将南部三个城主召到京城来,如有反意,就地正法。

丘大头接到圣旨,知道此去凶多吉少,急忙找古墩和阳城的城主商量,三人讨论道:“眼下天灾人祸不断,还要给段老儿缴纳名目繁多的税贡,不如独立拉倒,省的受这鸟气!”

三城独立的消息传到京城,段阳还夸金丞相火眼金睛,有先见之明。正在段阳叫嚷着要派兵去南部平叛的时候,红石宗显示出支持南部三城的意思,段阳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过不多久朱尧就到了钟吾国,经过鲍因的穿针引线,反段联盟成立了。

洪霸天的野心,朱尧的家仇国恨,南部三城的自保,这些人联手,心并不齐,段阳早先有机会离间他们,但段阳没这个战略眼光,白白放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皇宫的大广场上,段阳耸拉着脑袋,目光死沉,亡国之君的滋味并不好受。

段伟如同烂泥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黏涎顺着嘴角流到石板上,招来大群蚂蚁。

段早穿着白袍,靠在广场栏柱上,还在努力保持着知识分子的形象,只是地上一滩水,不知哪来的。

段谢东张西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果真是傻人有傻福。

不一会,曹精的尸体被从井底掏了出来,扔在广场上,硬邦邦的和木乃伊一样,段阳见了一声叹息。

金大头被丘大头打的鼻青脸肿,丘大头逼他说一百遍“我的头是烂地瓜,丘城主的头最牛鼻。”每说一遍就在地上划一道杠,说不清楚就挨打,丘大头凶神恶煞的在一边监督着呢。

礼部尚书李势蹲在不起眼的角落,小眼贼溜溜的四处乱瞅。

张山背着手,踱着方步,嘚瑟着来到李势跟前,说道:“小样,你我同朝为官这么多年,天天和我斗,处处和我作对,你图什么呢?你不就这么个下场吗?你看,最后还是我比你棋高一着。”

兵部尚书弃暗投明,是有功之臣,李势则是阶下囚,任人宰割,一步走错,冰火两重天啊。

张山奚落完李势,又来到段阳面前,“吆,这不是上皇吗?这个姿势舒服吗?”

段阳头也不抬,“那些毒包子是你做的。”

“是啊,我亲手配的料。”

“奴才,恬不知耻。”

“老不死的,我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想让我为你陪葬啊,门都没有,等会我要亲手将你脑袋砍下,祭奠我冤死的弟弟。”

“哼,砍我脑袋,还轮不到你。”

有人在朱尧耳边嘀咕一下,朱尧匆匆赶到皇宫后院,这里尸体横陈,血流成河,朱家军正在打扫。朱尧进入一个石塔,爬到顶层,鲍因等人脸色凝重站在那里。朱尧挤进去一看,见张小毛被拦腰截断,躺在窗台前,死的悄无声息,尸体都已经凉了。

贾于说道:“这石塔是段氏禁地,机关层层,估计张伍长搜寻时误入此地,惨遭毒手。”

鲍因半响没说话,许久后,才说道:“魂归故里,厚葬,拨一万金币做抚恤金,白伍长你负责此事。”

鲍因这么安排是别有用心的,白伍长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单身,以后张小毛的老婆孩子就由他接盘了。白伍长心里明白,战友的情分让他义不容辞,他叫人把张小毛尸体拼接起来,装入金丝棺,亲自运回张小毛的老家灵龙镇安葬。

自从到塔中,朱尧就觉得心跳加快,有种喝醉的朦胧感,他说道:“我感应到此处不同寻常,难道龙炎香就藏在此处?”

贾于说:“极有可能。”

大伙出来,鲍因运起风决,吹倒石塔,石塔底部押着一个石板,揭开石板后,下面是个黑铁盒子,打开铁盒子,里面是晶莹剔透的玉匣,玉匣微微冒光,看不清里面。

鲍因叫人退后,他缓缓取出玉匣,轻轻打开,顿时异香扑鼻,半个京城都能闻到。

“龙炎香!”大伙叫道。

但见这龙炎香呈麻花状,有枕头大小,色彩变化不一,一会是黄色一会是蓝色,香气浓郁,沁人心扉,大伙闻了之后精神抖擞。

鲍因严肃的说:“这是国宝,属于钟吾国人民,存入库房,妥善保存。”

朱尧回到大广场,正好见朱云两眼冒火,‘噔噔噔’的直奔段阳而去,那样子如同饿狼下山,恨不得将段阳剥皮食肉而后快。

守卫的士兵急忙拦住他,“老爷子,你消消气。”

朱云犹不甘心,指着段阳骂道:“老贼!吾千刀刃汝,亦不解心头之恨!”

段阳抬起麻木的脸,看看朱云,复又垂了下去,喃喃道:“多年未见,都老了。”

人只有在落魄的时候才念旧,在得意的时候只会飞扬跋扈。

朱云又瞅见了金大头,大叫道:“姓金的,你干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你还记得吗?”

金丞相死狗一样翻着白眼,仿佛没听到。

有士兵拉着,朱云不能过去殴打金大头,他只能朝金大头吐唾沫,“我爸真心待你,你却给他下毒,亏你是他义结金兰的兄弟,竟然把刀插在兄弟的肋上,狼心狗肺的人啊。”

朱尧以前都是压抑着心里的仇恨,身为朱家军统帅,他必须表现的大度,不能为仇恨冲昏了理智。而如今,怒火如同野火般燃烧,血液都在沸腾,他猛地跳上广场,鲍因急忙拉住他,“朱尧,你干嘛?”

“我宰了这人渣!”

“站住,你现在是一国之君,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冲动。”

朱尧停住,深吸一口气,依然感觉太阳穴‘砰砰’的跳,只要向前一步,只要把剑刺入段阳的躯体,大仇得报,多年的心愿就完成了。

鲍因说:“杀段阳和金丞相最好的方式是按律法公审,然后判绞刑,而不是你图一时手快。”

朱尧明白,如果现在杀了段阳,自己痛快了,但只能给自己一个交代。如果按律法公审,就能给钟吾国人们一个交代,孰大孰小,身为一国之主,必须明辨。

朱尧压下一口气,走到大殿里,缓缓坐到龙椅之上,牛子儒没心没肺的问道:“感觉如何,是不是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朱尧左右看了一下,“就是高一点,没什么感觉。”

“不可能,好多人手段用尽,拼的掉脑袋,也要坐上龙椅,这肯定有飞一般的感觉。”

“龙椅就是权力象征,要不你上来试试。”

牛子儒扭着大屁股,刚要坐到龙椅上,鲍因进来看见,诉斥道:“牛子儒你干嘛?那是随便坐的吗?下来!”

牛子儒不满道:“就玩玩而已,大惊小怪的。”

“成何体统!该干嘛干嘛去,外面还一堆事呢。”

马无影已经在皇宫外搭好台子,熊超以主审官的身份端坐中间。京城的老百姓听说要公审段阳,纷纷出来看稀奇,台下密密麻麻都是人,全然没有战后萧条的景象,甚至有生意头脑的开始在人群中兜售花生糖果。

段氏、金丞相、李势等人,戴着枷锁,被拉到台上,人群一阵轰动。昨天还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就是囚犯了,人生大起大落的实在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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