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大元帝国,上都的一间小旅馆,朱尧牛子儒羊绵绵以及大周五怪汇合,没想到教官追命也在,黑着脸坐在桌子边喝酒,看着朱尧惊奇的目光,撇嘴说道:“草!不知哪来的一群幺蛾子,都特么集中到我手下了,你们捣了漏子,教官也有责任的啊,要被连带的,不跑怎么办?”
朱尧赶紧赔不是,“对不住大哥,其实像你这样的人才,憋在在象牙塔里太可惜,不如到东土一展手脚。”
狂刀帮衬着说:“就是就是,人挪活树挪死,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追命怒道:“胡扯!大洪是我的祖国,是我的家乡,我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到东土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羊绵绵想起追命逼自己跳粪坑的事,故意打击他道:“你这么有能耐,还不是三级教官?”
追命哑火了,自己确实混的不如意。
朱尧对这些大道理十分精通,要说服他易如反掌,他给追命倒一杯酒,说道:“大哥你消消气,先不说你的祖国对你怎么样,再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大洪国需要保护,东土的人们也需要你去解除苦难,那里人都是人,要是眼里只有大洪国,那就难免狭隘了。”
大周五怪纷纷劝说,我们还是周国人呢,还不是跟着朱尧混。追命也只是借坡下已,自己这臭脾气,不管是在军队,还是在冈山演武堂,都吃不开,到处讨人厌,难得这些兄弟喜欢,不如和他们一起干,说不定能开创一番新局面。
十一个人游览上都一天,晚上朱尧去拜访圣马丁,结果门卫告知说院长云游去了,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朱尧只好作罢。第二天,带领兄弟们一路向东,沿途遇到美景就下来欣赏一番,不急不缓的飞了月余,来到朱尧埋藏金球的地点。
牛子儒早就按捺不住,在朱尧指定的地点奋力挖掘,黄土飞扬,挖下数丈深,没见到金球,牛子儒说:“陛下,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还是已经被人挖走了?”
朱尧心儿吊了起来,四处打量一番,应该是这里啊,怎么还挖不到呢?
羊绵绵说:“不要急,这里是黄土堆积区,朱尧走了之后又盖上一层土,你再挖一会就行了。”
神器刺激着牛子儒,挖的更快了,忽然,‘咣当’一声,火星四射,铁锹卷刃了,土下露出金光。
朱尧叫道:“到了,到了,确实比以前深了。王八,起床!”
‘轰隆’一声,尘土飞扬,巨大的金球破土而出,飞到一人高,嗡嗡的转着。
好汉们都看傻眼了,朱尧得意洋洋,有意卖弄,“王八,开门。”
金球落地,裂开一道缝,体贴的伸出梯子,牛子儒啧啧嘴道:“乖乖,全自动的啊。”
朱尧风度翩翩的弯腰伸手道:“诸位好汉,请吧。”
大家鱼贯进入金球,顿时发出阵阵惊呼。
“这是黑白印?风影道人的本命法宝?”
“这是无影剑?不可能!”
“啊,逍遥祖师的成名法宝——逍遥鼓也在这里?”
“你看那个,好像是我们周国开国元帅所用的避邪枪,哎,还真是的,不是说这枪藏在大周国库里吗?怎么到这了?”
“就是啊,唐古真还真有本事。”
大家议论纷纷,兴奋异常。过了半天,兴奋劲稍微平息,朱尧大度的说:“哈哈...兄弟们,可以升级你们手中的兵器了,随便选随便拿,我说过,只要大家够义气,我朱某人绝对够大方。”
又是一通吵闹,尤其是牛子儒,本来练的是祖传的鞭法,金球里也有鞭类武器供他选,但他选花了眼,“这个刀不错,不行,这把剑也挺好。”
他一手刀一手剑,又看上了一把镐,全然不顾自己没练过这武器,没手拿,恨不得张嘴咬住,只怪选择太多。
闹腾一阵,总算安静下来,大家都选到称心如意的家伙,个个乐的合不拢嘴。有了好处,向心力就更强了,朱尧深感安慰,自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拉拢这么一伙人,未来的光复大业就靠他们了。
朱尧重新给金球起名叫乱星,以纪念出生地乱星群岛,那里的白沙滩和海鲜一直萦绕在梦中,现在为了家仇国恨而四处奔波,难得清闲,起个名字聊作安慰。
金球是输入灵力驱动,也可以塞两块灵石做动力,朱尧手头的灵石有数万快,塞两块到机舱中,带着英雄联盟的好汉们,一路飞往东土,大家志同道合,相谈甚欢,不时飞到乱星外面切磋武艺,时光飞快,转眼到达真腊国猛虎城,追命看着猛虎城的城墙说道:“这是哪个村庄?”
朱尧笑道:“报告教官,这是真腊国的京城。”
追命讥讽道:“好高大威武啊。”
“嗨嗨,不能和元帝国的那些巨型都市比,但也别有一番风情。”
告知守城的军官说朱尧求见,军官悄悄带领朱尧来到皇宫广场,播求大王亲自迎接,两旁仪仗队穿红戴绿,鼓着腮帮子做威严状,乐师吹吹打打,笑坏了惊云和铁手,两个人窃窃私语,“豆粒大的国家,小丑样的仪仗队,也搞得这么威严,简直是沐猴而冠,不足言也。”
朱尧怒道:“安静!注意礼节。”
播求快步走过来,握住朱尧的手,连连晃动,“兄弟,几年不见,本王可想死你了!”
朱尧心里明亮,以前落难时没见你多亲切,现在见自己带着这么多高手回来,又想拉拢,不过与人相处,不能斤斤计较,否则就交不到什么朋友了。
朱尧握住播求的大手,情真意切道:“大哥,小弟我同样想你啊,想到夜夜睡不着。”说罢眼圈红了,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别人见了,都以为这兄弟两人的情义比天高比海深。
了解朱尧的羊绵绵一脸冷笑,心想:政治人物怎么都这么虚伪。
牛子儒感叹道:“朱尧这演技又有进步,我是望尘莫及了啊。”
政治就是如此,虚情假意之下包囊着实力与利益。有利益就有笑脸,落魄了,只能被人欺负。
仪式结束,播求按照真腊国风俗,大摆筵席,烤全羊,喝竹筒酒,大伙吃的嘴滑。席间,播求说:“兄弟,钟吾国有情况。”
朱尧刻薄的说:“是不是鲍因死了?”
“呵呵,师徒弄到这份上,不太好吧。”
“人情如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那是那是,前几日探子来报,说鲍因闭关出来,脚踩祥云,精光四射,好像突破到武圣境了。”
朱尧心一下凉了半截,鲍因要是武皇,大伙群殴还有取胜的希望,要是武圣,这事儿有点难办。不过朱尧表面上毫不气馁,就算内心再害怕,信心要做出来给大伙看,自个儿要是先胆怯了,大伙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播求摩挲着酒杯,“钟吾国近来风雨飘摇,鲍因守成有余,开拓不足,铁拓部落不停南下骚扰,马利国占着钟吾国的几个市镇不松手,南面的交国和钟吾国若即若离,关键是洪霸天近来和鲍因老闹矛盾,国有间隙,难怪别人看不起。”
“闹矛盾?有什么苗头?”
“上次红石宗年度庆典,鲍因没现身,这不明摆着的事吗?”
“这就好,洪霸天素有野心,不甘居鲍因之下,翻脸早晚的事。”
“要不要从中挑拨一下?”
“不用,我们有碾压的实力。”朱尧说的霸气,其实底气不足。
播求咧嘴大笑,脑门上的王字都笑的变形了,他环视一周,转移话题,“兄弟眼光独到,这些人武境都不低,怎么结交的?”
“以德服人呗。”朱尧故作腼腆,播求看来就是狡诈。
当然不是以德服人那么简单,这伙人天天吃的用的,都是朱尧所出,连天雷大法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们。当然,他们所修的武功朱尧也有所借鉴,大家取长补短,共同进步,这是朱尧一直倡导的,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性格迥异,难免闹矛盾,朱尧从中协调,恩威并用,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给一甜枣再打一巴掌,费尽心思的把他们拧成一股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看鲍因是武圣境了,你回去风险太大,要不留在真腊一段时间,把自己武境提升到武皇再说。”播求说的恳切。
朱尧思索一下,估计播求有求于己,但现在确实武境太低,不到武皇能干什么?回去就是肉包子打狗,不如先答应下来,复国的事先忍忍在说。
“好,就听大哥的。”
播求一拍大腿,“本王在猛虎城的南区建有黄虎军校,招了一批虎仔子训练,你知道嘛,本王手下都是些粗人,勇敢有余,智谋不足,打仗要有新理念,新思维,西域那些强国本王仰慕已久,可惜走不开,兄弟取得先进经验回来,不如先拿那些虎仔子练练手?”
“呵呵,大哥想的真周到。”
“那里环境优雅,美女众多,你到那里潜心修武,待时日一到,再去钟吾国消灭那些宵小杂碎可好?”
“大哥放心,这实在是小菜一碟,你看那个黑脸的小个子,不要看他个头小,他可是冈山演武堂的一级教官,勋章装满一柜子,还受到过执政王毛之润的接见,让他来训练,不出一年,虎仔绝对变猛虎。”
播求仰慕的看着追命,如此高手要是能为自己效力,真腊国的实力将会提升一个不小的台阶,可惜啊可惜...这朱尧笼络人心还是有一手的。
追命正和禁军教头凌羽划拳喝酒,却不知自己从三级教官跳到一级了,而且还受到执政王的接见,这朱尧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啊。自己要是混的那么好,那还来这荒凉的地方干啥?
酒包饭足,朱尧带领兄弟们来到黄虎军校,这里果真鸟语花香,学员三三两两走在路上,有说有笑,操场上一队士兵在拿稻草人练刺刀,为了不影响他人学习,操练时一点声音没有,鬼魅一般。
追命看了职业病爆发,忍不住喊道:“这是在干什么?啊!和青楼里莺歌燕舞的娘们有什么区别?”
“是没什么区别,要你来就是要让他们有区别,放手干吧。”朱尧说。
“兔崽子的好日子到头了。”追命冷笑着,看着学员的眼光好似看到兔子的狼,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