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做皇帝了?那怎么行?!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贾于满脸惊讶。
“不做皇帝,做首席执政官啊,性质是一样的。我掌握最高行政权,统领钟吾国军政。另外,人们选出议院,行使立法权。再组建仲裁院,行使司法权。三权分立,互相制衡,此乃天道也。”
“权利受到制衡?图个啥?至高无上、一言九鼎不好吗?你现在完全有这个能力。”
“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我本人辛苦点没关系,受惠的是人们大众,这才是权力的本质。”
“哎吆,出去一趟,人都变了,跟不上你的思想了。”
“过奖,不出去就是井底之蛙,还以为自己头上那片天就是宇宙真理,真是荒唐可笑。执政官有时间限制,十年一任,可...可连选连任,我先干十年,到时大家都有机会竞选此职,公平公正。”朱尧稍微犹豫一下,还是说要连选连任,如果有任期限制,干个十年二十年下台,对于现在是武王境,马上进入武皇境,寿元至少二百年的朱尧来说,实在太短。
“现在就实行吗?”羊绵绵问。
“额,先试行,其它的等平定钟吾之后再说,首先,我宣布:马牛羊追命,四人德才兼备,为钟吾国兵马大元帅,周国的五位兄弟虽然武艺高强,品德优秀,但不是东土人士,妄加高衔,恐人非议,加上贾于狂刀,同为大将。罗格还是我侍卫长,熊超和以前一样,主管内政,苏城的管理交给我父亲,现在大伙拧成一股绳,不要分开,劲往一处使。兄弟们有什么意见吗?”
流星大喜,拍手道:“好了,赚个将军做做。”
追命说道:“什么元帅将军的,芝麻大点地方。”
“确实是地寡人稀,但天下广阔无穷,想做大国的元帅,去开疆破土啊。”朱尧笑道。
“一统天下,一统天下——”狂刀叫道。在西域来的这批人中,狂刀武境最低,且势单力薄,所以最靠近朱尧。
苟单天性低调,不喜引人注目,朱尧深知他意,没有加封。贾于武王巅峰,又是钟吾国人氏,按理说该是元帅,但朱尧落难时没有鼎力相救,朱尧心存疙瘩,所以没让他做元帅。
关于钟吾国制度,大伙七嘴八舌的议论一番,基本同意,因为西域诸国都实行这样的制度,个个兴旺发达,东土大都实行君主制,在追命看来几乎是蛮荒之地,制度优劣,一目了然。
苟单思考一会,说道:“我觉得啊,战斗和杀戮是人的本性,有战争才会有进步,才会淘汰弱者,更快的死亡,更快的出生,新的一代更完美,这才是天地正道,大家觉得呢?”
大家点点头,朱尧说道:“没看出来苟单挺有思考深度的嘛,确实,我们都是不完美的,所以才会死亡,但你说这些和三权分立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那个制度,是不流血的制度,也可以说是懦夫的制度,大家坐在一起,动动嘴,投投票,事就完了。要成为王者,必须经过暗算厮杀,踩着累累白骨登上王座,才是真正的王者,才符合天地大道。”
知识分子羊绵绵撅着嘴说:“斗争、血腥,是残存的兽、性,爱和包容才是人性的闪光点。”
朱尧皱着眉,“啧啧,这个我也想不明白,不过西域诸国确实因为这个制度而发达,我们先学着,其它的以后再说。我先来分配一下任务,贾于,等会派人把红石宗的金币转移到金字塔密室。”
“是!”
“追命教官,羊绵绵、贾于,你三人驻守红石山,直面李军。追命教官有丰富的军事知识,贾于你要多向他学习,贾于对本地的方方面面很熟悉,羊绵绵和追命要多向他咨询,羊绵绵心思细腻,遇事多和她商量。钟吾国西部的屏障就交给你们了,军力虽然不足,但熊超马上招兵,后续军力源源不断。一个武皇,两个武王,四千兵马,差不多可以顶住李军。”
追命说:“这个你放心,那个国师李图就那么两下子,上次我差点就拿住他了,再见到他绝不让他跑了。”
“我们现在不缺金币,但金币越多越好,老马,罗格、韩梅梅、流星,你们四人去趟暗黑森林,把鲍因和红石宗留在那里的势力消灭掉,重新掌控温泉金矿。还有,代我问候一声小伍和佣兵们,他们辛苦了。何马和董姨叫回来,最好带几百巨人回来,这边缺人手。还有,密室里关着几个洪霸虎的女人,送到暗黑森林,犒劳兄弟们。”
“好的,现在就走?”马无影问。
“那当然,越快越好,还要赶回来参加阅兵大典,我要告示天下,我朱尧,还有钟吾国,已满血复活!”
老马想说什么,但没说,转身走了。心细如丝的羊绵绵对朱尧说道:“离家几年,你也让人家回去看看。”
朱尧恍然大悟,光顾着办事,省亲给忘了,没办法,等老马回来,再批假探亲吧。
“苟单,去熊超那里领军费,赶紧把暗月部队建起来,没情报就像瞎子一样。”
“好,现在鄙人进入潜行状态。”苟单大喜过望。
“老牛、甜儿,你们去真腊,告知你老丈人钟吾现状,要他一定出兵攻打李国,不要再拖了,不然我们上有铁拓,侧又李国,吃不消。”
“这个主要看你喽。”老牛色迷迷的看着甜儿。甜儿白了他一眼。
“赶紧去,路过李国时小心点。”
领到任务的人各自散去,朱尧让狂刀保护熊超回苏城,另外负责招收训练新兵。
丘大头正在京城前线和铁拓部落打打停停,作为钟吾国首屈一指的战力,势力深厚,朱尧急要会会他,摸清他的意图。
朱尧、冷血、绝情、铁手、惊云五人驾起乱星,直飞京城,路过双峰山时下去查看,关卡里无粮无兵,一片荒凉,想当年朱尧为之束手无策的雄关竟落得如此地步,不由得感慨万千,钟吾国真是支离破碎啊。
正要离开,忽然看见山林里有人打猎,一行十几人,惊云猎户出身,要下去讨点野味解馋,朱尧眼尖,说道:“且慢,这伙猎户怪异。”
惊云道:“为何?”
“首先是人太多,打猎不需要这么多人,再看他们肩上猎物像是弓箭所伤,但箭壶里的箭却没有血迹。”
“难道是铁拓部落的探子?”
“有可能。”
五人做好战斗准备,乱星进入隐形状态,降落下去。
“钟吾国果真是外强中干,这么险要之地居然没人守。”一个中等个头,身材圆润,戴着毡帽,留着八字胡,腮帮子被风吹的红彤彤的猎户说道。
“嗯,老臣以前看那个朱皇帝,年少有为,英姿勃发,还以为是真龙天子,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过两天舒适日子就堕化了,我们赶紧回去报告大王,实行蛙跳战术,绕过京城,长驱直入,实现我族百年来的心愿。”一个白胡子老头说道。
“说谁堕化了?能不能嘴下积点德?”朱尧迈出乱星,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猎户手忙脚乱,急忙把八字胡围在中间。
“我们是迷路的猎户,麻烦你们...”白胡子老头说道。
“丫的还装,信不信我这绣花枕头削你。”
“啊,你是...”
“认不出来啦,年龄大了就是记性不好,你不是铁拓部特使吗?以前见过两次。”朱尧认出眼前此人,正是以前来苏城提亲的铁拓特使。
“呵呵呵。”特使尴尬的笑着,同时紧张的握住手中的朴刀。
八字胡紧紧的盯住朱尧。
“阿嚏!”朱尧打个大喷嚏,“谁想我!”
特使紧张的‘刷’的拔出刀。“撤,赶紧撤!”
“想走?你以为我钟吾国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特使咬牙切齿的扑过来,“老臣垫后,你们快走。”
“装什么英雄?拿下你不费吹灰之力。”朱尧使出两节风刃,打在特使膝盖上,特使顿时跪在草地上,痛的直打滚。其他人一个没跑掉,被冷血他们抓个正着。
朱尧打量着这群探子,虽然他们穿着钟吾服饰,但仔细一看,就可以辨出他们不是钟吾国人,因为他们具有草原民族特有的圆脸,塌鼻子。这个特使级别很高,一般刺探任务不可能让他出马,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北方战事吃紧,丘大头苦苦支撑,朱尧对这些探子没好脸色,呵斥道:“丫的,说!为啥跑到这里来?”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跑到这荒山野岭的能干嘛?无非是刺探军情,察量地理呗,哼!明知故问!”
朱尧寻音望去,见是那个八字胡,大怒,入侵我国你还有理了?瞧你那欠揍的熊样,我不抽你两巴掌我就...
八字胡撕掉胡须,扔掉毡帽,双手叉腰,气哼哼的注视着朱尧,好像有理的是她,朱尧反倒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惊云提醒朱尧说:“哟西,是个女的。”
“我又不瞎,看得见。”
特使急得满头是汗,“哎...哎...少主,你为什么要这样,老臣如何承担的起?”
朱尧何等聪明,立马明白,“你是福原爱花?”
“哼!”福原爱花故作生气的一扭头,那副小女生模样,意思是人家生气了,快来哄哄嘛。
大伙都明白了,这福原爱花看上朱尧了。表达方式十分可人,不像韩梅梅那么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