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大师(1 / 1)

十天后,朱尧兵临顿城,小战一场,害的蛤蟆军急忙赶回来护驾。顿城乃是李国京城,命门之所在,李国立国数百年,把顿城修建的高大坚固,自吹中土第一城,当然被追命毫不留情的揶揄一番,说他夜郎自大,与洪帝国的都城相比,顿城连茅坑都不是。朱尧不急着攻城,等老牛的南线和狂刀的北线到齐了再打,不过等不到真腊的大军了,他被李图堵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城,久攻不破,以至于朱尧想,播求这老狐狸是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再不加把劲打,以黄泥河为分界线平分李国的协议可要作废了。

一天之后,李图主动放弃小城,带兵撤回顿城西岸的顿山,与顿城形成掎角之势,朱尧想拦截,但怕两面受敌,骚扰一下就算了。凌羽的三万大军紧随不舍,兵临黄泥河,离顿城只有不到五十里了,和钟吾军形成合围之势。李图他不得不撤退,因为等老牛和狂刀的两路军到达顿城之后,他想退都无路可退。顿城,这座有八百年历史的古城,在不久的将来必是血雨腥风。

李非珠这几天处于癫狂状态,他手持李方圆传下来的一把宝刀,在卫队的保护下,到处砍人,那些逃回顿城的李军将士见了他如同老鼠见了猫,四处逃散,在李非珠眼里,这些人都是守土不力的人渣,累受皇恩,不思图报,不杀留着何用?

李非珠脑子里始终崩着一根弦——成为亡国之君的恐惧时刻折磨着他,从小到大,不管是李方圆还是国师,都和他讲过前朝的最后一任皇帝欧阳的下场。

“看见城墙上的那颗歪脖子柳树了吗?欧阳就是吊死在哪里的,你要是不清政为民,哼哼...”

李非珠抬头就能看到那颗柳树,枝叶茂盛,几百年了还不死,难道等着吊死下一个皇帝?

‘呸呸呸’,李非珠赶紧把脑子里不干净的想法驱除出去。平心而论,自己还算是勤政的,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批奏折,几年未曾懈怠。虽然有人说自己没战略眼光,思考没深度,只顾蝇头小利,还说勤恳有什么用?老黄牛可勤恳,耕地拉车的料而已。当然,这些人都被朕送到另一个世界了,朕可不是段伟那个窝囊废,朕是有铁血手腕的圣君。

李非珠正胡思乱想,眼前一个大汉直直走过来,跪下来说道:“罪臣何邪拜见圣上!”

“啊,你这败军之将还敢来见朕,劈了你喂狗!”

何邪是武王境,肉身百炼成钢,李非珠一刀下去何邪巍然不动。

“国家危急存亡关头,就让臣再效力一次吧。”

“你就是个扫把星,灾星!哪里失败那里就有你!”

何邪心凉透了,顶撞他说:“自从和钟吾军交战以来,有哪个李国将领打过胜仗?我以三千兵马,抵挡一万钟吾军数日,援军久等不来,箭尽粮绝才撤退,溃败,非臣之过!”

“你你...你还敢顶嘴了?寡人就军*处你!”

“住手!”天上降下一人,拉住李非珠,敢对李非珠这么说话的,李国上下只有一人——皇叔李图。武皇境的李图可是李国的顶梁柱,李非珠对他言听计从。

“皇叔你可回来了,眼下战局不利,王尚书玉碎报国,不杀这些人渣,不足以镇服军心。”

李图也是败军之将,其中滋味自不待言,他怒目看着李非珠,训斥道:“我国有几个武王?钟吾有多少?大军之所以败退,最大的原因就是高阶武者太少,杀了何邪,如何抵挡敌军?”

这口气就像训自己儿子一样,何邪暗想,莫非传言为真?你别说,长得还真像。

李非珠不言,何邪急忙谢过国师。

“何总兵辛苦了,独木难支,非你之过,现在起,你官复原职,负责召集退下来的散兵,尽快组织起来,大家齐心协力,恪尽职守,共同消灭入侵者。要相信,最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大家齐声高呼,“胜利必将属于我们!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刚喊完,一个侍卫溜到一边,和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耳语道:“没找到?不可能,就在书房里,第二楼,只有那幅《醉听松涛》是真迹,其他的都是假的,陛下不懂得鉴赏,却偏要附庸风雅,搞得别人送来赝品都浑然不知,还当做宝贝供着。桌子上那个笔架,别看外表黑不溜秋的,其实是金的,我在当差,走不开,现在国破家亡的时候到了,能捞一把算一把,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小厮继续去执行盗窃任务,侍卫回到李非珠身边,和大伙一起嚷嚷,“大公无私,精忠报国,绝不后退一步。”

李非珠和李图回到皇宫,召集重臣开会,到场的有:蛤蟆军长李鹤,顿城城主李子,丞相李飞天,其实就是家族会议。洪霸天、何邪都不被信任,排除在外。

丞相李飞天发须皆白,拄着龙头拐杖,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他咳嗽两声,小声说:“请陛下安心,老臣此去西域,果真打听到一位绝世高手,老臣不辞辛苦,三顾茅庐,才请得他出山,同意帮助我国抵抗钟吾贼人。”

李非珠拍手叫道:“好好好,李大爷辛苦了,来来,喝水,不光他朱尧请得到高手相助,我们李国也可以请嘛,虽然代价大了点,李大爷你仔细说说经过。”

大家洗耳恭听,李飞天喝口水,润润嗓子,得意的说:“老臣历经三个月,披星戴月,风餐露宿,才到达大尚帝国,此间辛苦,一言难尽。史书上讲,高手不求闻达于尘世,往往隐藏在穷乡僻野,于是老臣专在山沟里搜寻,为了节省盘缠,减少财政支出,吃了山间毒果,不幸中毒,上吐下泻。有好几次,臣都饿晕在路边,辛亏好心人搭救,要不然就不能活着回来见吾皇了,呜呜...”

李飞天说着挤下几滴老泪。李鹤冷眼看着他孕妇一般的大肚腩,对饿晕深表怀疑。

李飞天继续表演,“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行家的指引下,老臣终于找到隐居在劲舞山的武学大师闫芳,武仙境的高手。”

“武仙?哈哈哈,我大李国有救啦,朱尧你等死吧。”李非珠喊道。

“闫芳?”李图想,大师的名字好普通啊,怎么和城南头卖豆腐的寡妇重名?想象中的高手应该配上一个孤傲不群的名字,比如龙傲天,西方不败、东方吹雪等等。

“闫大师在劲舞山开门受徒,弟子数百,仰慕者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大师不是隐居避世吗?怎么那么多仰慕者?”李鹤问。

“酒好不怕巷子深呗。”李飞天解释道:“第一次去,人家根本不见,老臣在山下草丛中待了一宿,第二天再去,门人说大师外出云游了,老臣赖在门口不走,捱到第五天,忽然下雨了,装珠宝的箱子被淋湿,我打开晾晾,天可怜见,大师终于接见我了。当时门人带我来到练舞场上,闫大师正在那里教授高深武学——凌空劲。”

“凌空劲?”李鹤说:“这倒不稀奇,习武者都练过。”

李飞天不满道:“老臣也是习武者,虽然武境没你们高,但原理还是懂的。人家那个境界,比你们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人家不需要接触,轻轻一点,凌空发力,隔着空气打飞数百魁梧大汉,‘嗷嗷叫’的满地转圈打滚,试问你们做得到吗?更绝的是隔山打牛,大师在山这边发力,十几里外的山那边一头正在吃草的牛死了,我亲眼所见,顺便吃了一碗牛杂,如此深厚绵延的内力,当是冠绝天下。”

“这个...确实厉害,我是望尘莫及,大师在哪里?”李图问。

“在客馆歇着呢,老臣这就去请。”

李非珠制止了,“朕亲自去见她,以示敬重。哈哈哈,踏平钟吾,活捉朱尧,指日可待。”

一行人来到客馆,闫大师正在品茗,屋里飘着一股臭脚丫味,但见闫大师年过半百,皮肤白皙,体态丰满,气度不凡,见到李非珠到来,依然自顾自饮茶。

李非珠带头,恭恭敬敬的给大师鞠躬问好,“晚辈李非珠,李国之主,一向兢兢业业,勤勉勤俭。钟吾国朱尧豺狼野心,眼馋我国富饶,兴兵作乱,致使生灵涂炭,恳请大师主持公道,铲除邪恶,还李国人民朗朗青天。”

闫大师皱眉道:“那当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之前说好了,那一箱珠宝,只是订金,现在你要先付百块灵石,外加百万金币,还有你们的镇国之宝九鹰鼎,都要归我。”

李图一阵心痛,不说那传承百世、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九鹰鼎,就那百块灵石,李国就要搜刮全国才能聚齐,毕竟东土不盛产灵石,但与亡国相比,这一切都算不上什么了。

李非珠阿谀道:“量李国之物力,结大师之欢心,只要能消灭朱尧贼人,晚辈愿意做牛做马。”

“那就好,你们先去准备,待开战之时,我自会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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