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尧亲自对上蛤蟆军团长李鹤,牛子儒对上何邪,剩下的人分别去搜寻李飞天等李国高官,猎杀李军有武境的高手。朱李双方苦战不休,朱尧好久没遇到垂死挣扎的对手了,打了十几个回合,竟没占半点便宜。
朱尧深感没有合适的功法搭配手头的兵器,八把日天剑是主要攻防手段,但剑法功能偏一,强者往往修炼多种功法,以便不时之需。手头有神器如意棍,但没相应的功法,棍法不适应它,因为它本质上不是棍。难道要独创一门功法吗?像爷爷朱天雷那样,如果找不到相应功法的话,只能这么干了。
逼到角落的恶狼是可怕的,李鹤斗志昂扬,不屈不挠,宁肯朱尧捅他一刀,也要断朱尧一条胳膊,朱尧才不和他这么拼命,自己是胜利者,一国之尊,要享受胜利果实的,不像他这将死之人玩命。但朱尧不要别人帮忙,决心一个人搞定蛤蟆军头子。他深知,不搏命,武境不会增长。自己安逸久了,几乎忘记了困兽犹斗的感觉,就像当年被狼牙卫队追赶逃窜的那样。
朱尧面前织出一道龙火之墙,把李鹤团团包围,像磨盘一样转动,缓缓地靠近,无坚不摧,相信不久李鹤就会被烤的焦糊,一般人对龙火无计可施。但朱尧的龙火独步东土,李鹤怎能不做防备?眼看龙火靠近,李鹤身边忽然产生大量蒸汽,直冲云霄。
朱尧一愣,马上明白李鹤所为,这家伙不知从哪里找来许多水精珠,布满全身,把龙火的高温转化成水汽传达出去。朱尧几乎要对李鹤竖大拇指了,但朱尧不光有龙火,还有日天剑阵呐,八把飞剑已初具规模,从四面八方攻击着李鹤,风之刃也加入攻击,军团长疲于奔命,狠狠的瞪着朱尧,忽然变得木雕泥塑一般,直直的倒地,双腿漆黑冒烟,接着一把飞剑刺在胸口。
“是八部天雷大法吗?”李鹤挣扎着问。
“是的,荣幸吗?”
“很荣幸,怎么从脚下打出来了,不该是从天而降的吗?”
“你头上顶着避雷针,早有防备,从天而降的效果不好,只能从地上打了,武学是不断进步的,你懂得。”
“求求你,善待李国父老乡亲。?”李鹤奄奄一息。
“这个你放心,我干的绝对比李非珠强。另外,你的葬礼会很隆重。”
“谢谢。”李鹤闭上眼睛。
李非珠正在皇宫观景台举目远眺,眼看着钟吾军杀进内城,席卷一切,傻了,脑袋一片浆糊。
李飞天说:“陛下,钟吾军冲到皇宫里来了。”
“是吗?”李非珠揉揉眼。
“那些穿铁甲的可不是朱尧的巨人兵嘛,正朝我们冲来呐!”李飞天丢下主子,跑到皇宫外,夸奖禁卫军道:“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要他们与李国共存亡,自己却溜之大吉。城内到处是钟吾军,要逃得换衣服,李飞天脱下朝服,换上普通人的大褂子,庆幸自己早留有后手,提前在交国钱庄存了一批金币,足够余生所用。哪知刚跑出皇宫,迎面遇见红火药铺的老板,他认出李飞天,叫的忒大声,“丞相!欠的钱该还了吧?难道你想一走了之?”
李飞天不抬头,以袖掩面,边走边说:“你认错人了。”
“丞相大人,那不是小数目啊,那些白虎鞭、野驴鞭、巨象鞭都是小人费尽心思从深山老林里弄出来的,家养的药效不好,你又不要,挣得都是辛苦钱,你...”
正说着,朱尧从天而降,对李飞天拱手道:“丞相大人好简朴啊,穿的衣服都打补丁。”
李飞天明白人,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叹了口气,靠路边站好,高举双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朱尧说:“你虽然知道很多机密,但意义不大,有人已经告知我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容易的攻下李国。”
“谁说的?”李飞天大吃一惊,当狗腿子有人比自己还快。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本来要他在攻城时助我一臂之力,但城这么轻易的就破了,他还要继续潜伏。”
“我知道九鹰鼎在那里。”
“那种东西,肯定藏在皇宫地下密室喽,你不说我也知道,但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
李飞天苦苦哀求,“不要我死啊,我会种地、会养猪、会写写算算,好歹也是有武境的人,我发挥余热,为贵国做贡献。”
“你的余热就是走程序上审判台,告诉李国人民我们是正义之师,仁义之师,是来解救李国人民的,不是侵略者。”
“我愿意,只要不让我死,我愿意做一切。”
“好,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你的余生会在某个劳改基地发挥你的养猪特长,放心,以你的武境,活不重。”
李飞天点点头,要和朱尧走,朱尧笑道:“丞相大人,你不觉得忘记点什么事了?”
李飞天不明所以,朱尧一把揪下他腰上的玉佩,扔给药铺老板,“药材费差不多了吧。”
老板点点头,“够了够了。”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边说:“朱首席和歌里唱的一样啊,果真是人民的大救星。”
朱尧拉着李飞天,“走吧,以后养猪就要好好养,少一根猪鞭拿你是问!”
“是是是,看在我是文化人的份上,能不能让我做个养猪场会计什么的?”
“好好表现,一切皆有可能。”
李非珠体胖,跑不动,挪下观景台就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移到花园里,忽然看见石碑上写着: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是祖宗留下来警惕后辈的话。李非珠环顾四周,杀声四起,恍然大悟,流泪笑道:“朕乃亡国之君也,无颜见列祖列宗呐。”
罗格和皇城禁军交上手,打的难分难解,这其中有个个头矮小的士兵尤其凶狠,说她个头矮小,那是相对巨人而言,只见她飞起一脚,踹飞一个禁军,转身一个回马枪,刺中另一个禁军。罗格大叫:“韩梅梅你悠着点,功劳都让你抢完了。”
眼看着禁军顶不住,节节败退,好多人都逃散了。贾于脚踩风火轮,从皇宫顶飞了过来,李非珠不愿被抓受辱,加紧爬上城墙,小跑着来到那棵柳树前,抽下腰带,系在树干上,把衣襟撕下来,盖在脸上。
“一切都结束了,本想找御医治疗尿急尿痛的,现在也没必要了,父皇,孩儿无能,来见你了。”说完脚一蹬,三百斤的体重压得柳树一颤一颤的,好在数百年的老柳树筋骨劲道,没耽误他的好事,如愿升天。
贾于本可以救下李非珠的,但犹豫一下,成全了他,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顿城战斗基本结束,钟吾军和真腊军正在打扫战场,到处是残肢断臂,血腥味扑鼻,烟尘滚滚,受伤的哀嚎不已,活着的躲在角落里索索发抖。
攻打李国以来,钟吾军战死四千人,伤九千人,消灭李军一万三千人,俘虏两万人,真腊军消灭五千余人,其余的打散了。钟吾真腊圆满完成战前预定目标,以黄泥河为界,平分李国,各自增加了三分之一的国土。按照原计划,李国第一大城——顿城是要两国共管的,但钟吾军明显功劳更大,更强势,播求就没派代表管理顿城,借口说黄泥河太宽,前往顿城不方便,朱尧顺水推舟同意了,毕竟这一切讲的是实力。
晚上,轮到朱尧站在皇宫观景台,远观天边彩霞,看着自己打下的江山,苍茫大地,我主沉浮,朱尧涌起一股豪情,但马上想到毛斗天的两巴掌,气的双手握拳,全身颤抖,这屈辱就像钉子一样钉在朱尧心中,让他日夜难眠,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经过和李鹤的搏命一战,朱尧感觉灵力升至巅峰,回去稳固一下,就可以伺机晋级武皇了。
李非珠上吊,李鹤、李图、洪霸天战死,李飞天投降,等待被审判。何邪和牛子儒打了数百回合,不分胜负,眼看李军败局已定,往交国跑了。闫大师的弟子携带财物逃跑,被凌羽部下抓住,经过审问,原来是个骗子。朱尧不由得哑然失笑,搞了这么大动静,吓得兄弟们心惊肉跳,竟然是这样结果。告之李飞天,他非常激动,几乎要挣脱看守去撕咬大师弟子,后来渐渐冷静下来,喟然长叹,“老了,养猪算是人尽其才。”
就在朱尧带着兄弟们参观李氏皇宫时,突然天边急速飞过一名信使,手持金色令牌,直接飞进皇宫面见朱尧,“朱首席,不好了...”
朱尧见是古墩方向的信使,心头一紧,感觉大事不妙,“不要急,慢慢说!”
“今天中午,史一庹举兵七万,分两路进攻古墩和阳城,我来时已经打破第一道防线,幸亏最近边境建了许多防御设施,要不然城都被打破了。”
“我日.他娘!”朱尧爆了句粗口。
“铁手、流星两位将军身受重伤,古当议长之弟古谷阵亡,请统帅火速支援。”
“追命教官、熊超你们俩一文一武,镇守李国,其他人和我出发!”
追命抗议道:“凭什么我留下?我要去打交国,打李国都没有活动开筋骨。”
朱尧说:“播求是武皇,你也是武皇,我怕出事,别人顶不住。”
“那马无影不也是武皇啊。”
“老马是个粗人,我盯着他才行,他冲锋陷阵是好手,治国理政比你差远了。”
追命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