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超谆谆教导,马无影背了一下午,记住了了几个,晚上喝过酒,睡一觉,第二天忘的一干二净。
就职典礼在人民会议大殿举行,马无影脱去战甲,穿上礼服,站在金字塔门口迎接参加典礼的贵宾,熊超站在他身后陪同。看见播求从豪华飞行器上下来,马无影本性毕露,哈哈一笑,大踏步冲上去迎接,熊超提醒他说:“马首席,步伐沉稳,表情放松,怎么搞得像上战场一样?”
马无影气馁的停下来,有点不知所措。想起那些天书般的外交辞令和四平八稳的言谈举止,倍感挫折,感叹做首席比上沙场辛苦多了。播求是个人精,不动声色的走过来,和马无影寒暄,然后熟门熟路的走进会议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马无影绷着脸站在门口,继续迎接下一位贵宾——叔叔马赤龙。
马赤龙见了马无影开怀大笑,一路小跑过来,给他一个大拥抱,连连拍着他的背说道:“侄儿有出息,我们马家为你骄傲。”
熊超使劲的咳嗽一声,意思是马无影是我们钟吾国的元首,公众场合不要侄儿长侄儿短的,注意形象。
马赤龙尴尬一笑,认真说:“马家族长马赤龙见过马首席。”
权力接交仪式结束,马赤龙来到马无影办公室寻根究底,问道:“侄儿,怎么回事?朱尧为什么下台?”
马无影说:“不是下台,是主动离职。”
“奇怪了,我活这么久,头次见到一个年轻力壮的统治者主动离职,真的是为了陪伴家庭?兰博跟我说有诈。”
“那还能有假,兰博那老东西脑子坏掉了,你要小心那老头啊,他是马利国人吗?他真心会为马利国考虑吗?”
“啊,为了家庭放弃权力,简直无法想象!”
“新制度,新思想,你懂吗?”
“我不懂什么制度思想,我只懂人性,人性,知道吗?”
此时牛子儒进来,马赤龙拿出一张协约,试探他说:“牛元帅,以前陛下访问贵国时,签下一纸协议,预计从钟吾国进口六十万金币的复元丹药,供军队用,如今有变化,要取消,你看...”
牛子儒说:“马叔,为啥要取消?给你都是友情价啊,便宜得很,别人要买至少比这个高三成。”
“今年税收吃紧,拿不出那么多金币啊。”马赤龙想,你要是能决定,说明你手里有实权,否则就是傀儡。
没想到牛子儒大手一挥,“不就是几十万金币吗?我决定,免费送给家乡的兄弟们了。”
马赤龙吃惊不小,这家伙气魄够大的啊。“谢谢...谢谢,我代表马利国诚挚感谢牛元帅。”
“哪里哪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牛子儒想,这批丹药上面,必须清晰标注钟吾国赠送的字样,直接印在丹药上面,免得马利国涂抹掉。
“为深入贯彻《钟马友好互助条约》,两国军演的事得提上议事日程,预定我军出兵八千,四千空骑,四千重甲,不知钟吾国出兵多少,演习地点在那?”
牛子儒心想正好借机震慑一下铁拓部落,“地点已经定好了,就在京城郊外,我会马上通知耶律大将,让他把从南部征召的新兵集结,长途拉练,三天后到达京城,此次演习不针对第三方。”
马赤龙说:“从南部调集一支新军,横跨钟吾国到京城,好几千里啊,新兵吃得消吗?”
马无影说:“没事,钟吾军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
马赤龙回去,从言谈来看,马牛是有实权的,尤其是牛子儒,军权在握,且对故国有感情,可以考虑拉拢一下。
就在马无影为国事焦头烂额时,朱尧轻松了,他一觉睡到晌午,起来练一会武,琢磨一会新功法,喝一会茶,百无聊赖,想着要不要微服私访一下。自从坐上首席之位,虽然得到消息很多,但都是别人传上来的,不是第一手资料。朱尧说干就干,换上旧衣服,改变一下外貌,偷偷潜入市井之中,转了半天,给福原爱花买了一盒胭脂,一条披肩,乘着夜色送去,然后缠绵一番。回来之前谨记教训,彻底洗过澡后才回金字塔。晚上躺在床上,看着劳累一天的韩梅梅酣然入睡,心里忽然觉得说不过去。为什么给福原爱花买东西而没有给韩梅梅买呢?为什么看见福原爱花就心生怜爱?韩梅梅不是女人吗?自己不爱韩梅梅吗?不是,韩梅梅直爽大气不造作,率真活泼又任性,是完美的伴侣,无法想象失去她的生活。朱尧想不能厚此薄彼,于是第二天早起,亲手做一顿丰盛的早餐,有葱花蛋饼、咸鸭蛋、奶酪芝士、百果汁、皮蛋瘦肉粥,韭菜盒子等,摆了满满一桌子,韩梅梅起来看见一桌子美食,高兴的手舞足蹈,掐着朱尧的脖子说道:“不枉我教育你这么长时间,终于开窍了!”
吃完早饭,韩梅梅对朱尧挤眼道:“昨天晚上我太累了,睡着了,今个儿补上吧。”
朱尧大吃一惊,怎么吃个早餐还吃出性致了?借口刷碗,要溜。韩梅梅不由分说,饿虎扑食,把他按在床上,扯下他裤子,翻身上马,凹凸切合,得意的唱道:“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驾驾驾...”
朱尧感觉被掏空。
钟吾国表面上马无影掌权,其实小事熊超直接执行,大事告知朱尧的,朱尧只发表意见,但往往被当做决策执行。
钟吾国和马利国演习如期在京城北郊举行,牛子儒、马赤龙出席,冷血、丘大头,马利国大将东瓜具体指挥,同时邀请铁拓代表观看,朱尧作为贵宾出席。
演练场上两军配合默契,摆出各种阵型,伴随着杀声震天的呼号,马赤龙惊叹不已,刚灭了交国,从人家国民中征兵,没训练几天,战斗力竟然丝毫不比马利国差,马赤龙不由得瞟了眼朱尧,这家伙真是神人啊。
朱尧端坐在观礼台上,思绪飘到了遥远的乱星,那时自己还小,有一天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指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好不威风。如今朱尧手握十万野战军,五万边防军,战力冠绝列国,愿望实现了才发觉:早岁那知世事艰,北望中原气如山。累累白骨堆王台,深闺梦人独自怜。
朱尧苦笑着,悄悄离开座位,拎着酒壶飞往高处,一路向北,直飞过钟吾国以前控制的边界,来到永恒之火大草原,万里草原起伏,风光无垠好,朱尧陶醉其中,但见: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男儿血,英雄色。为我一呼,江海回荡。山寂寂,水殇殇,纵横奔突显锋芒。
朱尧一口饮光酒壶中忘忧物,气血激荡,不由得舞起日天剑,剑式由以前的冷邪诡异,变得雄威激阔,左右腾挪间,变化无穷,气象万千。不知舞了多久,日落月生,繁星满天,朱尧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心中空荡荡的充实。
无边无际的草原上,有个小黑点,那是正在打坐的朱尧,此时旭日东升,万物苏醒,朱尧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挂着露珠的小草,小草迎着朝阳,努力生长。朱尧目观万物,心中了无杂念,青青的如同绿色草原,忽然心头上划过一道闪电:外息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可以入道。
一股雄浑而温和的灵力如同波浪涌向四方,延绵不绝,朱尧起身,张开双臂,就此晋级武皇境。
一瞬间,朱尧感叹万千,以前马无影、追命再三传授他们晋级武皇的感悟,自己照葫芦画瓢,完全没有感觉,原来天地大道万千,感触各有不同,可以借鉴别人经验,但不可盲从。
以朱尧打坐地点为中心,方圆数里内的草,比周围整整高出一截。
正好福本一郎在附近游猎,一股温润的灵力波涛惊动了他,赶过来一看,竟然是朱尧,朱尧在此晋级武皇了?这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吗?
底下人起哄,要把朱尧扣起来作为人质,换取福原爱花。福本一郎权衡一番,算了,钟吾国如日中天,扣押朱尧绝对是惹火烧身。就是现在想扣,也未必捉得住人啊。遂让侍卫请朱尧到大帐内相见。
朱尧落落大方,信步走进大帐,与福本一郎及部下打招呼,举止间温润如玉而又显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气概。
福本一郎抚摸着胸前的狐狸尾巴,点点头,心想我女儿和朱尧真是天作之合,可惜多了韩梅梅这个娘们。
就算在福本一郎主场,朱尧毫不相让,义正言辞的提出归还北方领土的要求,福本一郎本想借地利之势吓唬他一下,但考虑到钟马两国剑指北方的演习如火如荼,又想到钟吾国竟然有三个武皇了,且朱尧在武王时就能力敌武皇不落下风。他闭上眼,沉思一会,叫左右部属退下。
“朱首席,你不能太逼本王,你需要本王缓冲铁幕部落,我们是互惠互利、唇亡齿寒的啊。”
“我们是需要你做战略屏障,但你要知道,没有钟吾国的支持,你挡不住铁幕部落的攻势。”
福本一郎知道这是事实。
“哼哼,铁幕部落和我们敌对,钟吾国功不可没吧。”
“彼此彼此,纵横捭阖,各取所需而已。”
“那好,本王坦诚相告,在援助铁拓粮食和兵器的前提下,可以归还贵国北方土地,本王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怎么才能给本王部下一个交代?”
“我有一个主意,把钟吾国北方领土划给福原爱花,你看如何?”
福本一郎大喜,“好好,福原爱花是我女儿,也是你老婆,这样既堵住了众人之口,又让钟吾国收回了土地,此计甚妙!”
朱尧为自己的天才构思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