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不管我的名字是汪小琪还是阿诗雅,都不是他心底的那个汪小琪!就算有一百个叫汪小琪的女人站在他面前,都只不过是赝品,替代品都算不上的赝品!汪小琪,你究竟有什么魔力?”
说到这里,阿诗雅特别认真的看着我,那认真的眼神就像透视一样,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把我全身看了个遍,最后居然半眯着眼睛,甩了句:也就这样。…………
这四个字让我不知所然。
的确,汪小琪,也就这样,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
但就是这样的她,却住进墨烨的心里,或许从儿时的那次相遇,又或许从不经意闯入墨雪的家,又或许是在我最不堪的午后。
不管是哪一面的汪小琪,她都悄然无声的占满了墨烨的心,这便足够了!
“他在哪?”我浅笑中带着自信。
我以为她会再提出什么条件,可是她没有,她只是从包里拿出一张便条。
娟秀的字体很快便书写出一个陌生的地址,不过她并没有递给我,反而像个十足的好学生那般。
“汪小琪,你说一个人在失忆的情况,还能分辨出谁才是他心底最爱的人吗?”
我摇了摇头,又快速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如果真的能分辨的话,那只能说第六感或许真的存在吧!
就在此时,阿诗雅把地址递给我,“去找他吧!”
“……”
看着眼前的阿诗雅,我明明认识她,却为什么突然有些陌生的感觉。
她现在所说、所做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太过于惊讶!
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记忆中的阿诗雅绝对不会如此好心,她竟然会主动把墨烨的地址给我,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狠毒的千金我小姐吗?
太不可思议了!
隐约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或许是她差觉到什么,见我没有什么反应,阿诗雅冷眼斜挑。
“怎么,你不敢?”
我不由得失笑,就算刀山火海,我都会去闯一闯,又有何不敢之说?
“好,很好,这是我多订的机票,这张送你,明天早上八点,不见不散!”
如果说我刚才有些犹豫,犹豫她的居心叵测,那么现在就是彻底的肯定了,墨烨好不容易完全属于她,而且还在失忆的情况。
她不但把地址告诉给我,而且还给我买了机票,会有人这么好心吗?
按道理说,她回来第一间不是应该联系墨夫人吗?再怎么样巴结好未来的婆婆,总不是一件坏事,她把这个消息免费赠送给我,究竟想做什么?
有些事明明知道很危险,可是还抵挡不住前进的步伐,我想此时的汪小琪就是这样,离开快餐店,我并没有等明天,而是马不停蹄的打车前往。
我没想到阿诗雅只是带墨烨对了临省的一个小县城,当我下车,然后一路打听,换上水路,一路颠簸赶到那个所谓的世外桃源时,照常升起的太阳缺席了。
阴沉沉的天空,下着细细的毛毛雨,让空气中不禁漂浮着一种淡淡伤楚,而我的心底却是满满的紧张和激动。
每靠近那个地址一步,我的心情便不由提起一份,等我站在便条上的地址时,天空的雨好像突然大了起来。
“有人吗?”
我四处打量着,很明显这里是一处私人庄院,虽然电子推拉门四敞大开,警卫室好像并没有什么人值班,但门口却蹲了两只跟我差不多大的藏獒。
此时它们正吐着长长的舌头,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盯着我这个外来之客。
“嗷嗷!”
我刚抬起的右脚,就这么悬在原地,这东西叫声太特么吓人了,像是深谷里的狼叫又像狮子吼一样,就差就把我直接生拨活吞了,就在我试图前向走两步的时候,藏獒突然蹿得起来。
好家伙,它们居然比我还高,那黑色的体毛差不多扫向我的脸颊。
千钧一发之际,眼前突然蹿出一个黑色的人影,高高大大的影子,虽然还没看清楚,但我脑中已经很愚蠢的按上“墨烨”两个字。
毕竟电视剧里都是那么演的。
“汪小姐,这么急切想投怀送抱?”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的动作不由顿了顿,后退了两步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卢鸣玄。
“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诗雅不是八点的飞机吗?离开快餐店的时候,他还送阿诗雅回去的,而现在他居然跟我同样,出现在几百里之外,难道他也是连夜赶来?
“看来诗雅小姐说得果然没错,你拿到地址一定会连夜赶来,既然如此,该演的戏就要提前了。”
“等一等!”下意识,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
卢鸣玄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看在以往的情份上,两分钟!”
以往的情份,他刚刚说的是以往,我和他有没有以往,这一点,我很清楚,这一刻,我越加怀疑卢鸣玄就是陆明轩。
“卢先生,你还有什么家人吗?”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的表情,居然没有什么变化。
不等他说话,接着更进一步:“又或者说,你在精神病医院有什么亲人?朋友?爱人?老婆?”
就在我说到老婆这两个字时,他眉头轻幑动了动。
这个动作是太熟悉了,每次陆明轩情绪到达极点的时候,他总会先动动眉头,才会做出之后的反应,同样那也是我观察他的依据。
每每他做出这个动作时,我便有些害怕的软下情绪,又或是岔开话题,不让糟糕的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同样更加让自己躲避一顿暴打。
家爆!
只要想到这两个字,再联想到他一次又一次打我的情景,我内心便不由自主的害怕,双脚随之一点一点后退。
“汪小姐,你很怕我?”
“你……你……”你是陆明轩!
此时的他,比起刚才那两只藏獒来说,还要可怕千倍万倍,我怕他会在这时候,直接把我扔在水里,那样旱鸭子的我,用不了几分种就会沉入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