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
眼看那冷贵的男人要走,于曼诗大喊了一声。%d7%cf%d3%c4%b8%f3
却见安辰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于小姐,我们每个人都该为过去赎罪!”
一句轻淡无比的话,声音一如刚才的磁性。却是轻飘飘的砸在于曼诗的心口。她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无力跌进桶里,没过头的冰冷如潮水般的侵蚀着她的身体和整个脑袋,越来越稀薄的空气里,看感觉什么在耳边游动。
邵宇飞邪邪一笑,“从前只听说过王子能吻醒公主,却没想到我的小红也有吻醒公主的能力啊!”
“啊!”于曼诗双眼一瞪,整个人晕倒了过去。
邵宇飞委屈,“哥,我没想吓她来着。”
“给顾家的人打电话。”
“呃?”
“去年在看守所,是顾家的人将她拉出来的。当时说什么罪名不成立?”安辰回忆似的蹙眉,握住门柄的手顿了顿,又道,“转告来接她的人,就说我想,想找他了解有关粉色玫瑰和粉钻都是在那里定购的问题。我也想提前预定准备。”
邵宇飞,“……”
都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
与此同时,米莉终于将房间的挂件和贴画清理干净。
懒散的半跪在沙发的一侧,忙里偷闲的翻看物流信息,一瞧快件不但到了竟然还显示准备派送中。
于是,她给快递公司去了电话,推说明天要出发去外地。希望现在送过来。
对于这种要求,如果是双十一又或什么黄金周,快递公司铁定不理会,但夏末天黑晚再加上基本属于淡季,然后米莉又加运费的基础上。
明明将近七点,但包裹还是很快送货上门。
偏巧又是下班高峰,忙里忙完的就有热心的邻居看见,一时间,你传我说的,很快楼里的邻居们便知道安律师的太太不但能干还特别和善。
要知道晨光花苑算得上地段相对比好。整体价格有些小贵的小区,大多数住户都有保姆或是钟点工,却是米莉,不但亲自动手搬货,还来来回回的倒垃圾,所以在安辰停好车子,步入电梯回来的空档,听到最多的便是邻居们他贤内助的赞美。扔见土才。
以至于在米莉听到开门声,然后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入眼看到的便是一张阴沉的俊脸。
她有些尴尬的举了举手里的铲子,“我煮了水饺,马上就好。”
却是一只大手,在灯光下略有些苍白的握住铲柄,醉意浓重的质问道,“谁跟你说,我饿?谁跟你说,我要吃水饺,又是谁允许你留下?说!米莉,你该知道我最不喜欢纠缠的女人,谁准你待在这里,谁准你动这些工具?谁要你做饭了?!!”
这或许是米莉认识安辰以来,见他最愤怒最为生气的一次。
她吸气,“是,你是不喜欢纠缠的女人,不但如此,你对任何女人都无感,而我这个小助理,在你心里恐怕一直都不是女人!再者,你开车离开前,你说半小时搞完让我做钟点工的,所以我动这些工具,我煮了水饺,难道不应该?不是职责所在?”
安辰忽然哑然了,那样一个口才流利的人,忽然没话了。
却是米莉又定了主意,“该不会你以为,我在靠近你,然后刻意的想引起你的注意,又或者说我企图勾引你,然后妄想做这个家的女主人?又或者你想说,我暗恋你?”
“难道不是吗?”不由得,安辰就想到近两天那些奇怪的邻居,以及楼下小商店的大妈,看他的眼神仿佛,仿佛像捡了什么金豆子然后不肯分享一样,“不过,米莉,你有句话是说对了,你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女人,如果一定要按上什么关系的话,那便是兄弟!”
“那就是了,那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烦躁使然又或是口渴?
安辰忽然不想和她继续理论,丢掉车钥匙,忿忿的扯下领带,转而来到冰箱前想拿冰水,却在拉开的瞬间怔住了。
那原本只有水的冰箱,竟然琳琅满目的排满了他各种喜欢的食物。
特别是入眼的那份蓝莓慕斯,像是一把铁勺,狠狠的挖开了他潜藏已久的记忆,彼时,明明只有三分醉意的脑袋,却是忽然像醉了一样眩晕了。
他伸手一点点的拿出包装盒,近木然的坐到一侧的餐桌,“拿勺子!”
“啊哦!”锅里水饺仿佛沸了,米莉忙碌得有些人仰马翻。
伺候好了某人,她又手快的盛了水饺,倒了酸酸的醋,逐次排在餐桌前,抽了抽嘴角没什么形象可言的拿纸擦着额头的汗水。
转身来到玄关处换鞋,不经意似的冒了句,“安律师,生日快乐!”
安辰又是一怔,“生日?”今天?他的?
“怎么,至于这么惊呀?难不成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换好鞋,米莉拿起双肩包,手扶向门柄时,依旧没听到那男人什么挽留的话,真真是绝情。
“哦对了,做你家钟点工有什么要求吗?每天都来还是一周几次?”
“米莉,你等等。”安辰起身,回书房填了张没有限额的支票,握在手里抄兜掩饰着,“坐!”
“哦!”米莉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挑了最边角的位置,一如从前在律所时的谨慎,瞧着黑色西装下英俊不凡的男人,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衣,却穿在他身上那么的有型,裤筒笔直的将两条大长腿展露无疑。
唯独那张英俊的脸,冷漠的不近人情。
而安辰呢,从于曼诗嘴里知道两年前那夜的前因后果,更是知道那夜他错把米莉当成温欣,而一别两年后,再见面,她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忽然的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握在手里的支票更像炭火一样烫人。
良久后,他道,“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他指的是工作,而她指的却是眼前的他,米莉点点头,“有!”
“那好,从明天起不要再打工了,去选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去做想做的事。”说着,他便将手里的支票拿出来,放在桌前推到她面前,“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两年前曾答应米妈妈要照顾你,这个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米莉顿了下,“安律师,您的意思是想帮我完成心愿?”她怕的,她所担忧的亏欠和内疚终于还是出现了。
安辰,安辰,要怎么说爱你呢?
安辰靠向沙发,“算是这个意思吧,你之前不是说,很想开个花店吗?”
“就像您说的是之前,是从前!”米莉觉着自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无畏过,她道,“所以,从前有从前想做的事,现在又有现在想做的事!而我现在想做的事,那就是陪……”
“只要不是安太太,不管是什么,我都尽是满足你!”安辰像是早有预知一样,打断了米莉的话。
却是她忽然一笑,“我在您心里,不是不是女人吗?又怎么能做安太太?您是不是说笑了?”
闻言,安辰松了口气,“那就好。”却是下秒,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本好好的坐在对面的米莉,忽然起身,双肩包一扔,细胳膊一抬,那手竟然直接脱了t恤,完全将里面的粉色胸-衣露了出来,那呼之欲出的丰盈,让他呼吸一紧。
他厉声呵道,“米莉!”
米莉眨了下眼,有些无辜,“怎么了?”话落,她手接着移向牛仔裤。
“你要做什么!!”安辰失了淡定的猛然起身。
解开纽扣,米莉心里乐开了花,“脱衣服啊,怎么了?”
“你……”却是安辰刚张嘴,米莉又道,“说好当我是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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