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转过头去,只见一红一黑的两道身影笔直的立在门外,红衣女子的倾国倾城,气质非凡。黑衣男子冰冷霸气,丰神俊朗,周身散发的王者气息,令人不敢靠近。
虽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来头,众人们依旧是让开了一条路,因为来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
“你们是谁?是这贱女人的帮凶?”,廖旺财仗着人多,气焰越发嚣张。
“我不认识她,只是想说句公道话。”,木枳汐一字一句的说着,她在门外旁听了一阵子,越听越气,这才拉着南曜笙闯了进来。
“既然不认识,那我就劝诫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了,免得……惹祸上身。”
廖旺财故意拖长了尾音,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瞥向木枳汐,色心大起的贪婪样。“尤其是你,小妹妹。”
南曜笙眸色骤冷,凤眸轻眯,袖间一根银针飞出,就听得一人惨叫。
“啊,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好疼!”,刚才还张狂妄行的廖旺财拖着一只腿,眼泪鼻滴一把流,又怂又窝囊。
关巧踉跄着从地上爬起,小厮连忙将其扶到软椅上。
她冷笑了两声,“我说了这蜈蚣不是我放的,如今我也拿不出证据,要送官府还是赔偿随你意吧!”
“妈的,送官府?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的就算了?你知道我婆娘怎么样了吗?”
疼痛让廖旺财的面部变得狰狞而扭曲,他却依旧咬牙切齿,咄咄逼人。
“旺哥,嫂嫂怎么样了?”
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焦急的问,跟那娘子是他家的一样。
“人是废了,面容全毁,大大小小的咬痕、爬痕,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人都要逼疯了。”
“啊?这么严重!听说嫂嫂是个美若天仙的娇娘子呢,这下可……”,众人面露惋惜之色。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想怎么样,你直说吧!看来我今天是要栽在你手里了。”,关巧面沉如水,唇角咬破了皮。
“我不把你送官,这样吧,你改嫁于我,反正那婆娘也是一个废人了,你嫁给我,陪我逍遥快活如何?”
话一出口,全场惊呼,没想廖旺财打的竟然是这么个主意。
乡里邻里谁人不知廖旺财家里是个大地主,金山银山有的是,房中美女如云。
先前廖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多次嘱咐其生财有道,收支平衡,多花心思在廖家祖业上,而不是那些红颜祸水。
他爱女人倒也没错,世上哪个男人每个暖床的伴?
可他偏偏三心二意,家不像家,多年来,膝下无子。老爷子死后,廖旺财就更加放纵了,彻夜不归,花天酒地那是常有的事,外人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可这回,确实是太过分了,连寡妇都不放过,自己的妻子毁了容就要将其抛弃?
众人恍然,开始同情起关巧来,关巧搬来镇上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只布庄的一名小员工,这些年,一个人硬生生撑大了这么个布庄。
不过,这蜈蚣事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关巧至今为止,除了一句“不是我做的”,根本没有做任何其它辩驳,无凭无据,难以服众。
廖旺财只顾着诉说家中惨状,也并未拿出其它证据证明这蜈蚣就是关巧下的。
“怎么,关巧,考虑好了没?考虑好了就跟爷走。”
“呵呵,让我嫁给你这么个畜生,那我宁愿蹲一辈子大牢。”,关巧高扬小脸,字字铿锵。
“我说你这娘们怎如此不识好歹?爷都不嫌弃你是只破鞋,你还装什么清高?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爷才懒得和你废话。”
木枳汐再也忍不住了,简直就是不能忍,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
环顾四周,不见南曜笙的身影,也许是去方便了吧。她管不了这么多了,谁对谁错她暂且管不着,可就是看恶人不顺眼!
她三两步走到廖旺财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他。
“妈的人渣!”,木枳汐不顾颜面的爆了粗口。
下一秒,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右脚,大力踢了下去!
“啊!”,廖旺财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众人也是大吃一惊,这小姑娘怎么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殴打地方财主?
廖旺财捂住红肿的右脸,咬牙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木枳汐倒吸一口气,抬了右脚,又是一脚下去。
廖旺财这次似有防备,快速抓住了她的另外一只脚踝,往前用力一拖,木枳汐便向前倒去。
“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色的身影飞速穿过人群,宛若一只巨大的鸟儿将木枳汐包裹。
仔细看去,便见刚才冷若冰霜的男子背对着众人,怀中红衣女子的裙摆轻轻飘动。他脚上躺着一人,赫然是苦苦求饶的廖旺财!
“枳儿,我来了。”,他温柔而担忧的看着怀中的人。
木枳汐吸了吸鼻子,他总会在她需要的时候赶到,哪怕只是一件小事,即便他不会表达,但她有需要的时候,他总会在。
南曜笙低眼看那如蝼蚁般的小人,冷声道:“你敢伤她?”
寒眸如尖刀,言语里没有半点温度,听者无不后退,生怕牵连到自己。
廖旺财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气场和震慑力,吓得几乎不能动弹,整颗头被踩着,吐字不清。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开个价,开个价!”
“我要你的命!”,南曜笙足下用力,正要取其性命。
“阿笙不要!”,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的“咔擦”声,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那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呃”,廖旺财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阿笙你……”,木枳汐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不敢去看那地下的血腥。
众人唏嘘不已,纷纷猜测这名冰山男子的来历。此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杀得还是地方财主廖旺财!
关巧也是吓得不行,哆嗦着身子,畏惧的看向南曜笙,不明所以。
“想洗清冤屈吗?”,南曜笙淡淡的问。关巧立刻点头。
“把他送去官府,命人带上这几匹布。”,南曜笙说完便抱着木枳汐大步向门外走去,眼神扫到的地方,都会有人让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