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一笑,挑眉戏谑道:“朕要做林子里没做完的事。”
“你别过来啊……我……我受伤了,再等几天行不行?”
心里想了千百遍的事情,重要时刻她竟打起退堂鼓来,好吧,她认怂。
“爱妃现在才说,晚了!”
南曜笙不管不顾,大力撕碎她刚刚才换好的新衣服,径直吻上她娇嫩的红唇。
木枳汐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悲喜交加,她多么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啊!然而……她又是多么的害怕。
以前每一次**总会出点小岔子,但这回怕是逃不过了。
当纯白的亵裤被一把扯下的时候,南曜笙猛的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木枳汐愣了愣。
什么情况?这男人不会又要临阵脱逃吧,才刚刚给她一丁点儿希望啊!就不能维持的久一些吗?话说……他到底行不行?
“阿笙,怎么不继续了?”
话一出口,木枳汐立刻羞红了脸。
见鬼!她什么时候变成色女一枚了,居然希望南曜笙主动进攻?难道说她骨子里就是闷骚的?
不不不……就算是骨子里那也不管她的事,反正着身体又不是她的,至于具体是谁的,她自个也搞不清。
“朕的小猫咪吓傻了?”,南曜笙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翼。
木枳汐抬腿就是一脚,说准不准,正好踢中了南曜笙的鼻子,她笑的不亦乐乎。
“傻你妹夫,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南曜笙一把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腿,将其抬高,毫无遮挡的秘密之地暴露在烛光中,一览无遗。
木枳汐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本能将腿缩回,不料被南曜笙捉住。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虽说这身体不是她的吧,但她从小到大也没被哪个男人这样盯着看啊!
更何况看得是这种极其**的部位……虽说这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但怎么想怎么不妥。
再说了,那部位有那么好看么,至于看那么久吗?他怕不是有毒就是变态!
她轻咳两声,故作淡定,免得被人说作没见过世面,毕竟东刹的民风还是很开放的。
“咳咳,看够了没有?”
“没有。”,南曜笙回答的老老实实,像极了久经花丛的浪荡登徒子。
要说这副模样只睡过三个女人,木枳汐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从这种专业的姿势神态上分析,南曜笙他一定是个“老司机”。
“没看够你想怎么样?”
“继续看。”
“你有毒?”
“一直都有。”
南曜笙贫嘴了几句,蓦自掏出一块锦帕伸向木枳汐腿间。
“啊!你干嘛!”
腾出来的一双手胡乱拍打着南曜笙的头顶,搅的他发丝凌乱不成样子,乍看去,平生出几分鸡窝头的趣味来。
“帮你擦血。”,南曜笙从她腿间探出头来,手中的白色锦帕已然成了血红色。
木枳汐一脸懵逼,怔神的看着锦帕,完全忘记了女儿家的羞怯。
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她方才兴奋过头,导致某某膜提前破裂了?可是……也不该流那么多血吧?
莫非是……
“月事来了都不知道,还好朕发现的早,真不懂得爱惜自己。”,南曜笙轻声责怪着,言语中满是无奈。
果真如她所想,她的月事来了!说来也巧,这紊乱的月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了,正好打断了她和南曜笙的温存时光。
也好也好,下次再说吧,让她有些心理准备。
“这次就放过你,反正你迟早是朕的女人!”
南曜笙缓缓起身,从衣橱里寻来干净的衣物给她换上,又厚着脸皮从南迟雪那里问她要来了月事带。
这种事情大可交给宫婢们去做,且不说他是帝王,就算是一个寻常男人不也该避避嫌吗?古代人不应该保守矜持点吗?
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思?搞不好就是想在她面前献献殷勤,找找存在感。再而,宫婢若是把事情全都做了,他还怎么趁虚而入?
事实证明了两个观点。第一,木枳汐的脑补能力是在是太强了。第二,南曜笙在她心中的形象实在是太腹黑了!
“阿笙,其实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他专注着手中的动作,生怕弄疼了她。
沉默半晌,木枳汐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回答:“我不能生育的事儿。”
换月事带的大手僵在了半空中,南曜笙俊眉微皱,一言不发。
木枳汐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连忙解释起来。
“你生气了?不是扶岚他们要说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知道的。”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将她抱入怀中,大手摩擦着她的发丝,似是抚慰。
“别难过,阿笙,我没关系的。”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就连木枳汐自己也不知道对于她不能怀孕这个事实,她到底接受了没有,抑或者说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安慰一下南曜笙。
“朕会治好你,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扶岚的医术那么好都说没有办法了,我也是真的不期待了,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这人很容易释怀的,没心没肺……”
木枳汐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虚情,哪些是假意。哪些话是用来安慰南曜笙,哪些话是用来安慰自己。
她那么喜欢孩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两天之内就接受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明明昨天得知消息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
新时代的女性就该没有弱点吗?所谓的没有弱点就是把自己藏的好好的吗?
“木枳汐,说这些话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他一针见血,不留余地的戳穿了她淡然背后的伪装。
“阿笙……我……”
“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嗯。”
“阿笙,我想好了,等我月事过去,我就去找扶岚他们想办法,总要面对的,是吗?”
“相信朕,我们会有孩子的。”
“我相信。”
二人熄了烛火,相拥而睡,静静地聆听着帐外细细碎碎的声音。
他的胸膛滚烫炽热,混杂着浅淡龙涎香得气息萦绕在她发顶,油然而生的安全感仿若是一场梦。
手臂枕麻了,她依旧不动丝毫,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他。
夜色中,她仔细打量着他精致的眉眼,一寸寸抚模他光滑的肌肤,时不时逗弄着他的呼吸,羞涩的吻上他的唇。
说也奇怪,他今日睡的特别沉特别香甜。木枳汐捉弄了他大半天,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要是放在往常,早就虐她千百遍了!
她记得他洞察力尤其敏锐,刚进宫那会,她对他的相貌花痴得不行,晚上睡不着就喜欢偷窥他,有次被他抓个正着。
那时,她不知好歹的摩擦着他性感的薄唇,哪知他突然睁开眼睛,邪魅的眼神直勾勾的注视着她,险些吓破了她的胆。
“爱妃在垂涎朕的美貌?”
噗!
这男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整天就知道把美貌挂在嘴上,不过又能拿他怎么办呢?人家有资本啊,长得确实叫一个帅啊!
想到这,木枳汐忍不住发笑,无意间触摸到他滚烫的臂膀,心下大骇。
他的臂膀怎么会那么烫人,跟个火炉子似的!
木枳汐吓了一跳,遂躬起身子探了探他的额头,这下可把她吓得不轻,他的额头如一壶烧开的水,烫的灼手。
他在发烧!!!!
难怪她之前那么大的动作,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她就说了,凭借他深厚的内功,怎么会察觉不到?
意识到这一点,木枳汐再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得下床穿好衣服鞋子出了帐篷。
五更天了,天灰蒙蒙的,守夜的士兵们严肃站岗,偶尔有人上前换班,凉嗖嗖的风吹进衣领里,冷意袭进骨子里。
“雪儿,雪儿在吗?”,木枳汐焦急的站在南迟雪帐篷外呼喊。
“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南迟雪不喜被人伺候着,加之有武功防身,就算遇上个意外也能够解决,故驱走了服侍的丫鬟。
“雪儿是我。”
“你是谁啊,本公主困着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南迟雪一个翻身,呼呼大睡起来。
木枳汐无奈,她知道南迟雪一直有嗜睡的毛病,跟她的起床气知道德性。算了吧,还是去找扶岚好了!
可是扶岚在哪儿呢?
男女帐篷是独立分开的,这儿这么顿帐篷,要是一个个找过去,麻烦暂且不说,找错了人可就尴尬了!
她可不想再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场景!
正低头寻思着,肩膀蓦的一凉,回过头去,便撞见君楠归那张清秀隽丽的脸庞。
“枳儿在找什么,那么晚还不睡觉?”
木枳汐喜极而泣,终于遇见了还没睡的熟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她兴奋的说不出话来,然而还是说正事要紧。
“楠归,你知不知道扶太医的帐篷是哪个啊?”
“怎么,枳儿身体不舒服?”
君楠归不紧不慢的回复着,将紧张关心藏的一干二净。
“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找扶太医有事,你知道他住在哪个帐篷吗?”
可千万不能告诉君楠归生病的是南曜笙!他俩本来就不和,能少提一句就少提一句,搞不好弄出什么麻烦来。
聪明如他,怎会猜不透她那点浅显的心思?
“听闻皇上龙体欠安,可有此事?”
木枳汐顿了顿。君楠归怎么知道的?她是他的枕边人,都是不经意中得知的,莫非他会算卦不成?
“谁说的,没有的事,皇上好的很呢!”
“哦,许是楠归看花了眼。”
木枳汐大惊,询问道:“什么看花了眼?”
“狩猎当日,我见皇上左臂受了怪伤,鲜血染红了紫衣,现在想来,定是当时花了眼睛。”
“什么!阿笙的手臂也受了伤?”
听闻此事,木枳汐顾不得和君楠归闲聊了,抬腿就往龙帐中跑去,还不忘提醒君楠归。
“立马让扶太医赶来龙帐!”
君楠归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行走的姿势微微有些跛,那是之前在深林中与火狐搏斗时留下的。
只要知道南曜笙是真心待她,他便放心了。
守护一个相似的灵魂,是否是对过去的另一种救赎?
君楠归抬头凝望漆黑的夜幕,低声呢喃:“晴儿,我好想你。”
龙帐中,就着昏黄的烛光,木枳汐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南曜笙的长衫。
他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是湿润的,鲜血晕成淡粉色的一圈,想是在林子里淋湿了雨水。
扶岚还没有来,她只得试着试着解开南曜笙的绷带,独自打来热水,用干净的剪刀将其剪开,伤口顷刻间暴露在目光之下。
她倒吸一口凉气,抿着嘴唇耐着性子给他的伤口做简单的清理工作,药箱里的药品很多,但是都没有写字,她也认不得。
南曜笙的伤口很奇怪,不像刀伤也不像剑伤,倒像是被树枝给划了。嗯,从这个形状上来看,的确很像。
不对啊,树枝划伤怎会这般严重,而且伤口还那么深!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弄了,南曜笙为什么要瞒起来呢?
“娘娘,楠王说您找臣有事?”,帐外传来扶岚沉稳的声音。
“扶太医快进来吧!”,她的声音显得很焦急。
扶岚一看到南曜笙的伤口立刻明白了状况。
“皇上的伤口怎么化脓的如此厉害!”,扶岚的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药物给他换上。
“扶太医,皇上正发着高烧,你看看严不严重啊?”
“娘娘不必担心,待微臣开副药给皇上服下,伤口稳住了,烧自然就退了。”
“是什么东西伤的皇上?”
“回娘娘,是梅花鹿角。”
木枳汐瞪大了眼睛,“什么梅花鹿角,皇上怎么会被梅花鹿伤着呢?”
“娘娘,您记不得了,狩猎当日皇上亲自为您捕获了一只上等梅花鹿。”
梅花鹿?木枳汐凝神细思,脑中突然闪现南曜笙在林中跟她说过的话。
“你说喜欢梅花,朕便替你捉了只,淑妃懂医兽类,朕才找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