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自己想一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吧?”萌心儿开始对馨儿诉说,更是给自己一个空闲来弄清这段感情的来龙去脉。
“好像就是这次是昆仑山之行引起来的,上山之前我给他治伤,在山上我们一起想办法捉那黑羊。当他吃了黑羊心终于治了自己的毒,我高兴地和他一块蹦了起来。”
“后来我们一起带着黑羊心回来给中毒治疗,大家都好转了。军须靡特别高兴,我也特别开心。他故意把我引到小树林了。”萌心儿不好意思说了,蓝馨儿的胃口可是被调起来了,怎么能停?她问的很直接:“怎么了,你们在小树林里成全好事了?”
“哪有,他只是想要抱我,后来大营着火,我就挣脱了。”
“可是还没完啊?你们又是怎么才接上的头啊?”馨儿誓不罢休。
心儿明白了,今天不说个透彻是送不走这位女王陛下了。她只好把后面事情一一说了,军须靡在审问嫌犯时威严的样子让她春心荡漾,而军须靡见同伴惨死而痛心疾首,也渴望女性的安慰。于是,就这样,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关键地方你怎么还是给我含混过去了。我听得不满意。”馨儿一副没有得到满足的样子,指责萌心儿。
萌心儿万分为难,说:“那种做得说不得,我可说不出口。”
“什么说不出口,我们西域女子就没这么麻烦,我听那帮阿姐阿妈在一起讲这些事讲得可得劲了。你们中原娘们怎么这么麻烦。”蓝馨儿头一次显现出西域女子的剽悍泼辣。她嬉闹着把萌心儿弄到床上,趴在她耳边悄声问道:“快说,军须靡这小子一晚上让你快活了几回?有没有挠到你的花心?你有没有一个劲地说‘我要,我要。’你是不是骨子里也骚得不行了?”
这些话让萌心儿羞得脸红到耳朵根了,她只得求饶说:“女王陛下,饶了我吧。”
蓝馨儿哪能放过她,正想再使点手段,让她通通得招认。正巧军须靡进来,馨儿停了手。
“女王,你不要弄我的娘子哦。”军须靡知道西域女子的作风,但是也心痛萌心儿,这时只好良言相劝,希望馨儿能放过她。
“没事,我正帮你家的忙,好她调教你的小娘子,让她更骚一点,你在床上受用的时候可别忘了感谢我哟。”说着又要动手了。
萌心儿只得喊道:“军须靡,快救救我。”军须靡见心儿不适应,只得上前拦阻,对馨儿说:“谢谢女王的美意,我们很快活的,很恩爱,会一辈子这样恩爱下去的。”
馨儿这才知趣地放开了心儿,不过她又加上了一句,“等你们哪天入洞房的时候,我带上三姑六婆一块来喝喜酒,到时候一定闹他个三天三夜才过瘾。”
军须靡嘿嘿笑了,萌心儿听得后背发凉。蓝馨儿得意地说:“我今日来的任务是达成了,还大有收获。军须靡你好自为之吧,还有你哟,心儿。”她用纤细好看的手指指指他们两个,语带双关地说着。
军须靡见她要走了,就要送她出去。她却说:“不用了,你们现在的时光最是金贵,好好珍惜吧。”一句话又把心儿说了个大红脸。
蓝馨儿果然出了帐子,就跳上了马,绝尘而去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军须靡搂着萌心儿的腰说:“西域是这样的,你现在知道了吧,不过不用怕,我们可以东迁之后再成亲啊,到时按你们中原的规矩来。”
“没什么的,其实馨儿是第一个知道我们关系的人,也是第一个给我们祝福的人,我谢她还来不及的。”
“那么说你是愿意给我成亲,做我的王后了?”军须靡和萌心儿头靠着头,亲密地说。萌心儿生气了,用粉拳打他。
这时的蓝馨儿正骑在马上,一路跑得飞快,她想用风一般的速度,甩掉心中无限思绪。她是一个女王,世上的女人都要仰望她。为什么现在她心中隐隐作痛,难道是妒嫉在啃咬她的心吗?刚才她还在祝福那一对玉人,现在就开始因为别人的幸福而不开心了,那样她真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了。
泪珠儿从脸上划过去,都不用去擦,因为风已经把它带走了。偏偏她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定国公府,她要去警示一下白景年,好在这段路不近,她还有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
终于到了乌孙国,蓝馨儿像往常一样到大殿去找白景年。他正在这里和好几个工匠和手下几个参将们研究着什么。一见蓝馨儿来了,白景年热情的招呼她一块来参详参详。蓝馨儿一时好奇,就先没有说明来意而是参与到他们的工作中了。
白景年热情地给她介绍说:“女王陛下,这可是一个全新的东西,有了它,我们就不用怕匈奴人的铁骑了。我们可以把他们打得大败。”
“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蓝馨儿半信半疑地说。
“这个东西还没有想好名字,暂时先叫它‘火牛阵’吧”白景年志得意满地说,“就是在牛的角上绑上利刃,还要再在尾巴上放把火,牛一受惊就会奔向敌军,把敌军搞得是溃不成军。你想一下如果我们用上一千头牛会是什么样子?”
蓝馨儿想了一上问道:“这个‘火牛阵’是不是一个古代的典故?”
“没错,中原历史上有一个名叫田单的人,用过这个法子。”白景年老实承认这个法子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我是不知道这个田单是谁,他应该是用这个方法打赢过仗,可是我认为这法子对付匈奴人则没有用处。因为匈奴人善于骑射,而且灵活机动,如果在旷野作战,他们会分散开来。这样你的火牛阵就会威力大减了,而且牛是蠢物,不能再做第二次攻击。用这种法子打仗是不合算的。”
白景年听了有点不高兴,特别她说蠢物这个词的时候。蓝馨儿也看出来了,知道自己失言了,忙说:“打仗的事我也不在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来的目的其实是有事情要告诉你。”白景年一听,就暂时放下了火牛阵的研究,带着蓝馨儿进了内室。
进来之后,蓝馨儿讲近几日发生的事情都报给了白景年,有些事是他知道的,有些事他是不知道的。白景年一直默默听着,不发一言。
终于他听完了蓝馨儿的,又沉默了好久才说:“我现在才发现我做这个定国公并没有给西域带来任何好处,反而让人们活得更加没有安全。不如我上书皇帝,让他准我辞去定国公的职位,回家养老去吧。”
蓝馨儿完全没有想到白景年心中是如此丧气,她忙说:“你不可以这样做,这样还是那个百折不挠,为国为民的白景年吗?西域百姓还指着你呢?”
“可是像你说得大家离心离德,以为我在从中挑拨,那么我辞去定国公府一职不就可以让人们安心。”
“离心离德的只是那些想发财的国王们,百姓只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他们还是喜欢你的,因为你为他们赶走了匈奴。我想竹西国的皇帝让你做定国公,不是只让你做国王和有钱人的定国公,更是让你做万千百姓的定国公。”
蓝馨儿说得好有道理,连白景年也无言以对。可他还是坚持说:“我对国公这个位子并不恋栈,只要需要任何人随时都可能拿去。”她拗不过他,只好对他说想去拜见一下老夫人,然后就退出去了。
白老夫人正在等她,而且一见面就叫上了她的名字,说:“这不是馨儿郡主吗?多日不来看我了,我都想死你了。”说着就拉着馨儿拉起了家常。
“郡主啊,你知不知道念笙去哪里了吧,除了你,我最想的就是她了。她到哪儿去了,也不想我老人家了?”
“她上昆仑山上学艺了,据说是跟白莲圣母学得。”馨儿大声说着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点点头,笑着说:“她跟白莲花能学什么?学剑术吗?呵呵,不会是学修仙吧?”
蓝馨儿笑了说:“老夫人你真有意思,我又不认得白莲圣母。怎么知道她会给念笙教什么?听说她本领超群,念笙应该有很多东西能学吧?”
老太太出神地念叨起来:“不知我的念笙什么时候回来?”
蓝馨儿有点吃醋,酸酸地说:“怎么了?老太太,想你的儿媳妇了?想让她快回来和你儿子成亲?”
白老夫人很是机灵,她一下子看出了蓝馨儿的醋意,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那笑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的骗局。她对蓝馨儿说:“馨儿郡主,我早就看出来你也对我家景年有心。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有所表示呢?只要景年喜欢你,我一样愿意成全。”
蓝馨儿一听很吃惊,她说:“你不是把念笙当做自己的恩人和未过门的媳妇吗?我怎么能代替她?”不过她觉得自己失言了,暴露了自己的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