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躲了,我要想抓你比抓鸡还要容易。”说话的是念空。
凤三听到了这话,知道自己是难逃这一劫,就乖乖地从藏身的山洞里爬了出来。念空背着手站在高处,一动没动。摄于威严,凤三走到了念空的旁边。
念空伸出手来,凤三又吓得蹲了下来。看到她吓得发抖的样子,念空哈哈大笑起来,“你怕什么,我连棍子都没有带。是国王让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如果已经死了就把你埋了,他不想你的尸身喂山猫。”
“陛下还记挂着我?”凤三仰脸问念空,她还在地上蹲着不敢起来。
“是的,他还让我给你拿点吃的。国王这个人宅心仁厚,其实王后娘娘也是一样的,只是你的做法太过分了,你那样摆明了是想勾引国王,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你行为不规的!”念空说到最后语气也严肃起来。
“我没有啊,我没有想勾引任何人!”凤三急于给自己做辩解,可是这事怎么解释呢?
念空对凤三的话一点都不在意,他说:“虽然国王虽然不忍心你死,但也不会让你回去的。娘娘快要生小王子了,不能让她生气,所以谁都得让着她一点儿,所以趁早走吧。”
这时凤三站了起来,走到念空的身边,一动不动地发着呆。念空带着点得意地说:“想通了,愿意走了?你要是想走,又一个人不敢走,我可以送你一程。这样我既可以完成了娘娘的命令,又不违背国王的意思,最是两全其美。”
凤三还是没说话,用忧郁的眼神望着念空,念空都有点心里发毛,心想这个女人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就在念空胡思乱想之时,凤三忽然张开双臂,把念空拥入了怀中。本来以念空的身手,一百个凤三也休想困得念空。不过凤三一下子就运用了最强的灵力,把念空带入梦境之中了。
凤三这次完全是在做一场豪赌,如果她不能将念空彻底征服,让他服从自己的意志,那么她就彻底地完了。不管她以后在哪儿她都会觉得自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很快凤三的腿就开始发软,她抱不住比她高一个头的念空。在这野山坡上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躺的,她索性搂抱着念空滚到了山洞里。
过去了整整一个晚上,念空醒了过来,他毫不犹豫地把凤三从身边推开,凤三已经虚脱得晕了过去,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念空站起身来,看着如同死去一样的凤三,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好长时间之后凤三才能睁开眼睛,她看见了念空的哭相,自己就笑了。
“怎么样,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是不是看到了你最想看到东西。”
“是的,我看到了我娘和我爹,和我在一起,过得特别的幸福。”
“那个应该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了吧”
“可那些是假的,你那些是骗人的。”
“那你想不想一直被骗下去?”
凤三的质问让念空无话可说,他在梦中的时候,也一样明白眼前的一切不真实。他不是军须靡,东迁不是他的目标,只是军须靡是自己的小舅舅,不帮他自己也没什么事做。
他甚至不及那些来到东迁的人,他们有的想要发财,有的想要土地,有的就是想住在山明水秀的地方。他非常羡慕他们,因为他们都是为了未来而活。可是自己对远方没有期盼,因为打小没有父亲,对家庭也很淡漠。如果东迁成功,他可能跟着一起去东边,如果不成功,他就想着再回蒲昌海去住,反正自己一个人,再大的沙暴他也能活下去。
可是凤三的梦里一切就不一样了,他从小和自己的父母亲在一块儿,父亲教他练武,不让他练什么自觉成材的棍子,而是一招一式的练他如何入门。父亲严厉却也慈祥,只要他练得不对就会罚他,不过他只要能做得好了,也会赞许,夸他乃父之风。而母亲则是在一旁看着笑着。
母亲是永远是年轻的模样,永远的公主,永远的貌美如花。父亲也一样是英俊而且挺拨。他们一起住在外公的宫殿里,愁烦永远也不可能进到那里。
“这是多美的一个梦啊,要是永远也醒不过来,哪该有多好?”念空自言自语地说。
“你只要把我带回大营中,你就可以永远拥有你的美梦。”凤三胡乱做着保证。
“好,你要答应我,只能在我的营帐里呆着,不准与外人谈话,更不能再去勾引国王,不然我一样不会轻饶你。”念空觉得自己能控制住这个凤三。
“我都答应你,不过我现在走不动了,你得背我下山。”凤三说得是实话,为了搞定念空她比上一次还要虚脱得厉害。
念空把她扛在了肩上,走下山去,他的想法就是把这个凤三拘禁在自己的身边,他以为并自己的体力可以征服这种灵力。
一开始念空把凤三放在了自己在东迁的营帐之中,那是他一个人的帐篷,可是这里来往的人太多了,一旦暴露了就很不好交待了。于是他就把凤三带到大宛城的西城,就是大宛老城。因为东西两边的分裂,两边的人的来往是很少的。特别是东迁大营的人不爱往这边来。
在西城这边,也有念空的宅子,是军须靡赏赐给他的。不过几乎就没有住过。可是凤三一开始是死活不愿意到西边去,因为那样就离东迁大营太远了,后来是念空连骗带吓才把她弄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去的。
念空的房子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安身之所,在那里又隐密又宽敞,念空也不留别人看着凤三,因为他知道凤三是舍不得走的,所以偌大宅院就留她一个人。而自己时不时的会回到自己的宅子里,让凤三把她拥入怀中,一次又一次回到自己的美梦之中。
就这样念空以为这样把凤三弄成自己的禁娈,就可以永远的高枕无忧了,可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关于他的一些风言风语就传到军须靡那里去了。
这一日,念空到军须靡的大帐中做日常的禀告,军须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他讲完,然后问道:“念空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想过你的终身大事啊?”
念空从小跟自己母亲长大,没有很多的心机,他不知道这是小舅舅的设得一个圈套,就直说:“我没想过这种事,现在挺好的,也不想成家,找个女人在身边,怪怪的。”
“哦,这么说你是不恋家了?”
“是的,东迁大营就是我的家,这儿不是有小舅舅你的吗?”
“嗯,对,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可是怎么现在东迁的兄弟说你最近都不在大营里住了,几乎每晚都回你在西城的宅子?怎么了?你是不是金屋藏娇?”
军须靡的提问把老原念空吓得是汗流浃背,他只有支支吾吾,说道:“没有,没有,我不是因为女人,那不是女人!”
“不是女人,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当她是一个女人。”
军须靡已经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也不想失去这个亲人,也就不再逼问了,只说:“那你带我去看看吧,我其实也非常想见她。”
念空却不知军须靡的意思,紧张起来了,他说:“小舅舅,你不要把她撵走啊,我还是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
“哦,这个女人有这么大的能力了?能把你也给迷惑住?”
“唉,这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不过我现在真的离不了她了。”
“那我就更要去看看了。”军须靡不由分说,拉上念空就偷偷地溜到了那座位于西城的宅子。
本来这座宅子已经荒废了,念空从来就不在这里住。可是现在凤三把这儿拾掇得干干净净,在院子里长满了野草野花,她把长得杂乱的连根铲掉,移到了角落里的一方土地上。
军须靡看到院子这副模样,不由得也称赞道:“这个凤三倒是一个又勤快又有品味的姑娘,她要是做你的娘子倒还真是不错的。”
念空一听这又脸红了,忙又解释:“我可没有想让做我的娘子。我就喜欢她抱着我做梦。”他的话让军须靡又大笑了起来。
等他们进了屋里,却看不见凤三。军须靡正在疑惑,念空却径直走到床下,把躲在里面的凤三揪了出来。
“我们约好的,万一有人来搜查这里她就赶紧躲起来,其实这也是自欺欺人。”原来凤三听见外面有生人的声音就躲到床下去了。现在她一看是军须靡来了,是又惊又喜。
“陛下,没想到你还想着我?”她高兴地说,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接着说:“陛下,我可没有想要勾引你,不会是娘娘让你来撵我的吧?”
看到凤三吓得像一只过街老鼠,军须靡又笑了,“你不用害怕,我其实不太想赶你走,只是娘娘现在有身孕,我们凡事多顺着她吧,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心情好些了,我再给她说说。说不定还让你回大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