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颠倒众生
芸芸众生之中有很多种美丽，这是这个世间生灵的美。
一个生灵的美也是千变万化，不过那种美到极致，美到美轮美奂，美到超越众生的层次才是美的极致，尽管那或许只是美的表象。
出现在问心泉中的人儿就是这样，她的出现就像是画笔描绘的美景，也像天地造就的奇葩，尽管还不曾出现一颦一笑。
她长长的秀发飘散，轻轻一抖甩去些许水珠，那奇异的弧度就像是无数的珍珠挥洒；玲珑的面孔闪烁着晶莹的光辉，完全看不到一丝瑕疵；脖颈像雪一样白，即便天下的全部也不见得会令它失色半分；这不是全部，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洛涯愣愣的看着，他绝对没有见过这般的美丽，如果什么人见过那也不会超出她丝毫。
这已经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真真切切的世间魅力的极致。
许久许久，洛涯也不曾回过一丝神色，完全像是雕塑一般。
曼妙的脸颊上那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挂着细密的水珠，灵动的鼻翼像琼宇般高耸……
“你、你……”洛涯惊讶而又惶恐的喃喃道出了这样两个字。
“我是莫卓莹芮啊！这么一会儿你就把我忘了？”出水的蔓妙人儿悠悠道。
不过这个声音已经不再是先前的稚嫩，而是充满着腻人的磁性，如果她的身边有一只能发出悦耳叫声的鸟，相信也会不遑多让。
洛涯艰难的侧过了头，颤抖的伸出手指，指了指她的身躯。
莫卓莹芮这时才低下了头，惊讶异常的看着自己的身躯，那种惶恐的眼神丝毫也不比洛涯少上多少。
不过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羞红了脸，双手急忙掩盖在自己的身体之上。不知是她想起了什么，还是出自于一种本能，她的一只手撤下遮掩的部位，飞快的在自己身边一滑，于是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一片实质般模样的水幕出现在她的身躯之上，那就像是一层无色而且轻薄的纱衣一样，紧凑而又不失曼妙。
即便是她的脸颊也同样遮掩，无论方才是何等的羞愧，现如今已经毫不可见。
水样的纱衣就是那问心泉中的水，因为还有一缕与问心泉并未分离。
她的脚下已经见不到一丝水迹，一切仿若浑然天成。
一张清秀的脸庞在水色的纱衣中呈现，惟妙惟肖的精致五官就如同仙界仅有人间绝无。
洛涯尴尬的回过头来，但是对于眼前之人却不敢直视，仿若任何的眼神对于眼前之人都是一种亵渎。
“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了？”莫卓莹芮的声音传进了洛涯的耳中，那声音温柔而又亲切，一丝的陌生感觉也不曾携带。
“我没有……”洛涯嘴硬的辩解道。
“对于我你永远也不能这样，我永远是那个依赖在你怀中的小小的莫卓莹芮。不管我现在还是今后变成什么样，你看到的还有你感受到的都是我，以后只要你记住那个小小的莫卓莹芮就对了。”
她向前迈着步伐，向着不远的洛涯。
她灵动的步伐轻轻而又飘忽，一只芊芊玉手慢慢的伸向洛涯的脸颊。
洛涯神经质的躲闪着，忐忑的心狂跳不止。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洛涯平复着自己的心绪镇定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方才看你与那老头聊的火热，就连我扯你的一角你都不知道。哼！所以我实在无聊，然后看到这个池水，所以就玩了一会儿，不过没过多久就滑了一下，掉到了池水之中。”
洛涯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原来是这样，全怪我没有好好的照顾你。”
“在我掉下去后，我想呼救，可是却很快的沉了下去，你知道那时我有多难过吗？”
洛涯一脸的自责。
“我慢慢的没有了知觉，不过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痒痒的，这是我最后的感觉，紧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洛涯有些惊讶的大睁着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你，你知道那一刻我瞎想什么吗？”
洛涯摇了摇头。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落入了水中，再难有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岸上的你却傻愣愣的看着我，眼睛也不眨一下。”莫卓莹芮皱起了玲珑的鼻翼嗔怪道。
“我我……”洛涯无言以答。
“不过我很高兴，因为我最美的一面是由你看到，这样这一生一世你都属于我了，你……，你要负责呦！”
洛涯傻笑。
“那老头说你是术神，看来我还高攀了呢！”
气氛在一点一点从方才的尴尬中缓和过来，且已经弥漫上来另外一种情结。
如果再过得片刻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地宫中的顶部繁星萦绕，流转之间仿若另一片别样的世界。
星光慢慢的聚拢，在洛涯与莫卓莹芮不远处停驻。
一个人形的轮廓慢慢浮现，渐渐的变成了那位不知何时消失的听心大师。
他的老脸闪烁着喜悦，闪烁着也许许久都不曾见过的光辉。
他的举手投足都有着星光缠绕，神圣得无以复加。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之间自然而然闪现的星光，不禁喜极而泣。
“观心之境，老夫终于达到了，我终于达到了，哈哈哈……”
二人看着出现的听心大师那浮动的情境，不禁面面相觑。
听心大师抬起了头，注视着面前的两人，不过下一瞬就狂跳不已。
“你，你……”
“我是莫卓莹芮，那个小女孩呀！”
“这是真的？”听心大师不敢置信的问道。
“当然是我，不过我不知道变成现在的模样是因为什么。”莫卓莹芮解释道。
听心大师颤抖的双膝跪地，虔诚而又虔诚的拜了下去。
莫卓莹芮一脸雾水，飘忽一般躲到了洛涯的身后藏了起来。
听心大师拜了三拜，期间洛涯阻止他也毫不理会。
三拜过后他站起身来恭声道：“术神小友不知，她现在已经达到了我听心阁的问心之境，而且她身上隐藏的封印之术也已经解开，这是出自本派师祖之手，而且他已经受到了师祖的认同，所以他现在已经是听心阁的真正执掌着。”
莫卓莹芮听到这样的话不禁一愣，于是说道：“那么是不是我说什么话，别人都会相信？”
听信大师一阵默然，然后道：“这一点无需质疑，不过希望你说的话都是自己在心中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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