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大娘的决定(1 / 1)

我是可耐的存稿箱,主人被坑爹的室友坑回家去啦。

我本来打算吐两章粗来的,氮素,主人她只放了一章orz

她太狠了,以后过年的时候我一定会天天给她吐个一二三四五六章来,看她怎么得瑟!六十二章大娘的决定

大娘终究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太武断的就认为自家良人就是千古留名的岳武穆,于是决定晚上先问了自家良人到底姓甚名谁在做考虑。好歹到底是将洗儿会糊弄了过去。

因着晚上大娘已是移床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了,虽说顾娘子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要大娘近日莫要与岳五郎同房,但是大娘当然是不会干这种事的啦,自然是敷衍了事。今日就是大娘臆想当中的月黑风高夜,正是严刑逼供的好时节。

尽管心里想的十分血腥,其实大娘问话还真就半点力气不费。

入夜大娘洗漱后又给大郎喂了奶就命乳婢将大郎抱下去,五郎进屋的时候房里已是只有大娘一人了。大娘就着阿徐端来的热水绞了帕子递给五郎道:“良人这些时日以来可是受累了,先擦一把脸罢。热水在屏风后面备着呢,今日让奴奴服侍你洗漱罢。”

之后大娘殷勤的服侍岳五郎脱了交领的单衫然后又脱了汗衫。五郎倒是害羞起来,非要自己脱裤子,大娘也就随时从分的转过背去。很快身后就传来水声,大娘又转回去道:“五郎,姊姊帮你擦背可好?”

岳五郎红着脸点了点头,大娘于是拿着细棉布裁的帕子开始与他擦背。一行擦一行道:“大郎如今已是有了名字了,奴奴当初成婚时候却是连五郎你的名字都不曾知道呢。”

岳五郎这个时候倒是不低情商了,转过头看着大娘道:“说来,姊姊的名讳也并未告知我啊。”

大娘白了他一眼道:“你个岳五郎,倒是一点亏不肯吃。奴奴名讳上瞬下英,以往及笄的时候却是未能取字。”说罢咬着唇看着五郎,无言的告诉他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知道一番他的名讳啊。

五郎倒是并不计较告诉大娘道:“阿爷说我出生的时候有鸿鹄至室上飞鸣,”听到这里大娘眼前一黑,心中道:看了就是了。果然五郎接着道,“所以与我取名为飞,又为了使我站住故而用了为我取字的法子。说是取了字就是成人了,也就能避开阎王殿里的小鬼,免使我夭折的意思。”

岳鹏举看着大娘发黑的脸色有些着急道:“姊姊这是怎的了?莫不是今日人来人往的受了累?不若你先自去歇息罢,我自行洗漱也是能够的。”

大娘觉得自己现在的确是没有办法继续这么面对岳五郎,深怕自己一个压抑不住倒要冲他发脾气。于是也就点头道:“约莫着是有些不太爽利,大约是下晌的时候吹了写风的缘故,总是觉着头晕。奴奴就先去歇下了,你也莫要贪凉,洗漱之后就快快来床上歇息罢。”说罢大娘再也无法言语,自顾自离了岳五郎去到床上歇下了。

其实要说大娘一直以来一点都没有想到也其实不然。

与岳五郎结为夫妇也有一年有余了。大娘所看见的那个岳五郎是一个十分正直、仗义的人,也不好奢侈。每每穿上大娘悉心为他准备的绸衣时大娘都能隐晦的发现他的内心稍稍的有一些不虞。估计是为着大娘悉心为之准备的缘故罢,大娘拿出新衣来时五郎也会随时从分的穿上,但是却从来不见他自己置办任何绸缎或是绫罗的衣饰。

大娘在岳家这一年有余,生活上过的其实并不算好。原本岳家的条件就不及李家,且大娘又是常年居住在东京城的,东京城什么好东西没有?大娘的陪嫁之中连福建特产的一种一匹就价值一百贯有余的异色锦都有,还有泾州的毛织品在李家来说也是常有的物件了。

反之在岳家呢。岳家一家都不是讲究吃穿的,姚娘子甚至连时新的金银首饰也无。更不用说岳家阿爷了,夏日里时常穿了草鞋四处闲逛不说一直还都是一身苎麻布的衣裳。看的大娘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苎麻布什么的,可不要因为麻的衣料在现代价格十分昂贵就以为那是好东西了。在宋代那可是贫民穿着的衣料,又糙又不透风又不吸汗又不保暖,不论春夏秋冬穿起来都十分让人不舒服。要是叫大娘穿上估计能叫那东西弄得全身起疹子。

岳家阿爷岳和又是个仗义疏财的,大娘嫁进来这一年才发现家中哪怕有那么一点余粮,岳家阿爷都会减免一番佃户的租子。可是按照岳家粗布陋食的过法足够的粮钱到了大娘这就完全不够看了啊。不说家中这一堆的人口了,就光大娘一年置办衣物的钱财估计就够岳家的人吃上大半年了。好在大娘的奁产之中多得是衣料,否则大娘还真不好意思去置办衣饰。

顾娘子来岳家时不甚满意的一个原因就是大娘的梳妆匣子里几乎不见新鲜首饰,全是大娘当初自带了来的首饰。唯有几件新的首饰都还都是些不算名贵的。顾娘子按照李家的生活方式来看自然是觉得大娘受了委屈了。李家其实也并不是奢侈的人家,奈何岳家过得实在可算是拮据了。

况且李家因常年居住在东京城已经习惯了东京城的奢靡和抛洒浪费了,想来连略有资财的人家都不愿自己开火洗漱的城市,能有多么节约的人家啊。李家结交的又是不算底层的人,自然是被养叼了胃口。

按照大娘的看法来说的话至少岳家对自己还是十分上心的,大娘嫁进来的时候岳家人就从来没有要求大娘要按照他们简朴的伙食来吃喝,而是将厨房就那么交给了大娘带来的人。只吩咐大娘若是要购置的东西都只管告诉娘娘,还是大娘一次无意之中发现姚娘子拿钱出来后钱箱已是几可见底了这才知道原来岳家为了购置自己的聘礼已是耗尽了家中大半资财,如今竟是将要无以为继了。大娘自此不再找娘娘要钱,只管自己买了吃食打理一家子的饭食罢。

顾娘子自然是尊重大娘的意思的,所以虽然是在岳家住了近一个月却也对岳家的人不曾恶语相向过,也任大娘拿了奁产钱置办一家人的吃食。大约心里还是有一点不虞,不过不肯表现出来罢了。

大娘侧躺了在床上闭着眼,心中思绪却十分翻腾。

叫大娘第一个迟疑的就是按说岳五郎的第一个良人应该是姓刘的,为何如今倒是李姓自己嫁了他?思前想后大娘猛然想起仿佛当初依亲的时候就是有个刘家的小娘子说是要说给岳家的,不过被自家娘娘抢了先罢了。莫不是那刘家小娘子才应该是岳家原本的新妇不成?

那么自己到底又是如何回事呢?大娘左思右想直到五郎已是吹灯上床了这才停下,到底大娘还是怕被五郎察觉自己的情绪不对劲。五郎虽说是个迟钝的,但是偶尔还是能够让人感到欣慰的,这个时候他的迟钝就帮了大娘的大忙了。

只听岳五郎问道:“姊姊可是不爽利?头还晕着么,可要我去与姊姊倒水来喝一口?”

大娘心中倒是一暖,想到:不管他日后如何,此时倒是十分关爱自己的。遂开口道:“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想喝水,不过是累了又不能入睡罢了。想来慢慢躺着也就好了。”

黑暗里大娘感到岳鹏举这个日后会千古留名的男子此时探过手来用他那带着厚茧的指节给大娘轻柔的揉着太阳穴。大娘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心道:或许这就是铁汉柔情就是格外动人的缘故罢。

若是日常里就十分温柔细致的人做出这般动作,大娘虽说还是会感到十分愉悦但是更多的估计还是觉得反正平时他就那样,此时这般也是应该的。但是换了个平日里不解风情的铁汉来做这事情就显得格外令人珍惜了。

大娘此刻心中顿起豪气万丈!

北宋又如何?我可是现代穿越过来的人,什么奇葩们没见过,哪里怕一个秦桧?更不用说如今还没有到靖康之难的时候呢,自己到底是着的个什么急啊?哪怕是到了靖康之难了,自己良人可是岳飞诶,难道岳武穆还会没有折?

到时自己劝解李家一家搬家到杭州然后趁乱干掉秦桧不就万事大吉了?自己这么个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更何况即便自己学着刘氏的改嫁了,那么自己心中难道不会遗憾?

有大好的可以作为一个跟岳武穆并肩的女人的机会,自己已经在无意之中抓住了。难道自己还能因为几十年后岳飞可能会被冤杀,自己可能会被流放而放弃?难道自己放弃之后自己的大郎就能够避免一同被杀的命运?自然不能。既然历史都已经被自己改变了,那就说明历史不是一成不变的。也许自己改变的历史日后会发展成为一个不同于现代时候的平行空间呢!

李大娘你到底还有什么可怕的啊?你可是21世纪的理科女啊,土法毒气弹知道造法罢、炸药的最佳配比也是深深记忆在脑海里的罢、还有水泥也是可以试验出来的罢。岳武穆不想嫁都嫁了,哪里还有退缩的机会!拿出你女汉纸的一面来吧,可不要因为受到了北宋的熏陶将你骨子里的桀骜和血性都忘了个干净!也不要忘了没有自己文化的未来可是连日.本都腆着脸将纯木制的房屋建筑算作是他们自己的了。

大娘就那么清醒的躺了一夜。

岳五郎早上已是习惯了打一套拳然后再吃点心了。第二日一大早岳五郎清醒的时候才发现仿佛自家良人竟一夜未眠。

五郎忙问道:“姊姊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故而无法入睡?还是我起床吵到了姊姊?”

李大娘抬起头来笑了笑道:“不过是因着突然之间换了一处休息,自是有点缺了觉罢了。无甚大碍,晌午的时候奴奴自是知道休息一番的,你还是快快去打拳罢,莫要叫奴奴耽搁了你用功。”说罢大娘也披着凉衫起来与五郎打理了一番身上的短打。

岳五郎倒是越是看就越发觉得自家良人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样了,他倒是说不出来,但是他感觉得到姊姊的内心大约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后来当二人对于忠君的分歧愈发的大,且被岳飞发现了姊姊最大的、隐藏的最好的两个秘密的时候,岳飞觉得大约姊姊的改变就是从自家大郎满月的时候开始。但是直至他去世他也未能想通姊姊到底缘何发生了如此改变。

大娘当然也不需要他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不需要他知道真正的历史上岳飞的悲剧。更不需要他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爱才能使自己由一个胆子不大、一心只向往着逃得性命的人变成了后来那个心狠手辣的自己。

如今的李大娘还是一个带着没有接触过北宋最高管理者黑暗的天真的一个小妇人,一个一心惦记着怎么让自己一家逃过最后那可能的劫难的小妇人罢了。

大娘关于前世的记忆其实已经十分模糊了,甚至连自家爸妈的脸都渐渐记不清楚。唯一能记得的还是那些发生在记忆深处的能够描绘的大事件。譬如97年香港回归啊、或是爸爸某年生了大病,自己一家连过年都是在医院之类的或是影响力极大的国家大事,或者就是对自己一家影响力极大的事情。

不过关于前世的能够想到的、对如今应该会有所帮助的东西,大娘早已在记忆渐渐模糊的中途就用拼音写了下来。

趁着五郎不在房里,大娘将当初自己特意吩咐匠人悉心打造的带有夹层的妆匣子拿了出来。打开妆匣的最顶上一层,然后将其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大娘看着空空的妆匣眼中有着十分明显的犹豫。

自己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倒是可以大肆的招徕匠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奈何自己可是在岳家,每日早起要去像岳家娘娘问安,晚上也同样。然后就在房间里逗弄一回儿子,之后或是做一时的针黹或是去灶下亲手做羹汤。总之一日到头都没有几时空闲,如何能将这些东西弄出来?

况且这里面的东西也并不都是无害的,例如炸药罢,若是不好好强调它的危害性,并且时时监控着匠人的行为,哪里敢轻易就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们?

还有水泥的制造,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确定参与的人是自己人,大娘哪里敢将这跨时代的东西轻易给出去?

左思右想之下大娘不得不又将首饰甚的装回去,静待日后混乱之中的那个机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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