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啊!幸亏了小马哥。”
“但是迟早是逃不掉的。”
“那可怎么办呢?”
“只要马小可请到驻地了,钱上校自然会帮忙,到时候让警察到驻地走一下程序不就完了。”
“完了?”
“完了。还不完你还想咋的?”
“真的完了?”表妹咬着嘴唇,偷偷拉过靠背,突然劈头盖脸地砸个不停,嘴里愤怒地叫嚷着:“钟四眼,我让你不好好说话……你一句话讲到底不行啊?硬要扯开一句句的来……你想气死我啊你……”
“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钟教授四处躲避着,大呼救命,可惜没人理会,大伙儿还乐个不停。
唐妹从里屋出来,急忙拦住表妹,奇怪地问道:“雪梅,你干吗?”
表妹急呼呼地说道:“这人找打,这说话都不会好好说了……”
表妹把刚才的情景一惊一乍地重复了一下,唐妹听了气得也笑骂道:“是该打,打死了活该。”
……
钟教授看惹了众怒,赶紧躲回马小可身边,说道:“那,我们说第三件事,那是更与你无关了,郑国辉已经疯了,我听说他夫人什么都没说,女儿更是不知情,现在又全家出国治疗去了。”钟教授叹了口气道:“疯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要不然自已得活受罪,还得连累妻儿。”
听着钟教授这么一解释,马小可心定了些,但是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是不错,但是案子一日没结,风险永远存在,说不定哪一日再捡出来重头算帐就完了,我当那么长的共产党干部,这点还是懂的。”
钟教授讲了这么久,一句话又被绕了回去,心中有些上火,叫道:“跟你讲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懂,你以前是怎么当干部的。”
马小可给训得愣了下:“我怎么不懂了?”
“那,咱们换个角度想一想。”钟教授耐着性子打着比方说道:“咱们,还有钱上校都是朋友,总不会害你吧?再说,你还有很大的价值,无论是从我的科研角度,还是军方的下一步行动都是至关重要。再说,你不是不想军方攻打凤凰岛吗?你不坐下来谈怎么行呢。再说,你现在不和军方合作,少了军方这一层关系,万一哪天警察包围了这里,你是没关系,抓了唐妹到时可不好说了,那时军方也不好插手了,你说是不是……”
这回钟四眼倒是挺干脆,急得一口气讲完,马小可听着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看来是唯一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路子,正在犹豫间表妹接口道:“小马哥,这钟四眼这回讲得话还算人话,我看,你就从了吧。”
“是啊,是啊。”大伙儿也都随声应付起来。
“你才从了呢。”马小可突然感悟出表妹话中的调皮,白了眼训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讲话的。”
表妹伸伸舌头,挽住马小可的手,笑道:“开个玩笑嘛。喂,四眼,小马哥到了你们那儿什么待遇啊?”
“贵宾,当然是贵宾待遇了,来去自如!”
……
“好吧,就这么定了。”马小可一拍大腿,说道:“你们回去跟钱上校先汇报一下,改天我们在这见面先谈谈,再去驻地。”
钟教授听了很兴奋,赶紧拿起电话说首家:“还改什么天啊?我现在马上汇报,钱上校正着急着想见你呢。”
……
钱上校接了电话,听说马小可已经找到,自然心中很是高兴,急忙坐车赶来。双方见面客套了几句,便正式进入话题,当头的确实不同,谈话进行得很顺利,钱上校是能应的全都应了下来,需上报的也表示马上上报,马小可心中已是安定,表示第二天就去驻地报道。考虑到凤凰山庄的安全,钱上校专门派了两名士兵留守,姜少校的人也就撤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马小可过得很开心,躲避的日子终于结束了,他也回到了人群中,虽然在这里接触的除了医生就是士兵,也算是人类的一个微缩世界吧,他感觉天也变得晴朗起来。表妹和唐妹更是显得活泼开朗,在这片令人恐惧的地方,只有她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并不用携带武器地到处乱跑,还时常带着几名年轻的士兵去做些小任务,过过当头的瘾,不过现在不用士兵们保护她们了,而是她们在保护士兵,与美女一起工作总是一种美事,士兵们也乐于跑前跑后的。张文彪虽然保释出来,在马小可的事情上也算立了一大功,但手续还得办理,钱上校看在马小可的面子上就让他留在了驻地继续服刑,比起监狱里自然是自由多了,再说现在的他也很乐于与马小可、表妹、唐妹他们在一起,过着从未那么轻松而有意义的日子。
钱上校忙着擦屁股的事情,没多久便把个个事情完成得妥妥贴贴,只是“清海盾牌”行动还在不断地衔接中,军方上层对此好象还是有所顾虑。
钟教授请到马小可是兴奋过度,起先几天是拉着马小可促膝长谈,彻夜未眠,从魅鱼谈到魅蜥蜴,从魅蜥蜴谈到海底世界、生态保护,还有鬼穴、鬼鱼和缠鬼草等等,每到惊险之处,更是感慨万分,赞叹不已,犹如自己亲身经历,有时他还想自己要是也能变成一个魅人该多好啊!但是又想到要经历那些可怕的事情,又是不寒而悚。
钟教授心中还有一个疑团不解,做为一个医学教授他很疑惑陈大胖子的死,他查遍了全身只有一根牙签,究竟是怎样吓死的,陈大胖子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恐惧?
马小可被缠得没办法,但又不想重提往事,毕竟这事做得有些太阴,于是笑笑指着唐妹说道:“这事,你问她吧,她在场。”
“小马哥。”唐妹触不及防,娇嗔道:“你这不是害我嘛,这四眼说出去了怎么办?”
“你放心吧。”马小可一边朝外走着,一边说道:“他早就怀疑你了,只不过没想明白,说与不说一个样,钟四眼要想害你早就害了。”
“这话说得还有点良心。”钟教授见拉不住马小可,赶紧拽死了唐妹:“你放心,我决不会告诉别人,我发誓,我发誓!”
这件事两人都没说,表妹也觉得好奇,在一旁催促着:“快说,快说,我也保证不说出去。”
唐妹撇了眼表妹,说道:“你凑什么热闹啊?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同蚂蚱,你保证啥啊?”
“我保证钟四眼绝对不会说出去,行不?”表妹凑上前搂住唐妹,拍了下钟四眼说道:“四眼,对不?”
“对对对。”钟教授看着有人帮衬,急忙连声应道。
唐妹还在犹豫之中,表妹只好使出杀手锏,神秘地说道:“你说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从来没见过的,小马哥在海里给我找的。”
听说海里找的,还是小马哥送的,唐妹自然好奇:“什么东西?”
表妹手里捏着满满的藏在身后:“你先说。”
“先看。”
……
唐妹抢着要看,表妹又是不让,两人争执了老半天,唐妹终究还是拗不过,看了看实验室里的物件,从实险盒里捡过一根输液软管丢过去,生气地说道:“喏,就是这东西吓死的。”
表妹抢过输液软管,惊讶地叫道:“就这东西能吓死人?切,你吹吧。”
“爱信不信。”
钟教授赶紧拿过表妹手中的输液软管,抬着眼镜看了半晌,仔细回想了下当时见到的现场,静静地说道:“哦,我明白了,这马小可可真够毒的,这主意也想得出。”
“到底怎么回事啊?”表妹还是不明就理,傻呆呆地问道,唐妹看着钟教授似乎已经明白,也想听听他的逻辑分析对不对。
“这输液软管用在正道上,一般人都会认为是输液治病用的,可这马小可反其道而行,用来放血也是有同样的功效。马小可先让陈大胖子看到输液软管,告诉他血流到一定的程度就会供血不上而死亡,然后用牙签代替针头刺入脚裸的动脉,陈大胖子人长得胖,给绑结实了,那肚皮隔着根本看不见刺的是什么,再加上房间的洗手备盘是外置的,听到滴水声更以为是自己的血在流,就这样心悚而死。”
唐妹点点头,表妹解到迷底更是兴奋不已,惊讶地叫道:“哦原来是这样,唐妹,你们俩太不够意识了,也不早点告诉我。”
唐妹白了眼,笑道:“你傻啊?有谁杀了人还到处告诉别人的。要不是小马哥同意了,我才不说呢。”唐妹指着钟教授,娇声道:“钟四眼,我可没告诉你,都是你自已瞎猜的。”
“他敢乱说,我把他捉到凤凰岛去。”表妹愤慨地说道:“不过,这陈大胖子太坏了,也确实该死。”
唐妹咬咬牙,狠狠地说道:“要不是小马哥拦着,照我的意识早就把他大解八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