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小殿,秦晔看着眼前的状况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众多的弟子向他行礼。
不过华步廷却表现的十分适应,他昂首挺胸,骄傲极了。
跨步到秦晔身边,直接指向了刚刚那名出言不逊的弟子,不可一世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看我大哥丢人?你现在继续说啊!我这听着呢!”
那名弟子浑身一颤,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颤抖的说道:“小童出言不逊,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师饶恕!原谅我这一次!日后我甘愿成为大师药童,为大师端茶送水!”
“我呸!”华步廷直接唾弃道,“我大哥的药童肯定是我!有你什么事!?”
那名弟子没有说话,颤抖了一下,心有不甘的对着华步廷说道:“是...是.....”
这样的场景若是发生在内外门的普通弟子之中,大家一定会认为是自己没睡醒,因为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一个高修为的修士向着两名的修为的修士行礼,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没办法,这里是丹道一脉,最看重的不是修为,而是丹道!
就算修为筑基又如何,只要是在丹道一脉之中,遇到高级别的丹师,就算修为比自己弱也要恭恭敬敬的!
秦晔看着眼前的一众弟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求助的看向了在场的几名绿袍丹师。
那几名丹师由于秦晔的壮举实在是太过惊人,就算是秦晔的修为较弱,此刻也纷纷报以善意的微笑,将要说的话传音给了秦晔。
“各位不必多礼,快点起来吧。”
听到秦晔的话后,在场的一种药童和学徒才慢慢的抬起了头,不过他们都知道秦晔的心中已经有了药童的人选,也就没再竞争,倒是几个胆大的女弟子给秦晔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搞的秦晔心中乱跳。
此刻,数名绿袍丹师纷纷来到了小殿之中,看见成为绿袍丹师的是一个他们不认识的人,纷纷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可当他们又看到了秦晔的成绩和修为之后,每个人均是一副自己在做梦的神情,久久不能回过神。
秦晔看着众多的丹师到来,知道这必然是那绿色光柱的缘故。
不想太多高调的秦晔打算直接离去,只可惜他并没有如愿,就在他刚要离开的时候,数名绿袍丹师拦住了他,告诉他这是丹道一脉的传统,新晋的绿袍是不能提前离开的,否则就算放弃绿袍。
没办法,秦晔只得呆在了原地。华步廷此刻见众多的丹师出现,也收敛了一些,不过他并不打算放过刚刚那个弟子,正死死的盯着他,以防他跑掉。
很快,一名身穿蓝袍的男子走入了小殿,众人纷纷看向此人,拱手道:“严师兄好。”、“严师叔好。”
秦晔见到蓝袍丹师,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随着众人行礼。
不过当他听到此人性严,顿时想到“灰”字旁的石碑上,原本的第一好像就是一名名叫严轲的人,此刻又身穿蓝袍,那此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这名叫严轲的男子,容貌一般,但五官却长得正气十足,令人生不出一丝反感,唯一的不足,便是那两条眉毛,有些过于浓郁了。
此刻,这严轲走到了秦晔身前,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秦晔恭敬的拱手道:“在下秦晔,半年前进入丹道一脉!”
“半年前.....”严轲沉思道,“半年前只听说有个凝气六层的弟子被杜宏引入丹道?没再听说有其他人啊.....”
秦晔尴尬的一笑,说道:“正是在下....”
“你说....”严轲瞬间难以置信的惊呼道,“你说什么!?你不是凝气六...不!现在是凝气七层了!你怎么可能凝气七层就通过了丹师的测试!?”
“那丹火你倒是可以控制住,可炼制二级丹药的话,你根本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撑啊!这不可能!你肯定是取巧了!”
此话一出,众多弟子心中再次一惊,纷纷看向秦晔,神色有些怪异。
秦晔对此丝毫不在意,将刚刚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我在炼丹前将每株灵草都做了处理,这样才节省了一部分灵力,勉强到了二阶的水准。”
“不可能!”严轲直接否定到,“把你炼制的丹药的过程和细节统统讲出来!”
秦晔神情一滞,露出了为难,每一名丹师炼制丹药的过程都是十分私密的,不愿被他人知道,但此刻这严师兄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件事,当众便要求秦晔将这等事情说出。
下一瞬,严轲似乎发觉了自己的不妥,向着秦晔补充道:“你此刻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是之后肯定要调查一番!”
秦晔叹息了一声,他可不想被调查,毕竟自己身上还是有秘密的,于是只得故作正义说道:“没事!我说出来便是!也正好解了大家的惑!”
此话一出,严轲以及众弟子眼前一亮,全部将注意力放到了耳朵上。对于学徒和药童来说,就算秦晔的测试取巧,但对他们也是有大用的。
看着众人安静了下来,秦晔也没有犹豫,直接开口说道:“我炼制的是二阶丹药中最好炼制的化尸丹,用了一株山鼠草,一株柳叶草,两株黑泽草!”
“山鼠草拔根,撕叶,揉花;柳叶草去刺,去茎皮,揉成球注入灵力;黑泽草掐头去尾,挤汁液;入炉小火,三刻之后,转大火......”
秦晔将自己炼制丹药的过程,一丝一毫的全部都说了出来,毫无保留。
原本还在本着找问题的众人,随着秦晔的讲解,慢慢的陷入了其中,时而有所明悟的点点头,就连那严师兄都有一次神色一惊,心中似有所悟。
“....最后,小火转大火,将三种灵草再次激发药力,灭火,丹成。”
话落之后,整座小殿许久没有再有人发出声音,全部都在低头沉思,而秦晔也不着急,就那么站着,等候着,双手背后,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