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苏凝飘逸的长发,楚谨和她很快就到了郊外。
锦少在郊外的那处秘密的宅院,除了张曦、蓝君琝和赫连流月,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刚一回到宅院,静泉看见苏凝昏迷不醒的模样,顿时着急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了一趟,受了这么重的伤?”
明显的质问的语气,但是此刻只有静和在这里,她也是关心的不行,没理会静泉的语气。
楚谨冷漠的眼闪了一下,最终也没开口。
“你们去找一下张曦,他应该已经进城了。”楚谨想起张曦的医术高绝,现在苏凝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自然只有找他。
静和一愣,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是她们的行迹被发现,那么后果。
“你们去吧,张曦不会不来的。”楚谨道。
静和应声,立刻出去了。
楚谨把苏凝轻轻地放在床上,静泉站在他身后,看着楚谨给苏凝盖好棉被。给她把了脉,她的内息混乱,五脏六腑俱损。
“究竟怎么回事?”静泉问道。
楚谨并未理会她,在他眼里除了苏凝,其他人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你把她害成这样,难不成你还想害死她吗?”静泉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楚谨一愣,她这是什么意思?
静泉最后什么都没说,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
苏凝轻轻的闭着双眼,楚谨眼里确实翻起云涌般的翻腾着。
“怎么这么傻?他真的值得你做这么多吗?他的死真的让你如此难以释怀?不惜以命相博?”楚谨轻声呢喃,喃喃自语着苏凝听不见的言语。
苏凝双眸紧紧的闭着,脸色苍白如纸,楚谨涌上心疼。
“来了来了。”
没一会,静和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张曦,一身的风尘,看样子应该是刚刚进京。
楚谨一箭步上前,丝毫不给张曦喘息的机会就拉着他到了苏凝的床前。赫连流月和蓝君琝也跟了上来,楚谨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没了言语。
“怎么会伤成这样?”张曦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楚谨一惊,立刻走进内室。
张曦回头,问道:“她究竟是去哪里弄成这样?”
楚谨沉默。
赫连流月也走了进来,问:“怎么回事?”张曦站起身,“苏凝受的伤太重了,一时半会我根本没办法。”
“连你都没办法?”蓝君渊也走了进来。
张曦摇了摇头,不是他没办法,而是苏凝的伤太重了。
楚谨忽然抓住张曦道:“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千年血莲。”
“千年血莲?不是在锦少手里吗?”赫连流月诧异。
楚谨并未说什么,张曦却开口了:“千年血莲在我这,锦少把它给了我,原本是希望我把配方弄好直接给她的。结果还没来得及,锦少就……”
话音刚落,蓝君渊接话道:“那现在那个方子你还没拟出来?”
“没有,我要好好想想,毕竟千年血莲不同于其他,极为珍贵。我首先要找到各个相生相克的点才可以确定。”张曦道。
他看了一眼苏凝,见她面容苍白无力,轻微的叹了口气。
“苏凝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赫连流月皱着眉。
楚谨冷道:“今夜攸羽小主和东瀛的清雪小主联合起来要苏凝的命,除了隐卫之外,攸羽小主还练了血之誓。”
“血之誓?”蓝君渊挑眉。
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血之誓最终就是同归于尽。没想到攸羽小主对锦少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楚谨点头,“苏凝因为她的话受了打击,走火入魔,与攸羽小主对抗,结果被强大的内力震的五脏六腑受损。”
“不对,她就算是被内力所伤也不可能伤成这样。除非,她用了两败俱伤的方法。”苏凝的伤张曦在了解不过。
若只是内力,那么她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会不会跟走火入魔有关?还有跟你之前说的狂血症,会不会也有影响?”楚谨有些担忧的问道。
张曦想了一会,“我要回去研究一下。”
“现在也晚了,我们明日在讨论一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赫连流月中肯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蓝君渊也认同,苏凝受伤太重,但是也急不来。
千年血莲在张曦的手上,只要他能弄出方子,那么苏凝的伤也不是问题。
“恩恩。”他们一身的风尘,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去,就听说苏凝受伤的消息了。
“那我们走吧。”张曦道。
三人来的快,走的也快。
刚刚离开,静泉和静和就走了进来,正好看见楚谨仍然守着苏凝。
“郡王去休息吧,我们守着就行了。”静泉走上前,语气不怎么和善。
楚谨头也不回的道:“不用了,我守着就行了。”
“郡王别怪我们说话难听,早知今日难以割舍,又何必当初另娶了她人?既然已经娶了别人,为何又来对主子割舍不下?”静泉眼眸中充满了复杂,终于忍不住发问。
楚谨终于转头看她,仅仅一眼,让静泉忍不住后退。
不是他。
他不是曾经的那个大皇子。
她被自己这种想法给吓着了,曾经的大皇子不会有这种冰冷的眼神,什么都不说,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静泉支支吾吾的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静和上前扶着静泉,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静泉忽然笑了,眼泪却在拼命的往下掉。
“没什么,我先出去了。”掩着唇跑出了内室,静和尴尬的看着楚谨,心下也是一惊。她早先差点被这个人弄死,但是主子跟他关系密切,她没办法报仇。
现在才发现他真的不同了,好似跟以前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让一个人转变如此之快?
“还有事?”楚谨问。
静和摇了摇头,“我去看看她。”说完也跟逃似的跑出了内室。
楚谨自然是看得出静和对她的那种恨意,也知道事出有因。但是静泉的那种充满复杂和仇恨从哪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