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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宇面前那面带愠色的少女看其衣着俨然是苗人装束,那一身刺绣着五色云锦的绚丽衣裳好似天边云霞一般靓丽,那少女一头如瀑秀发之上点缀着五七只精美的银饰,脖子之上也佩戴着精美绝伦的银链,这般装束除了苗人之外整个大明朝已然是找不出第二家来了。
再看那少女面容时真个是柳眉弯弯如月、双眸闪亮似星,那娇俏的脸蛋两旁还各有一个小巧的酒窝更为那少女平添了三分韵味,此刻那少女红润的双唇却是不满的撅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中也满是愠怒之意,一柄银柄嵌珠的弯刀已被其紧紧握在手中直指对面的徐飞宇。
此刻这个愠怒中的娇蛮少女便似一只红辣椒一般,红艳中又透漏着呛人的*的味道。
“你这人好没道理怎的便拿弓箭来射人,若非姑娘我闪躲的快岂不是此刻已然便没命了,你莫不是看姑娘我好欺负不成!”那女子声音清脆好似黄莺出谷一般,虽是含怒之言却也让人听来甚是动耳。
“姑娘,我……”徐飞宇虽是挨了老大一个耳刮子,但谁让他理亏在先呢,也幸亏是这女子无碍否则便是挨十个耳光也难掩罪过了,此刻徐飞宇只想将面前这个大发雌威的女子给安抚下来。
“哼,你什么你?”那女子把双眸子一瞪根本不容徐飞宇分说,只听其话语不绝的说到:“姑娘我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对我稍有不敬,今日竟是险被你当兔子给射杀了,好的很呢,若是在我们苗疆之地此刻你早便成了碎肉被喂蛊虫去了!”
“虽是姑娘我今日命大躲过一劫,只是你这恶人却也罪不可恕,我也不说砍你一条胳膊一条腿什么的,你自己想想有何好玩的东西可以赔偿我吧,先说好了若是你那东西不如我的心意的话,哼哼,可莫怪姑娘我手辣了!”
这女子看来也非是等闲之辈,只是听其言语虽是在恐吓徐飞宇向其讨要补偿只是最后讨要的却非是什么珍贵之物反是要好玩的东西,却是又为其娇蛮之中添了三分稚气。
可怜徐飞宇自幼也是生在公侯之府从来都是听谦恭之言语哪里被人这般指这鼻子呵斥恐吓过,只是此一时彼一时谁让徐飞宇有错在先呢,此刻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那恶人的名头nAd1(
“那姑娘你想要什么东西只管说出来,但凡是你能说的出来的在下一定都与姑娘送来,今日之事却是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多多谅解一些。”从来只听温言善语的徐飞宇此刻也只好放下身段来给人陪不是。
那女子听闻徐飞宇之言后一愣随后反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吗?”
“言出必行,只要姑娘你说的出来在下一定照办。”魏国公府显赫一时,除了天子的龙椅、玉玺没办法弄过来别的还真没什么可以难的住,故而徐飞宇说话的底气才这般足。
再者徐飞宇心中也自揣摩了,谅这一个苗族少女便是再如何狮子大开口也说不出什么过分的条件来。
此刻再看那少女时先前的蛮横之态一扫而空全然一副娇憨模样,只见其歪着脑袋口中低声咕哝着什么,不时还搬一下手指好像是在盘算什么似的。
徐飞宇好奇之下不由侧着耳朵细细听了一下,只是这一听徐飞宇禁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要这个大恶人赔偿我什么好呢?让他赔偿我一大车子冰糖葫芦?不行不行,爹爹妈妈不让我吃那么多冰糖葫芦的,让他赔偿我一车子陀螺?只是家里已经有好多陀螺了,让他赔偿我好多好多的纸鸢好了,可是婆婆不会让我带那么多东西回去的,哎呀呀,真是烦死了,到底让这个坏家伙赔偿我什么好呢,怎么我自己也说不出来了呢!”嘟囔多最后那女子竟是懊恼的摇起了脑袋来。
却说那女子正自苦恼该让徐飞宇赔偿什么时忽听徐飞宇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由把柳眉一竖瞪向了徐飞宇:“你竟然敢笑本姑娘,信不信姑娘我把你的头发都给剃了!”说着还刻意摆动了一下手上的弯刀以示威胁之意。
徐飞宇赶紧敛了笑容正颜道:“姑娘不必为该让在下赔偿什么而苦恼,便照你说的,冰糖葫芦,陀螺,纸鸢我都送一车与你,且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一并说出来,我都赔偿与你,至于运送也不让姑娘你费心,我自派人给姑娘你送到家中去nAd2(”
却说那女子一听徐飞宇之言猛的双目中泛出异样的光彩来,忍不住失声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徐飞宇点头道:“在下绝对不会欺骗姑娘的。”
那女子闻言俏脸上不由浮现出欣喜之色来,口中更是低声道:“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那么坏嘛。”
只是那女子欣喜之意还未持续多久便又变成了沮丧之色:“不行的,不行的,婆婆不会让那么多人跟着我们回家的,而且爹爹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家在哪里的,真是好可惜,好可惜啊!”
却说那女子独自沮丧了片刻后才又重新看向了徐飞宇只是那份愠怒却少了一些。
“哼,看你认错的态度这么诚恳,姑娘我也不让你破费了,你便把你那匹马送给我好了。”那女子一伸白腻的手指指向了徐飞宇那匹踏雪乌骓马。
“这、这……”方才还直言人家要什么送什么的徐飞宇此刻却是迟疑了起来。
且不说那匹踏雪乌骓马可遇而不可求,便是这数年相处下来徐飞宇也早已对其产生了感情哪里肯轻易便送了出去,只是方才却又将话说的也太满了一些,这下却是将徐飞宇给为难住了。
“好啊你,方才话还说的那般好听,现在却是连一匹臭马都不愿赔偿给我,也罢,姑娘我也不要你什么赔偿了,既然方才你射了我一箭那么现在便让我射还给你好了!”却说那女子说罢之后径直走向徐飞宇马边伸手便去取马上的弓箭。
那匹踏雪乌骓马脾气实是极为火爆的,除了徐飞宇外常人根本难以亲近,此刻那女子突然靠近踏雪乌骓马那马却是发起了飙来,只见其摇头摆尾不停挣扎,接着还用蹄子去踏那女子nAd3(
那女子见踏雪乌骓马发起怒来却是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之下吃了一惊身子只往后一趔趄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去了。
“姑娘小心。”徐飞宇见那女子贸然去碰踏雪乌骓马心中已是知道不妙,此刻眼见那女子要摔倒在地急忙伸手一捞将那女子拦腰抱起揽在了怀中。
“啊!混蛋!”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再次想起。
挣脱徐飞宇怀抱的苗族少女狠狠瞪视着徐飞宇看那副气鼓鼓的样子想来又要发怒了。
只是就在此刻却听连声呼喊从远处响了起来。
“小姐!”
“小姐,我们该走了!”
……
那呼喊之声越来越近。
那苗族少女听闻熟悉的呼喊声越来越近狠狠瞪了徐飞宇一眼后本欲转身便走的,只是还未动步却又转身走至了徐飞宇身旁。
徐飞宇见那女子去而复还竟是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护自己的面颊,要知道那女子下手可着实是狠着呢。
看到徐飞宇那副样子本来一直绷着脸的少女竟是忍不住绽出一抹笑意来,随后只见其伸手从徐飞宇腰间一扯将一块玉牌扯了下来。
“这个便算是你对我的补偿了。”那女子冲着徐飞宇晃了晃了手上的玉牌后转身便往呼喊之处跑了去。
“公子!她……”薛威可是知道那玉牌非同一般,正欲赶上去阻拦时却听徐飞宇突然开口将其喝止了住。
想起那女子临走时的展颜微笑,徐飞宇心中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