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且说到悠寒误打误撞被一个叫炽火仙君的人带走了,还告诉他自己是丹王,被悠寒的父亲陷害过,从而使悠寒陷入了混沌之中,他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在愤怒与困惑加上冰魄散的作用之下,他再次昏迷了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又会发生哪些事情,且看本章。
黑山洞内细弱有光,闻声依稀可听见有蝠虫活动。此时昏厥的悠寒才慢慢有了意识,等他醒过来只觉得头脑发闷,胸口一悸,他摸了摸自己脑袋,然后心想:该不是自己中了毒在此地的幻觉吧,那什么丹王也是假的,他说的话就自然是天方夜谭……
可就在他还往下想时,忽然透过洞中之光看见石壁上有些许字迹,悠寒猛的跳起来定睛一看,上面写道:汝父为人凶险,慈善掩之,念汝挡剑以救亲善,以丹药赐之,汝毒已解,欲知石毕术下落携二书来空明。
字迹清晰,铿锵有力,并不像是先前人写的,所以悠寒如当头一棒,如梦初醒,他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并非是幻想,而是确实发生过,但当看见“汝父为人凶险”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如见仇人一般抽刀乱砍了一阵,彻底将这些字砍的面目前非了,还未等他思考,他好似觉得身上的毒已经痊愈了。
“莫非,此人真的是丹王?”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悠寒内心,然而立刻他又会想。
“若真是,也无妨,他如此说我父亲,诋毁我家族,即使他救我一命,我也不会领这个情,下次见到,并诛之,然后自刎以还命!”这是悠寒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虽然毒已解,但是悠寒的身体还相当虚弱,他努力的爬出山洞,只见外面春光明媚,绿树成荫,但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身上也没有任何盘缠,肚子也是空空荡荡的。
没走多久看见树上有果子,他便欣喜道:“天不亡我啊!”
正要发力用轻功跳上去,结果经脉逆流,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小木屋里,周围整洁,桌椅摆放的规矩,还从外面传进来饭菜的香味,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叫到:“这里是何处啊,可有人在?”
但却没有人回应,悠寒又向四周望了望,家中虽整洁,但是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见这里住的人比较清贫,这也让悠寒有一丝放心,因为他心想:我已经是身无分文了,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是贪图我钱财了,。
于是悠寒再次叫道:“这里可有人在啊,在下先谢救命之恩!”
此时从门外走进一女子,长相普通,但是却很端正,皮肤稍黄脸颊如滴,秀发乌黑有泽,唇齿偏小,个头机灵却显敏捷,年岁应该和悠寒相仿。
“气力不错,想必是无大碍了吧!”那女子微笑了一下说。
悠寒略显奇怪的说:“嗯……这里是哪,是你救我回来的?”
那女子又用俏皮的表情说到:“你看我如何背倚一个青年?分明是不可的,是我父亲救你回来的,你昏迷了好些时辰。”
悠寒这才镇定下情绪,他又打量了一下那女子,然后又说:“你还没告诉我这里是哪?”
“哦,这里是菩提镇,我叫居美。”
“居美……好特别的名字啊,这里是菩提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悠寒非常茫然的说道。
“那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呢?”居美坐在了椅子上问道。
“被人毒害,一个老者把我放在了一山洞之中,他医好了我,出洞时晕倒了,就到了这里……”悠寒摸了摸脑袋说道。
“世上还有这么有侠义之心的人啊……”居美正要往下说时被悠寒一声呵斥。
“什么侠义之心,分明是个胡言乱语的人……”说罢便又躺了下去。
“少侠为何如此说,难不成他救了你的性命你还要恩将仇报不成啊?”居美一脸的疑惑。
“此事罢了,请问姑娘‘空明’是何处?”悠寒又询问到。
“‘空明’?不曾听过,好像是佛家用语,因为这里名为菩提,有许多信佛之人,空明不曾听说是个地名,反到是指人内心的澄澈,少侠是哪里听说此地?”居美对眼前的这个人更加的好奇了。
“哦,没……没事了,我可能是饿晕了,恕在下胡言乱语……”悠寒吞吞吐吐的回答着。
那姑娘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啊!刚才煮了饭还在锅里,哎呀,都怪我,问这问那的耽误了时间,少侠稍等片刻。”只见居美冲出了房外。
不出一会,整桌的饭菜俱全,虽不是什么奇珍美肴,但是也总算丰盛,对于一个在山洞里过了许久的少年,这里的饭菜让他远远忘记了对炽火仙君的成见。不一会儿,饭菜就被悠寒一扫而空了,吃饭的途中,居美笑着说:“少侠是何姓名,还没告诉小女。”
悠寒收敛的吃相,毕恭毕敬的说道:“在下实在惭愧,只顾着吃,在下姓巫马,名悠寒居姑娘的饭菜做的真是可口……”
居美忽然一惊说:“在下听过巫马慕山的大名,可是少侠亲戚?”
“是在下的父亲……”悠寒轻轻的说了句。
居美更加激动了:“药王巫马慕山,是你的父亲?”
悠寒一惊,奇怪的问道:“是啊,不过他已经去世了……”后面一句透露出了淡淡的忧伤之情。
原本激动不已的居美变的冷静下来了,她也轻轻的自言自语道:“去……去世……了,那可怎么办啊。”说完便啜泣了起来。
悠寒对此举大为不解,他马上追问道:“姑娘有何事不妨跟我说,家父已经驾鹤而去了,看在下能否帮你……”
居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和着哭声说道:“家……家父身患疾病,在不久以前他被人用掌法所伤,每日到子时都会剧痛难挡,无法出行,本来小女想去岳阳请药王赐药的,如今……却……”说到此处便失声痛哭起来。
悠寒也难以安慰,他自知从小没有跟父亲学习炼丹之术,如今好生自责。
此时从房间内传出一声痛吼。
“是父亲的病又发作了……”说罢居美便急忙跑了进去,悠寒也紧随其后……
只见居美跪在他父亲的床边上,紧紧的抱着父亲,然而眼前的一切让悠寒十分震惊,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全身瑟瑟发抖,青筋暴起,面色全白,口中还不时有白沫溢出,十分惨烈。
居美看见父亲的样子也是泪如雨下,她对悠寒说:“如果药王还在世的话父亲就能痊愈了。”
悠寒的内心更是自责不已,他想如果当时不贪玩也不会如此。此时此刻的悠寒第二次感觉到成为一个医者救治别人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了,他黯然的转过身想离开这间房子,但是他又想为眼前的这两个人做些什么,于是他问居美。
“家中可有弦乐可以演奏?”
“家中并无弦乐,只有鼓乐,门后有个热巴鼓可否?”居美指了指门外。
“尚可,我将奏一曲《抚伤听诀》与你父亲,希望能减少其痛苦。”说罢便走了出去,拿了鼓来,可是鼓与弦不同,音律没有那么明显,于是悠寒加入了自己的音律在里面,凑出了一首新曲,此区比弦乐凑的更加有悲伤之感,但不乏雄浑跌宕,于是悠寒将此曲命名为《居美父殇诀》。
奏罢,其父的伤痛已经完全散去,在一旁的居美变得喜笑颜开了,她立刻扶父亲坐了起来,一边又去倒水。
这时悠寒才完全看清了其父的样貌,其父面色如褐枣,眉如笔刷,肌肤似礁石,两眼炯炯放光,有一丝不可侵犯之感。其声轻如狮吼,喝如惊雷,好似猛兽出巡,又如翔龙入海。
“居美,他是何人?”居美的父亲打量着悠寒。
“哦忘了给父亲详说,这位少侠名叫巫马悠寒,是药王巫马慕山的后裔,他被人下毒昏厥在路边,是我扶他回来的,刚才他用一首曲子减轻了父亲的痛苦。”居美向父亲介绍着。
“哦?巫马慕山,他现在身在何处?”其父询问着。
“我父亲已经驾鹤而去。”悠寒回答着
“唉……真是太可惜了,我这个病要想好看来是没有指望了。”其父叹了口气说到。
“还不知姓名,而且这病是怎么患上的?”悠寒接着说。
“在下乃一介草民,不足谈姓名,叫我拉巴就可以了,我们父女两不是本地人,是移居过来的外乡人,在移居途中不知怎么的就得了此病。”
悠寒心想此人有意隐瞒着什么于是也就没有往下继续询问,他只是说到:“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奇怪的病症,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想请问阁下。
“请讲。”拉巴坐直了身子听着。
“阁下在此处已居住良久,可否知道这‘空明’是何地方?”悠寒有意避开病痛一事,他觉得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拉巴大笑道:“‘空明’乃佛家用语,是形容人内心之澄澈无染,如果你硬要知道空明在哪里,那我只能告诉你,它在你心里,哈哈,你难不成要剖开胸膛啊?好笑……好笑……”
此笑使悠寒有些许恼火,他说:“居美,你父亲既然已无事那我想现行赶路,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的救命之恩以后一定相报!”说罢便要离开。
居美拉住了悠寒的手说:“少侠,请先别走,你的曲可使我父亲减少痛苦,你可否再留几日?”
悠寒心想:难不成要一辈子在这里弹琴啊。
“在下真的有要事在身,此曲虽可镇魂,但是不可持久,姑娘应该带你父亲去找寻名医,治本才为上策啊!”悠寒很认真的说着。
“不,少侠会错了意,我想学少侠刚才弹奏的那首曲子,学会了以后我也好照顾父亲,再带去给名医救治,请少侠逗留几日,教会我此曲,请少侠答应!”说罢便做出了请求的样子来。
悠寒见此状只好答应了她。
“好吧,我便将这首《居美父殇诀》教于你,便也算报了这救命之恩,于是决定暂留几日便出发。
但是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空明’是何处,那个炽火仙君究竟所说的是否属实,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悠寒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那么究竟这‘空明’在何地点呢,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