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晓被安泽吃干抹净,才后悔不及,“随便”二字可真不能随便说。
首映礼一结束,陈思柔就看到齐光抱着一大束花到凌晓的休息室,然后她偷偷的跟踪凌晓,看着他们嬉戏,调情,然后暗自神伤,心如刀割。
这是人的贱性,有些人有些事,明知道自己看了会难过,还是忍不住凑过去。
平心而论,陈思柔长得也还算不错,现在陈家也是今非昔比,她也算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如果她肯好好经营自己,认认真真演戏,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攀上一门非富即贵的亲事还是十分容易的。
坏就坏在她有个贪心不足的妈,再加上她自己又认不清楚形势,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非要吊死在安泽这颗摇钱树上。
有钱人之所以能成为有钱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比常人更聪明,更懂得自己要什么。
在安泽的心里,他对爱情的态度一直是宁缺毋滥,不然也不会在和凌晓分手之后对她念念不忘,而不是开展一段新的恋情。
那天陈思柔在盛升和陈母分开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因为没有来电显示,她还犹豫了一下才接,“你找谁?是不是打错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明显经过处理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没有打错,我要找的人就是你,陈思柔。”
既然对方这么肯定,陈思柔自然也不好再去质疑什么,“你是哪位?找我做什么?”
“我找你是想给你指条明路,我知道你现在正一筹莫展。”那边的声音因为经过变声处理,听起来有些尖锐,还有些骇人。
听到这,陈思柔也不是个傻子,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去相信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你究竟是谁?指条明路?你是什么意思?”
那边的那个人冷笑了一声,“你喜欢安泽,而他却和凌晓在一起。”
要是换做平常,陈思柔也许不会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是,我是喜欢安泽,我从小就喜欢她,是凌晓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当小三抢走了安泽!我不甘心,她不就是出身好一点,凭什么她就处处想要超越我!”
不自量力的人往往都喜欢颠倒黑白和自欺欺人。
“只要你听我的指示,我就会帮你,等你坐上安家少奶奶的位置,权利,财富,最优秀的男人,都是你的。那个时候,你的父母定当对你刮目相看,毕恭毕敬。”很显然,电话那头的神秘人是有备而来,对于陈思柔,简直是了如指掌。
陈思柔想了一下,现在靠她自己确实是无力回天,但是还是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恨凌晓,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愈发的冰冷。
陈思柔点了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很充分,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第一步,你暂时不要去对安泽死缠烂打,他们现在感情越好,等到破裂的时候,才会玉石俱焚,无法挽回。”神秘人的语气里夹带着一抹狠劲。
“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分开他们呢?”陈思柔咬了咬下唇,不解的问道。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先做好第一步,然后等我的指示。”说完那人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陈思柔握着手机,愣了半天,这个神秘人为什么恨凌晓?
慢慢的,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凌晓,看来你还真是人缘差,得罪了不少人呢?
因为临近打烊,商场里的人慢慢变少了,陈思柔去洗手间里补了个妆,然后约了几个人去自己的别墅里聚会。
说是聚会,其实是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玩些糜烂的游戏罢了。
她走出商场的时候,正好撞见陈祖怀里搂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路边等车,很明显,两个都喝大了,旁若无人的亲了起来。
“爸。”这样的场面陈思柔已经见怪不怪了,于是神色坦然的走了过去。
陈祖被人打断好事,有些不悦,“大半夜的你不回家,一个人在街上瞎晃悠什么?是不是又在物色男人?最近和安泽发展的怎么样了?”
“我..我没有瞎逛,是约了妈,她先走了而已。你放心,我和安泽发展的很好,他还说过段时间等我不忙了,就娶我过门。”她硬着头皮编了这段谎话说给陈祖听。
“最好是这样!”陈祖不动声色的说了这么一句,显然是不大相信,只是没有直接点破而已。
说完就搂着小情人上车走了。
这一小段插曲,更加让陈思柔坚定要从凌晓手里把安泽抢过来,她不敢想象,如果父母知道安泽没有和她在一起,甚至他娶了别的女人,那她怕是在陈家更加的举步维艰,受尽冷落。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陈思柔一家三口像是贪婪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不知满足的想要吞噬更多。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人酿成的悲剧,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是夜,大风吹得陈思柔周身冰凉,可是很快她回到别墅以后,就陷入了一个令她热血沸腾的地方,他们喝着酒,跳着舞,宣泄着白天的不满。
堕落,是永无止境的地狱。
“思柔,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一个男人在他耳旁轻声说道。
“哪里不一样?”她似乎喝了很多,整个人醉醺醺的。
“美,特别美,从内到外,从上到下。”这个皮相不错的小白脸是她一个月前认识的,很懂得讨她欢心。
“是吗?只有你最懂我!”说完就从包包里拿出两万块钱给他,“为什么他们都不懂我?”
男人眼底闪着精光,毫不犹豫的接过钱,别墅里为了营造气氛,灯光很暗,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思柔,你喝醉了,别人的想法那么在意做什么?”
“他们不是别人,是我的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