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感谢感谢我,好歹我也是投资人!”安泽眉头微皱,好似自己重要权利被剥夺似的。
“你?感谢我差不多!这次投资《寒武纪》给你带来不少收益吧?再说,当时你还带着陈思柔在发布会上耀武扬威,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现在还想要感谢?”凌晓也不知怎么脑袋里一下子就有股无名火,自然而然说话的语气就没有很好。
“不是你,我不一定会签那个投资提案,和陈思柔出席发布会,是因为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弄到了我妈祖传的镯子,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而且那时候,我以为你已经结婚了,所以也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他的目光微沉,不紧不慢的解释了起来。
“你是个演员吗?”布鲁诺显然也被他们的对话吸引,开口问道。
之前他一直说的英语,冷不丁冒出一句中文,
凌晓愣了一下,安泽立刻会意,“他会很多种语言,我们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读的是国际班,而他可是和世界各地的同学用他们的母语交流。”
经安泽这么一说,布鲁诺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容,“只是爱好而已,没有安泽说的那么厉害。”
看到他们一个极力夸奖对方,一个笑的灿烂,凌晓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会多国语言很了不起吗?”
她的语气极为傲慢,下巴微微抬起,怒目对着安泽。
“咳咳,不了不起,凌晓你演的戏在欧洲有上映吗?要是有的话我想去看看,安泽投资的项目一向都很让我感兴趣!”
布鲁诺显然想化解凌晓的怒气,只是又不知道她的怒气来源,于是弄巧成拙。
“是吗?那你们聊,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凌晓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那个笑容起初让前排的两个人动容,但是很快就会发现笑容里的冷意,就像是亚马逊森林里的食人花,美丽却又让人不觉一颤。
凌晓说完就收起手机闭上眼睛开始小憩,可能是顾忌到凌晓正在休息,所以布鲁诺和安泽并没有再聊天。
本来只是有些郁闷,不想说话的凌晓,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里了,而是在安泽的怀里。
可能是刚睡醒,大脑的运转还不是很迅速,忘记了之前在车里吃醋的事,
凌晓睁开双眼看了看安泽,然后把小脑袋埋在他温暖的怀里,接着睡了起来..
“小懒猫,还没睡够?”安泽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响起。
她不悦的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别吵我..”
就这样,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凌晓才慢慢清醒过来,然后又盯着安泽的俊脸看了看,横了他一眼。
看来这会儿她是想起来了。
“醋坛子,布鲁诺有爱人了,他们已经结婚了,再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的是女人?”他轻轻咬了咬她的嘴唇,但是并没有要吻的意思。
“我才没有吃醋!你在瞎说什么?我听不懂!”凌晓干脆躲在他的怀里耍起了赖。
安泽还真吃她这一套,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安太太,你确定要一直让我这样抱着你?还有人在旁边看着呢!”
凌晓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远处,站着布鲁诺和他们家的几十个佣人。
“我这不是睡迷糊了吗?都怪你,也不早点提醒我!”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
“晓晓,你转身看看。”凌晓的双脚刚刚落地,安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今天的普罗旺斯是一个大好的晴天,凌晓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裙,外面套着一件大衣,
一双长筒靴显得她的腿很长,整个人也愈发的漂亮。
她的身后,是一片漂亮的薰衣草花海,一眼望不到尽头,
偶尔微风吹过,花枝就会轻轻摇曳,
如果说女人如花,那么此时此刻,置身于薰衣草花海之中的凌晓,
更像是一位妩媚动人的花仙子。
“这些,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凌晓有些激动的指着花海里裁剪整齐的几个大字:
凌晓,我爱你,一生一世。
“喜欢吗?”安泽慢慢的走近她,伸手抚了抚她如绸缎般丝滑的长发。
“喜欢,谢谢你!”
有风吹过,薰衣草的香气缓缓飘来,阳光下的安泽,身上有着一层淡淡的金色,
他立体的五官,精致的容颜,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们不是昨晚才决定来普罗旺斯的吗?”凌晓拉着安泽的手,欢快的往那片花海中走去。
一路上香气四溢,她似乎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美的花了。
“我在接到节目组通知要到巴黎来录节目的时候,就给布鲁诺打电话了,这些,是他昨天让佣人们修剪好的,他觉得我主意很浪漫,所以他很支持。”
“那我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不过这边花海真的好美!”凌晓喜笑颜开,忍不住赞叹道。
两个天沿着一条窄窄的花道很快就走到了“我爱你”的地方。
“我们现在算不算是走到了你的心里面?”凌晓朝着安泽眨了眨眼,调皮的说道。
安泽看着眼前的笑意深深的凌晓,心底猛的一下停止了跳动,
原来,在阳光下,花海里,他喜欢的女孩笑起来可以这般的美,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嗯,是走到了我的心里。”
他的心里,只装着一个她,就满了,
他不是一个天生的情场高手,他的每一次出手,
都会感动到她,让她觉得浪漫,
是因为他是真的真的很用心。
用心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用心想要给她最美的风景,
用心想要看到她最开心的笑容。
“想不到冬季还可以看到这么漂亮的薰衣草,看来布鲁诺还是很厉害的!”
“刚刚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吗?这会儿怎么反倒夸奖起来了?”
安泽一说完,凌晓立马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了,你得忘记我在之前在车上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