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在民间广泛流传着美女蛇的故事,说这人首蛇身的怪物,能唤人名,倘一答应,夜间便要来吃这人的肉。
据说,那美女蛇最喜欢将漂亮的脸蛋露在墙头上,有男人看过来,她就会一笑,然后隐去。
有些女人,分明就是没有心的,笑的越妖娆,其实越寂寞,
她们仗着一副好皮相,在男人的世界里为所欲为,
说白了,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
“想我?想我的什么?身体吗?”她在他身下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反应。
詹姆斯和她上床时是不喜欢看她的眼睛的,
那双眼睛里,不仅无神,而且满是淡漠,
女人的淡漠,总是比男人的淡漠来的绵长悠远。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一个人回国?”他趴在她的身上,没有动,冰蓝色的眸子里显出了一抹稚气,和他的年龄那么的不符。
话问出口的那一秒,詹姆斯觉得有些窒息,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双手狠狠的抓着他的心脏,
不是疼痛,而是难受,非常非常的难受。
“因为我想回来呀!”她的手,在他背上拍了拍,语调轻浮,动作舒缓。
她像是雾里时隐时现的花,他怎么看,也看的不真切。
她始终没有回答她为什么不告而别,而詹姆斯也没有再问,她可以找到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敷衍他,
但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要清楚,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她根本不在乎他。
当一个男人发现用心留不住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时,
他就会改用别的手段,钱或者是其它,
过程不重要,结果很重要,
男人要的,不过是女人能乖乖的躺在身下,
如此而已。
“我现在是凌氏集团的CEO。”说这句话时,詹姆斯是看着她的,他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她的反应。
不出所料,女人看起来非常的高兴,甚至用眉飞色舞来形容都不夸张,“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而来!”
她的声音很甜腻,像是放多了甜蜜素的糖。
“嗯,我为你而来,所以不许你再离开我。”他俯视着她,那是他最喜欢的角度,
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猎物已经被捕获,亦或者说是被驯服。
“你没听说过吗?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还有一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她的眼神告诉了他,她的心底根本就没有他。
这些更加强烈的激起了詹姆斯的征服欲,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那语气,分明是威胁,因为得不到而威胁她,因为害怕失去而威胁她。
“欸,你觉得你的话我会听吗?我是你的谁?而你又是我的谁?”
她的视线,从他冰蓝色的眼睛上移开,望向了窗外,
这座公寓的视野很好,很宽阔,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她的语气难得的正经,难得的伤感。
詹姆斯不是很懂这段话,但是他可是感受到这背后的荒凉,
他仿佛能看到她的内心一片荒芜,
不带一丝情意。
后来,他们过了一段相对平和的日子,像是最平常的情侣那样,
他很忙,她很闲,但是他每天还是会尽量抽出时间陪她,尽管她似乎并不在意,
她偶尔也会出去几天,但是会提前告知他,
无疑,她很爱美,他经常看到她呆在镜子前涂涂抹抹,
而且在一起久了,他发现她还整过容,
譬如说,他抚摸她的胸时,会发现有些硬,有些不自然,
譬如说,他们接吻时,她总是会异常的小心不让他碰到她的鼻子,
譬如说,他托起她的下巴时,很明显的感觉到里面填充了异物。
但是这些,他虽然有些不满意,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毕竟,说到底,他爱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一种感觉。
“在凌氏工作开心吗?”洗完澡后的她,端着两杯红酒来到书房来找他。
詹姆斯正在做着最新的数据分析,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赶她走的意思,
埋头继续工作着。
她也不恼怒,也不着急,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喝着酒,
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书房里,男人在工作,而女人在喝酒,
没有什么奇怪,也没有什么不妥,
詹姆斯在接手凌氏集团之后,发现方北辰是他继安泽之后,第二个欣赏的中国男人,
他曾经和安泽不止一次交手,安泽一向胆大,出手快而精准,
而从凌氏集团内部的资料看来,方北辰则更擅长的是稳健,他心细如发,
总是能从细枝末节中找到出口,而且在管理上,他也喜欢广泛采取众人的意见,
这大概也是凌氏这些年能够稳健发展的原因。
“亲爱的,”三个小时之后,似乎她的耐心已经全部耗尽,她有些不耐烦的唤了他一声,然后嘴里含了一口酒,吻住了他,
就这样,她把酒一点一点的渡到了他的嘴里,场面很是香艳。
电脑上的屏幕由亮转暗,慢慢的就变成了一片漆黑,可是他们还在继续,
她虽然极力的想要好好表现,但总是有些显得心不在焉,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只有双方都投入,才能够有激情,有愉悦,
詹姆斯任何着她在他身上放肆,但是却没有过多的回应,
并且,他开始认认真真的思考了起来,
都说,爱情的保质期只有四个月,
四个月之后,大脑就会慢慢恢复理智。
詹姆斯是真的很迷恋她,也是真的有想过,她不愿意说,他就不去知道她的背景,
但是人就是这么奇怪,压抑久了的想法,会在某一时刻出其不意的蹦出来,
还异常清晰。
他看着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她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裙,她的腿很长,也很漂亮,
她的双手在他的腰间摸索着,
但他知道,她不是真的想要,
她在逼着自己。
“你究竟是谁?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他第一次,用这么冰冷的声音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