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大夫敷了药,伤筋动骨三个月,表演是想都别想了。
班子里虽然有替补的成员,可这种大场面实在不放心,那替补的还是个学员,万一出了意外可不是面子问题,是人命的事情。
“不如让我试试?”
“试什么试?这是能试的事情吗?”班主下意识的吼了一句,吼完才发现说话的人不是班子里的,就是那多出来的顺路人。
见她身形瘦弱,那像是扔飞刀的料,这可不是儿戏,歪不得半分。
话虽如此,反正也找不到替补的,便找了靶子摆好,让她证明一下自己的水平。班子里的人纷纷让她算了,也不指望她报那顺路的恩情。
曲繁接过飞刀,比起她练习暗器时用的可是轻了很多,瞄了一下靶心扔过去,只听到“哆”的一声,不偏不倚的扎在正中间,引来一阵惊呼。第二把飞刀扔出去,打在了第一把飞刀的刀柄上,将飞刀又钉入一寸的同时弹开了。
“哈哈哈,你这是扔哪呢。”没看清楚的便嘲笑了起来。
班主看在眼里,颇为吃惊,摆了摆手让她不用继续了。走到靶子那看了一眼,想将飞刀拔出来都很困难,这哪是杂耍手艺,是了不得的武功啊。
得到认同的曲繁很高兴,总算有事情不被嫌弃被人关注了,除了那位手受伤的人很是鄙夷的瞥了她一眼。
跟着班子练习了几天,也跟这里的人稍微能有点话说了,不过最亲近的自然还是那位红姐。
红姐要比她到好几岁,但细一算其实也就是二十有五,只不过因为四处表演风吹日晒的显得比较成熟。红姐曾有个妹妹,妹妹以前也是杂耍班的,与一位贵公子相恋,为了能与那公子一起,接受了公子父母口中的考验,赤着脚走过火炭。
结果?自然是废了双脚,以后都别想着表演了。
那公子?自然是嫌弃她了,与家中所选的富家千金成亲了。
后来红姐的妹妹始终忘不掉那位公子,甚至还觉得是自己的错,郁郁而终了。
曲繁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她说想认曲繁做妹妹。
可是曲繁拒绝了。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有军师、宋先生、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还有百来个兄弟,我有金山银山、珍珠翡翠、还有好些珠宝琥珀,我有满山桃林、满目苍翠,我吃穿不愁衣来伸手,好像也没什么想要的。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要夫人、夫人、还是夫人!
现在,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什么都要不起……
关于拒绝的原因,曲繁没有说,她只是沉默的走开,到一边去练习飞刀。她不喜欢红姐的故事,生怕自己也是郁郁而终。
金叶子还一直保存着,清晰的纹路精致的工艺,还有一个分明的答案。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喜欢夫人、不,不喜欢毒公子了,为什么还指望事情与他无关。
曲繁将金叶子收好,颇为烦躁的将手中的飞刀向着假人飞去,“哆”的一声打在假人耳旁,稻草做的假发毫无损伤。
“寨主可叫我好找。”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