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风看清楚黑袍的脸庞，面色大变，叫道：“你怎么来南都了？”
渡边蹲身检查小芳的尸体，先是翻开眼皮，里面血丝充斥着眼珠儿，然后撕开衣裳，完好的娇躯露出来，一对起码C型号的兔子暴露而出，软趴趴的躺在胸前，最后将内裤撤掉，桃花源地流淌出猩红的液体。
猩红液体流淌在对上，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地板上的小草好不容易冒出头，沾染到丁点儿血液瞬间枯萎。
董春风惊怒交加，道：“你想干什么？”
渡边抬头，盯着董春风的眼睛，董春风不敢与其对视，下意识的后退，讪讪道：“这是我和她的事情。”
“杀人判刑多少年？”渡边好以整暇的问道。
董春风脸色苍白，噔噔噔后退，转身要逃，身后传来渡边的笑声：“放心吧，她还没有死呢。”
轰！
董春风不可以死的转身，叫道：“没死，快送医院。”之前因为太过愤怒拽着小芳撞墙，已经后悔用力太猛，听到没死，只想着进医院救人。只要人没有死，就可以用钱摆平麻烦。
他抱着小芳想要离开，惊恐的看着渡边，露出哀求的眼神。
渡边微微一笑，柔声道：“你仔细看看你的女人吧。”
董春风低头一看，差点吓死。
小芳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过她的眼神非常陌生，瞳孔通红，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声。
啊
董春风丢下小芳的尸体，坐在地上，惶惶道：“怎么回事，她自己活过来了？”
咯吱！
咯吱！
咯吱！
小芳缓缓起身，动作僵硬，不过眼神并不空洞，反而充满了强烈的怨恨。她死死盯着董春风，做出要扑的姿态。
董春风大叫一声鬼啊，直接尿裤子。
渡边抬头，红色的眼睛闪烁，小芳停止动作，乖乖的站在身后，不过一双怨恨的眼睛，一直锁定在董春风身上。
董春风背脊发凉。
咔嚓！
董春风没有注意，小芳掐着他的脖颈，一口咬在肩膀上，剧痛袭来，小芳从肩膀上撕下一块肉，嘴巴血肉模糊，表情木然，没有任何情绪。
啊
董春风推开小芳，捂着肩膀，惊恐道：“她咬人，你竟然咬人……”
渡边大有深意的看着董春风，道：“春风，咱们可是高中同学呢。我送给你的东西，你不敢去拿，叫老婆去。”
董春风浑身颤抖，支吾道：“你……你怎么知道？”
渡边笑道：“挺好的。因为我就是想让你老婆去拿呢。”
董春风抬头，惊叫道：“你这个魔鬼，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却害我全家，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咯吱！
董春风浑身一震，刚要扑向渡边，身上的肌肉变得无比僵硬，眼白纯黑，失去了光彩。
“两分三十秒。”渡边看了看时间，摇头道，“时间还是太慢，有两分半的喘息时间。看来还需要将毒素改进。”
嗷嗷
董春风变异，一双木然的眼睛忽然爆发出惊人的血光，与小芳厮打。两人相互撕咬，不过小芳根本不是董春风的对手，不过十几个回合，小芳脑袋被咬下来，地上流了一地的脑浆。
渡边冷冷看着两人的撕咬，不，应该是两个怪物的撕咬，直到董春风咬断小芳的脖子，露出诡异的微笑。
“华夏的笨猪，不知道这件礼物，你们喜欢吗？”
滴答！
渡边拿出一支针管，打入董春风的血管，几分钟后，董春风浑身颤抖着，木然的眼睛恢复生机，茫然看着渡边。
怎么回事？
董春风瞥见凄惨的小芳以及一地血腥，吓得脸色惶恐，叫道：“渡边，你到底是什么人？”
渡边轻笑道：“喜欢那种强大的感觉吗？”
董春风怒吼道：“我和你拼了！”
咔嚓！
渡边一脚踩断董春风的胳膊，淡漠道：“没有我的血清，你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小芳是你咬死的，警察也会找你的麻烦。你想想看，你忽然出现在家里，将你父母全部咬死，这种场面，舒服吗？”
啊
董春风心中惊骇欲绝，双股战战，最后颓然坐在地上，喃喃道：“疯子，你是个疯子……”
“如果你帮我做事，我会让你自由。”渡边蛊惑道。
董春风猛的抬头，眼睛闪过一丝希望，急忙道：“做什么？”
渡边蹲下身子，在董春风耳边轻声细语，董春风面色不停变换，最后眼神冰冷，道：“那个婊子，背着我在外面找男人，该死！”
“记住了，只要你将我交代的事情做好，我给你自由。”渡边拍拍董春风的脑袋，轻柔的爱抚着，就像是一件艺术品，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一阵阴风掠过南都。
……
翌日清晨。
杨凡从打坐中醒来，精神气爽，打开木门，硬着晨光，体内的戾气沉沉浮浮，经过昨晚上的经历，其实力隐隐有着恢复的迹象。
一家旅店里的煞气，一抹体内的血毒，都是极为危险的东西，不过对于杨凡而言，是补品。
龙凤玉佩晶莹剔透，丹田处小黑点安静沉重。杨凡伸懒腰，出去买早点。铜雀台，清晨游客不少，一条街上，摆满了早餐。
油炸的葱饼，新鲜的豆浆，特制的老坛酸奶，玲琅满目。杨凡考虑到苏菲刚体内毒素刚刚去除，不宜吃辛辣的食物，所以买了白粥和馒头。
导游带着游客在路边吃早餐，掠过一阵香风，与杨凡擦肩而过。杨凡心神一动，觉得游客中有一道身影很熟悉，转身看去。
可惜游客们已经进入一家小店。
杨凡暗道：“香水味道很熟悉，好像曾经见到过。”他走进小店，老远看到一女孩儿，手里捧着一碗粥，坐在一个老人对面。
老人满脸黄斑，行将就木，行动非常艰难，就连脸上的笑容显得很僵硬，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女孩儿给老人一口一口的喂食，没有丝毫不耐。
实话，她长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眨出一股令人印象深刻的光芒，齐耳短发，身穿牛仔套装，摆着一个银色链子钱包，很有精神。
女孩儿成了店里唯一的焦点，就算是长得还算漂亮的店长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店长看到女孩儿，忍不住看多一眼。
女孩儿英气十足，男女通吃。
“爷爷，慢点儿。咱们今天参观铜雀台，听说可好看了！”女孩儿握着老人的手掌，笑眯眯道。
老人点头，紧紧抓着女孩儿的手，叹息道：“雨墨，辛苦你了。这么忙还愿意带我出来旅游。如果小凡在还在就好了。我肯定会给你做主的。”
雨墨微笑道：“爷爷，杨凡他可能还在国外呢。估计很快就会回来看你，昨天我收到他的邮件，说在米国读博士，还有半年毕业。”
老人听到孙子读博士，难言激动，道：“没想到我杨家的孙子能读博士啊。小兔崽子……回来如果不娶你，我收拾他！”
雨墨安慰道：“爷爷，我和杨凡的事情，我们自己决绝。他要不要我不要紧，我心里面只有他。”
杨凡浑身一震，呆呆的看着店里的两人，眼眶泛红，身体剧烈颤抖着，有种过去的冲动。
“爷爷，我在这里！”杨凡心中呐喊，额头上青筋暴怒，靠在墙壁上，深深呼吸，好不容易稳住情绪。
现在还不能相认，因为还不到时候。
“爷爷，要不我们出去走走，里面太吵了。”吃完东西，雨墨提议道，“我考上了南都大学，今后啊，我来照顾爷爷。”
老人直直点头，似乎对于雨墨非常满意，可惜雨墨没有发现，她转身拿东西的时候，老人眼睛里泛着泪光。
我的杨凡死了，再也不会回来。
杨凡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紧紧攥着拳头，眼泪压制不住，夺眶而出。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铜雀台与他们相遇。
这是杨凡心里隐藏最深的秘密，除了老头儿，其他人都不知道。
在他十岁的时候，父母失踪，奶奶眼睛瞎了，爷爷一个人撑起整个家庭。那时候，杨凡是一个尖子生，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家里突发变故，杨凡十岁便出去打零工。
直到遇到了老头儿，他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秦雨墨是邻家的小妹妹，一天到晚跟在屁股后头，说将来一定要嫁给杨凡。可惜命运喜欢开玩笑，以前的爱哭鬼，现在变成了大美女。
尽管他很像与爷爷相认，可是记起老头儿说过的话。他命犯天煞孤星，不但没有父母缘分，连亲人缘分都没有。
老头儿帮他逆天改命，好不容易在有点效果。杨凡不想这么快失去。
离开的这些年，杨凡每个月都会打钱给爷爷，通过瑞士银行的账号，往雨墨的卡里打生活费。
不多不少，每个月五万。
雨墨也是知道杨凡一直还活着，不过没见过杨凡的样子，就这样，靠着一些邮件和偶尔的卫星电话，杨凡和雨墨保持联系。
只是没想到，雨墨对爷爷那么好。
杨凡心生愧疚。
对不起，爷爷，我不能陪在你身边，等我真正的掌控自己的命运，我会回到你的身边，相信不会太久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杨凡恐慌，每时每刻。
收拾心情，杨凡回到危房，打开门的时候，苏菲已经离开，桌子上留下纸条：“谢谢你，杨凡，给我一点时间。我想静一静。”
苏菲走了，可能不在南都。
杨凡摸着躺椅，上面流淌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苦笑一声，道：“果然是天煞孤星，不管是谁，总要离开我的。”
这时候电话响起，杨凡见是一个陌生号码，并不打算接。一条短信传来，杨凡一看，面色微变。
“思雅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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