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复杂的感情,不是求不得,更不是放不下,而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始,便已经结束,也不知道到头来,是不是只会剩下后悔,后悔自己没能走出哪一步?
有了政府的支持,自然什么事情做起来,都要显得容易得多,虽然参与的人各自抱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但至少,在短时间内,大家的目标还是一致的,就如同许多人合伙完成某件事一样,当蛋糕还没有成型的时候,这种违和的举动还是要一丝不苟的走下去,更何况,它并不一定就会朝着坏的方向发展!
除了姚太平意外,其实,张事先更加关心这件事情的进展,他虽然不是在第一时间知道此事的,但这些毕竟是在他的地盘上,如果要想进展顺利,自然是少不了他的支持,好在这个一向古板的人,对于这件事情,却是表现得十分的赞成,其实,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随着战火越发的推移,特别是那一次大轰炸之后,坝上的乌云就显得越发的浓郁了起来,学生们的举动,在他的眼里看来,似乎有一种不可阻挡的疯狂,如果能够统一的调度指挥,或许在眼下这个环境之中,更加的安全有效!
凤丽娟准时的出现在了校园里,这里是学生们的大本营,也自然是本次的目的地,毕竟有了长时间的活动基础,学生们虽然没有完全的形成一个组织,但各自的小方队还是存在的,眼下,这个想法一拿出,自然受到了绝大部分的人的拥戴,所以,那一场所谓的誓师活动也算是完成的十分圆满。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妥的话,或许就是来自费丽娟的高傲,按理说,她的确有高傲的资本,毕竟日后学生会的大部分经费,都会从她的手周转出来,更何况她还留过什么洋,比起一般的学生来,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什么自由啊,什么民主啊,这些东西说起来,那可真的是有模有样的,就连一旁旁听的昆凌也觉得这个人的口才可比自己好多了。
但学生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像这样的年纪,基本上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又岂会被别的人所轻易的驾驭,所以,在最后的会长选举上,凤丽娟却出乎意料的输给了张文殊,只捞到一个副的,这让她那原本就十分高傲的心有些接受不了,但事实就是事实,岂是可以轻易改变的。
凤国章倒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是个十足的三国迷,对于这段历史,算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而这些人之中,他最崇拜的人,却是曹操,所以,当凤丽娟自认为失败而回,像他抱怨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宽慰道的:“闺女,你知道为什么曹阿瞒一直不称帝的原因吗?”
凤丽娟自然是不知道的,对于历史,她的脑海中,基本上就是等于零的存在,更何况,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突然问这样的一个问题,但是常识告诉自己,这样的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普通百姓嘴里的闲话家常,所以她恨配合的问道:“为什么呢?”
“这就是曹阿满的聪明之处,你想想啊,当皇帝有什么好,每天还不是要担惊受怕的,如果一个人能有皇帝的权力,还不用担做皇帝的风险,你说这样的日子是不是要过得更加舒坦一些!”看着自己女儿这一脸的疑惑,凤国章缓缓的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每一句都刻尽了凤丽娟的内心,这个女孩虽然有些不太讲理,但并不表示她不聪明,所以父亲所说得每一个字背后所蕴含的意思,她是明白得一清二楚。
这学生活的会长,不就相当于那皇帝的宝座吗,眼下这个局面,无疑担当者太多的风险,而如果能够紧紧的掌握住经济命脉,那么这样的一个组织还不是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吗,毕竟,他曹阿满可比那什么汉献帝的过得快活。
这或许也是凤国章为什么会安排姚太平出任坝上维持会会长的原因吧,接下来,可真的算得上是多事之秋了!
轰炸坝上,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打击办法,虽然并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但是寒阳之地,却似乎遭遇到了很大的影响,就连原本坚不可破的城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疏忽的战士们放开了很大的一条口子,虽然在经历过数次艰辛的相搏战之后,勉强将鬼子赶出了防守范围,但国民军队去毫不避免的遭受到了极大的损失,如果说这还算不得什么的话,那么慌乱的民心无疑是一种致命伤。
很多人选择了逃跑,对于他们来说,这虽然不不情愿的事情,但总比在这里等死的好,有办法的,自然想尽了办法,没办法的,就只能停留在这寒烟城内,孤寂的等待着每个黑夜的到来,只要天一黑,接下来的日子,可就算不得是什么好日子了。
一时之间炮火起飞,战机轰鸣,整个寒阳城都笼罩在一种悲伤的情绪当中,只要是战争,就会有人牺牲,更何况,这里将会是白日化的争夺起点,交战的双方,自然谁都不愿意输,对于国民政府而言,一旦寒阳失守,坝上就会显得孤立无援,信心也会大大的受到损耗,这对于此时的国名政府而言,就如同一道致命伤一般,坝上如果在被攻破,可不能像禾角那般,还能选择性的后退,以求保存实力,再来大干一场,再退可就是退无可退,一切都只能做最后一搏!
这样的环境之中,绝大部分的事情,都显得有些糟糕,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那种感觉,这一天,寒阳的天空之中下着朦朦胧胧的小雨,不大,但很缠绵,和夏天的那种阵雨有着本质的区别,和它一道到来的,还有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无论是从他的装扮还是气质,这个人,都分明是正规的军队出生,而且在其中还定然占有极高的位置!
皮鞋溅起了水花,在地面上撞击之声依然是那么的清脆,一直坚守在阵地上的士兵,闻声转过头来,纷纷流露出一种欢喜的容颜,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还能见到哪位大名鼎鼎的昆山将军。
来人的确是昆山,自从昔日和姚太平等人在坝上一别之后,这个国民将星就一直以敌后游击队的模式,在敌占区与鬼子进行所谓的游击战,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突发的变故导致寒阳战场的失利,他才会临危受命,担当起战区的指挥司令,对弈他来说,这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战争,除开国恨之外,他生平最大的失败,就是拜这些鬼子所赐,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低声的诉说,的确,一雪前耻的机会已经到了!
的确是到了,虽然此刻从表面上看起来,鬼子占有绝对的优势,无论是从围困的人数,还是武器的先进程度,两者之间都有着很大的差距,但一来寒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地方的坦克大炮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完全发挥不出他该有的气势,二来,国民之恨,在先后经过龙昌,禾角等战役之后,已经达到了极致,谁都明白,当弹簧开始反弹的时候,那种力量,会比平时多少数倍,千里之遥奔袭坝上,不就是对方久攻不下最无奈的宣泄方式嘛。这一点,昆山很肯定!
“将军,将军!”一时之间,敬礼之声响成了一片,能看到自己的偶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说起来,的确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跟何况,这个人,还给自己带来了希望,昆山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了城墙的最高处,这时他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朝着所有的人,**的行了一个军礼!
“你们辛苦了!”昆山的声音很明显有些沙哑,连天的赶路,让他原本就有些疲惫的身躯更加的虚弱了起来,但此刻,众人仍能够从他的脸颊上看到所谓军人的坚毅,这样的表情,让人觉得十分的安心:“我本来已经是一个死人,是部下们用作弊的手段从阎王手中换回来的,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直到现在,看着你们,我似乎突然明白了一切,上天之所以要让我活着,是因为鬼子还没有被我们打够,还没有被我们打走,兄弟们,你们曾经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妻儿,想想他们现在的处境,想想我们那些回不去的家乡,你们能伤心吗,你们能哭吗,不能,那不过是懦弱的人无能的表现罢了,我们是军人,就有职责保护好自己身后的一切,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保护咱们的祖国,话说得再多,也没有太大的意思,这一次,我当作你们的面,在此立下誓言,我昆山,将于寒阳共存亡!”
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壮志凌云,豪迈丛生,所有的人,无论听到还是听不到,在这之后,都只会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人在,城就在,城亡,人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