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亦峰想到这里,他便把家里寻了个遍,并未找到什么监视器之类的玩意。郑亦峰暗松了口气道:“家里没有装监视器,那就是我在外面被监视了。”郑亦峰出门后,他边走边想:“我是在哪被监视的呢?全权在佑坤寺附近设了摄像头?”
他正走着,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了林瑶的声音,郑亦峰回首望去,只见林瑶挺着个大肚子,缓缓地朝他踱来。郑亦峰微笑道:“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你不想睡,可你的娃娃或许想多睡一会儿的。”林瑶并没有回答,郑亦峰瞧她面色沉重,他收敛笑容的说道:“林瑶,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林瑶忧虑的说道:“你看看这些照片!”林瑶说着便从口袋中拿出一沓照片来,递到郑亦峰的面前,他伸手将其取了过来,定睛一瞧,只见照片上是杨珺与李泰月遍体鳞伤的画面。
林瑶毅然的说道:“我曾去过你家好几次,家中都无人,当时我就感到很奇怪。今天早上我发现家门口有一封信,我打开一看,就知杨珺与月叔出事了!你那天来我家中,他们就已经出事了吧!你当时为什么要骗我!”郑亦峰双眉紧锁的说道:“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他们已经身陷虎穴,我不想你也受到伤害!你去x港吧!我会托一位好兄弟照顾你的!”林瑶柔声的说道:“我不想离开你!”郑亦峰叹道:“有分离的不舍,才会有重逢的喜悦。”林瑶婉转的说道:“那好吧!我听你的!”郑亦峰点了点头,暗思道:“这件事应该是达海究干得!他这是在恐吓我!”
一小时后,郑亦峰坐在办公室内,他看着机械城工程的清样,且暗自思量:“政斧是在j江市打造机械城,这个工程的拆迁工作本就应该是j江市的拆迁办来管的,与我们何干?”他掏出手机,给余正军打了个电话:“余省长,我现在手上有一份机械城工程的清样,是你派人给我的吗?”余正军莫名其妙地说道:“不是我。中庭的指示都还没有下来,我怎么会擅自做主把这个工程就交给你来办呢。”郑亦峰剑眉微皱的说道:“知道了。我就是跟你确定一下这事,现在,我已知道是谁做的了。”
挂断电话后,郑亦峰立即给花素容捎了个电话,他哂笑道:“花秘书长,你现在方便说话吗?”花素容平淡的说道:“郑主任,那份机械城的清样确实是我送给你的一件“礼物”,我想你应该不会嫌它太轻吧。”郑亦峰轻声笑道:“我是嫌它太重了!我双手托不住它!”花素容笑呵呵的说道:“你的这双手可是能撼山动天的!怎么可能接不住它呢!”郑亦峰语气稍快的说道:“花秘书长,这话可不能乱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机械城工程的拆迁工作是j江市拆迁办的份内之事,根本无需省拆迁办来插一杠子!”花素容暗忖:“他怎么如此不醒事!?这种工程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花素容冷冷的说道:“郑主任,你先看看机械城工程的具体项目,你若有兴趣的话,我会全力支持你的。”花素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郑亦峰也不好再说什么。
俩人结束通话后,郑亦峰背靠老板椅,深思道:“花素容帮我,就等于是在间接的帮余正军,她想让余正军在江x省干出一番政绩来!这样的话,余正军才能有足够的实力来与孔临祥相互制衡着,而她才能有可趁之机,但花素容是“孙子党”,她为什么偏偏要在江x省发展自己的仕途呢?”
下午下班后,郑亦峰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后,直奔林瑶的家中,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郑亦峰一边盛着饭,一边莞尔的对林瑶说道:“你干脆在x港待产算了!你的孩子生下来后,是x港户口,多好啊!”林瑶面色不悦的道:“不好!我可不想一辈子呆在x港!”她说着便伸双手来解郑亦峰身上的围裙。郑亦峰故意把手上盛着饭的碗放下,转身去拿水池边的筷子,他貌似不经意的避开了林瑶的双手。
俩人坐到饭桌前,郑亦峰对林瑶说道:“你辞退了保姆?”林瑶颔首的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我回来?”郑亦峰毅然的说道:“这儿什么时候安全了,我就什么时候接你回来。你放心!我把你交给了郑飞凡!这个人你应该有点印象吧!”林瑶面带惊讶之色的说道:“他是非凡房产的老总!我听说他出事了,怎么他又在x港了?当时我就猜到你与他的关系不一般!”郑亦峰哂笑的说道:“他与我有过命的交情!把你交给谁,我都放心不下,唯独他,我是一百个放心!”
良久,郑亦峰与林瑶来到昌北机场。郑亦峰抬手腕瞧了瞧手表,他平静的对林瑶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入机吧!”他说完,便把行李递给林瑶。林瑶并没有将行李接到手中,她猛然的伸出双臂,紧紧的将郑亦峰抱住。郑亦峰右手搂住林瑶的腰,左手抚着她的背部,且温柔的说道:“你的肚子顶得我好难受!我……”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林瑶的两片薄唇给堵上了,她伸出舌尖,点触着郑亦峰的皓齿。郑亦峰并不配合她,他轻轻的将她推开,淡淡的说道:“到那后,打个电话给我!报平安!”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晚上十一点左右,雷江大桥灯火通明,来往的车辆在桥上川流不息的行驶着,这给大桥下那条宁静的江流,平添了一份喧嚣。两排路灯整齐有序的排列在道路两旁,如站岗的士兵抱着必死的决心,庄严的守卫着那份喧嚣似的。桥底下,有两个男人正面对面的矗立着,他们四目相对,在俩人身上皆散发着无尽的杀气,被冷飕飕的秋风一吹,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江边的那些杂草仿佛也意识到了危险,皆将身子伏得更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