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场大雪,连夜未停。
天空纷纷散散的雪白,铺天盖地而来,清晨琉璃瓦上,暖白玉璧上,平坦坦的地面上,全是莹白色的雪块儿。
窗台更是结起了一排排透亮晶莹又是硬邦邦的冰锥,煞是美丽。
看着吊在窗台上的冰锥,令南宫叶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看着宫内一片白雪皑皑,覆盖了皇宫各处,将皇宫内的污秽,浑浊全部掩埋。
南宫叶心间轻颤,哈气道:“闭月!”
闭月从门外缓缓走来,微微作辑:“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南宫叶口中吐出一口浊气,抿唇说道:“你去通知刘公公,将去年万寿节时,蛮江小国进宫而来的宫铃果从国库里取出,本公主要用!”
“公主殿下这宫铃果乃是天下五毒排行第三的剧毒之物......公主您这是要......?”闭月脸上带上几分为难,蹙眉问道。
“闭月!”南宫叶不悦地看向闭月,冷声说道:“不该问的别问!”
“公主殿下息怒!”闭月身子轻颤,连忙跪地。
南宫叶瞥了闭月一眼,眼中微微带着徐徐寒芒开口说道:“下去吧!”
“是!”闭月面色泛,颤颤巍巍地提起碧绿裙边缓缓起身,小心的瞥了南宫叶一眼,轻声说道:“奴婢先行告退!”
南宫叶轻佻素白裙边,眼中煞是冰冷的看着闭月渐行渐远的身影,抬头看向房梁开口喊道:“颖儿!”
听到南宫叶的喊声,颖儿贴着身子,从房梁之上滑落而下,紫色裙摆微微摇曳,屈膝半跪躬身喊道:“主子?”
撩起耳后青丝,南宫叶眸色冷冽道:“去跟着闭月,若是发现异常,及时将人擒回天心!”
“是!”颖儿回答道,接着直接闪身从满是冰锥的窗台之中,飞身而出。
南宫叶微张樱唇,心中郁闷,居然又从窗台飞走,真是太不尊重人了!
......
太监所。
“刘公公在否?”闭月一袭碧绿青萝衣裙在雪中行走,一抹绿色十分晃眼发间珠钗晃动。
小太监怔怔地看着闭月,面带红晕,回答道:“在......在......在屋里头.....歇息!”
看着小太监看呆了自己,闭月面上越发温婉和煦,口中音色更是娇柔做作:“小公公~~,去喊刘公公出来吧~~~!”
小太监浑身一颤,心头带着几分燥热,口中干涩道:“是,姑......姑娘,稍等片刻!”
说完之后,小太监逃似的跑到屋里头儿!
“干爹!”小太监凑近里屋儿,看着酣睡在塌子上的刘公公,轻声喊道,过了一会儿,见刘公公还未醒来,便伸手怂了怂刘公公那臃肿肥胖的身子,再次喊道:“干爹!”
‘嗯~,’刘公公揉了揉眼睛,卖力的睁开一条小缝隙,缝隙中的小眼珠子不耐烦的看着小太监口中叫骂道:“小兔崽子,没事儿跑来烦老子做甚?”
“干爹,公主身边的闭月姑娘来了!”
刘公公脸色渐黑,口中无所谓道:“来就来呗,就算是天王老......等会儿,你说谁来了?”
“闭月姑娘!”小太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刘公公,开口说道!
“什么?”刘公公立即起身,从榻上直滚而下,套上太监服,衣衫还未整齐,便急匆匆地跑出房门。
小太监看着刘公公似乎是身后被火烧了的样子,十分汗颜!
闭月轻踮脚尖在雪地上不断挪动,看着刚刚才从屋里头儿出来的刘公公,且还衣冠不整,眼中不由鄙夷万分,不知这人是如何当上太监管事儿的,怎当如此无用!
刘公公脸上露出掐媚不已的笑容,小跑到闭月跟前,身上的肥肉因小跑而一晃一荡,脸上的肥肉更是堆积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哪儿是眼睛,哪儿是鼻子......,然后扯着嗓子恭维道:“哎......呦~,今个儿是哪儿股大风儿,将咱们闭月姑娘给吹来,这太监所喽?”
闭月看着眼前脑满肠肥的刘公公眼中嫌恶,面上却还是挂着温和的笑意道:“公主让闭月到公公这儿说一声儿,将去年蛮江小国进贡的宫铃果从国库里头儿取出!”
“闭月姑娘,不知公主要取宫铃果有何用处?”刘公公心中微沉,宫铃果乃是天下奇毒,若是粘上一点儿,可就了不得儿了!想着面上便带着几分严肃。
“公主之事,又岂是我们这些奴才们能过问的!”闭月摇头轻叹,看来这儿刘公公并非如同面上如此无用!
刘公公沉默片刻,开口说道:“......那成,闭月姑娘随奴才走一趟吧!”
“嗯~!闭月嗯声道。
.....
一阵寒风吹过。
闭月一袭碧绿罗裙随风而逝,发上簪子‘叮铃铃~’地发出清澈悦耳的声音,一头乌黑青丝随风飘散。
闭月一瞥,刘公公那臃肿的身子,开口问道:“国库钥匙一直都在公公身上么?”
“是!,一直都在奴才身上!”
闭月轻咬殷唇,一只嫩手轻捏碧绿裙褶轻笑道:“公公就不怕,钥匙掉了么?”
刘公公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面色越发平静的对着闭月道:“姑娘还请放心,这钥匙啊~它掉不了!”
“哦~,这是为何?”闭月惊讶道。
“这~~~。”刘公公面色为难道:“这~奴才不便多说!”
“是么?”闭月微微轻笑道:“不便说,就算了!”
“哟~~~,到喽!”刘公公停下脚步捏着嗓子又说道:“奴才先去取宫铃果,姑娘先在这儿等着儿!”
闭月微微点头,带着独属于江南女子的那份温婉的样子对着刘公公说道:“去吧!”
刘公公眼中闪过一丝睥睨,卖力地转身走到大门前,用钥匙将大门打开,迈步走进。
见刘公公已然无了身影,闭月眼中毫不掩饰的狠毒心道,‘蠢货,等我楚国千军万马将大周踏平之日,本公主定要让你和南宫叶生不如死!’
趴在瓦砾上的颖儿,看着闭月那扭曲的脸部,轻唾道:“呸,丑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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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飞霜,千林落木,寒艳不招春妒。枫冷吴江,独客又吟愁句。正船舣、流水孤村,似花绕、斜阳归路。甚荒沟、一片凄凉,载情不去载愁去。长安谁问倦旅。羞见衰颜借酒,飘零如许。谩倚新妆,不入洛阳花谱。为回风、起舞尊前,尽化作、断霞千缕。记阴阴、绿遍江南,夜窗听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