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南岸别墅了,此时大院内宾客满朋欢声笑语,门口更是豪车如云。
方锐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他把车开到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也为下一步打算,这样等会跑路的时候比较方便,跳下车,方锐迅速打量了一下地形。
大门口,20多个保镖正排成一排,对着往来的宾客笑脸相迎。
方锐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还是从别墅的后墙翻进去,毕竟,如果打草惊蛇了,自己倒没什么,就怕郑博泽对玛丽不利。
南岸别墅是依山而建,方锐顺着道路一直往上走,看着左右没人,迅速窜入路边的树丛中,寻找到郑博泽别墅的后墙时,微微抽了下嘴。
这个郑博泽大概坏事做得太多了,生怕有人来报复,竟然在后院墙上拉起了一道电网。
“操!”方锐顺手捡起一根木棍扔了上去。
“哧!”
一道白光闪过,木棍落下来,已经糊了一大块。
“******,还是高压电!”
方锐看了看墙的高度,跳有三米之高,依他的身法,跃起三米完全没有问题。
但,这可是高压电!
方锐可不打算用自己后半生的英俊潇洒,来换现在的英雄一时。
从墙内传来大肆地喧闹声,婚礼进行曲已经不知道放了多少遍,听得人心里烦烦的。
方锐又走出几步,后墙靠着山,山路崎岖不平,或高或低,电网的高度也是起起伏伏。
走到一处地势稍高处,前面又是一处洼,电网相对也跟着变低。
提出一口真气,方锐身体直直跃高,大概地估算了一下,以这个高度自己完全可以轻巧地进入,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任何意外。
方锐重新落到地上,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命运地安排吧。
调整好呼吸,他气守丹田略活动了一下手脚,深呼吸了一口,脚尖轻点,眼看方锐就要纵身跃起时,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方锐一口气差点噎住,赶紧落下来,拿出手机按下静音,大院里虽然热闹非凡,但是这是后山,一点点的动静都有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竟然是马茜打来的。
方锐自然不敢怠慢,赶紧疾步窜入山林,一边接通了电话。
“方锐,你现在哪里!”
“女神大人,我现在山林里,在修心养性,准备做一个清心寡欲之人!”
“你就满嘴胡说吧!”马茜表示怀疑:“你赶紧到市中心来!我们在这里等你呢!”
“我现在有点事,办完了,立刻去找女神大人!”方锐心里暗暗纳闷,却并没有说出来。
按理说,玛丽和他们住在一起,被郑博泽抢走了,马茜应该早就知道,怎么到现在才打电话给他,就是吃醋,马茜也不是那种分不清形势的女孩啊?
正在疑惑,电话里传来玛丽和小燕打闹的声音。
玛丽!
方锐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说道:“茜茜,玛丽在你身边吗?”
“当然,你以为女人逛街,会单独行动?”马茜鄙夷地说着,一边打开了视频连接。
玛丽,方小燕,吴巧姗,都在对着方锐做鬼脸。
方锐的心一下松了下来,原来是虚惊一场!
“我马上过去!”虽然明知道自己又要从事挑夫这个工作,但是看到玛丽安然无事,又能为美女效劳,一举两得的事,傻子才不干呢!
方锐此时满心轻松疾步向着山下冲去,自己真是蠢,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先给马茜打个电话核实一下呢,想想刚才自己差点变成烧烤,方锐又把自己骂了几十遍。
重新坐进汽车中的时候,方锐边拧着钥匙,脑海里顿时一机灵。
这事有蹊跷啊。
如果郑博泽没有抓到玛丽的话,那他给自己打那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这会他的别墅里,请来这么多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南华股票的一路狂跌,肯定让郑博泽大伤元气,这会又如此大笔的花销,难道他真是被传说中的财神爷保佑着?
方锐又把汽车熄了火,这事太古怪了,无论如何他得弄个清楚。
拉开车抽屉,方锐翻出一些东西,把自己化了一下。
剑眉改成八字眉,嘴里塞进两个小核桃,又贴上一撇小胡子,脸上涂了些深色的粉底,如果不仔细看,一时还真认不出来是他,即使认出来,方锐也不担心了,毕竟他已经确认玛丽是安全的了。他低着头混在那些宾客中,轻巧地走进别墅的大院。
人真不少,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服务生端着盘子在人群中穿梭着,手上的食物在快速地减少着。
方锐顺手拿了一杯果酒轻抿一口,经过刚才一阵折腾,自己也是渴了。
上次来的时候,那些保镖平时都待在院墙边的房子里。
他装着无意地往房子那边走了走,从窗户里悄悄往里瞧了瞧,真是奇怪,好几间房竟然一个保镖也没有,大院里的保镖也并不是太多,难道都去做服务生了?
方锐又摇了摇头,服务生个个身材高挑面相阴俊,明显就是从哪个模特公司请来的娘炮,那些保镖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方锐更加想要弄清楚了,郑博泽这个老混蛋,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别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尖细地笑声,这个声音也只有郑博泽那种麻杆能发出来。
果然,郑博泽挽着头顶红盖头的新娘走了出来。
看那新娘身材高挑,穿着一件深V领的白色婚礼,挤出两块半圆中间一道深沟,肌肤更是嫩白如雪,柔软腰枝仿佛一手可以掐过来,紧接着一道优美的弧线,勾勒出那性感而圆润的****。
如果没有事先接到马茜的电话,看新娘的身材及个头,方锐真的会以为这个新娘就是玛丽。
新娘的头上始终顶着那个红盖头,随着她的走动摇摇晃晃,却始终掉不下来。
看到郑博泽和新娘出来,立刻宾客们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让郑博泽把新娘的盖头掀下来,也让大家看看新娘的美貌。
郑博泽带着新娘走上在院子里搭的舞台上,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挥着手,脸上堆着有些僵硬地笑:“各位,各位,大家也知道玛丽以前是我的干女儿,但是爱情是不讲常理的,我一向很疼爱她,也只好满足干女儿的心愿,只是她毕竟是姑娘家,比较害羞,所以提议用红盖头,请大家见谅。”
方锐忍不住鄙夷地“嗤”了一声,理由说的真是冠冕堂皇,生生把自己禽兽的嘴脸给掩住了。
此时,郑博泽的眼光又扫向大门口,似乎在等某个重要的人,是谁?
方锐眼珠微转了一下,脑海里灵光一现,突然恍然大悟,把前因后果串在一起,方锐立刻明白过来。
郑博泽是在等自己啊!
郑博泽这个老混蛋,这是给他设计了一出“请君入瓮”的戏啊!
你妈的,跟老子玩这招阴的,老子就陪你玩玩!
方锐悄悄走向一边,这里可以离舞台更近一些。
新娘头上的盖头是用一个夹子夹在后面头发上的,所以才会掉不下来。但方锐要想把它弄下来,那可是易如反掌。
方锐手指轻挑出一根银针,指尖一弹,那枚银针直向那着新娘头上的夹子疾飞过去。
银针的力道,恰到好处地把那枚夹子撞到一边,盖头顿时就松了下来。
郑博泽还在那里侃侃而谈,舞台下面一阵惊讶,随即一片哗然,紧接着响起一阵“嗤嗤”地讥笑,随即一个小孩子指着新娘童言无忌地叫道:“麻子,大麻子!”
郑博泽这才回过头来,正好与新娘那惊慌失措的眼神碰到一起,脑子里“嗡”得一声,一张瘦脸顿时涨得青紫。
方锐得意地看着那个新娘,再一次对那句“远看青山绿水,近看呲牙咧嘴”的形容有了更深切的体会,这新娘的身材是天使,这脸蛋就是魔鬼啊。
盖头不会无缘无故地掉下来!
郑博泽立刻密切在注视着底下的人群,方锐很快就被他认出来了。
这个让他恨不得生吞其肉喝其血的家伙,别说贴了小胡子,就是满脸络腮胡子,他也能认出来!
本来就已经满腹仇恨了,现在竟然又让他在这些宾客前丢了老脸,郑博泽简直就是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把那个混蛋给我抓住!”
方锐立刻吐出嘴里的两个核桃,这都被你认出来了。
顿时,从别墅里涌出一大波的保镖,手里都拿着家伙。
果然,有埋伏!
就在方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赫然发现,在那些保镖的后面,太师叔顶破天和寸丁神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方锐,凶手,看你还往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