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我知道了。”
“另外小月潇湘,还有卢生,你们明日陪宋某回一趟老家,宋某最近总感觉右眼皮跳,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大人,或许你最近是劳累过度了吧,依我看,你要不要好好歇息几天?”
宋慈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宋某觉得,或许是这一年来树敌太多,所以才导致有了不详的预感,但是,我相信他们不敢放肆,毕竟,宋某现在好歹也是提点刑狱官。”
“对了任游,若是尸体捕捞完了,你也可以带人去修建大坝,宋某这就递交文书,等回来时,或许新的知府就已经上任了。”!
“是大人。”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就坐上马车离去,此地距离建阳只有半天路程,算不得很远,四人一路游玩,半天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秦小月高兴的看着地方,“大人,你们老家可真是安心繁荣,在大宋算得上的富裕的地方了。”
宋慈道:“在大宋,只能说此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起临安还是差了许多许多,但是也算是不错了。”
三人在街道往着宋府行走,宋慈指着一土坡道:”此地如此多年了,还没有修建房屋,我年幼时,不时前去游玩,我父亲则拿着棍棒跟着我追。
潇湘笑道:“如此说来,大人小时候一定非常调皮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偷偷弄坏邻居窗户。”
宋慈尴尬,“这个这个...我觉得还是不要再提这个了为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说是不是?”
他们走了一会儿,很快就已经来到大门外,但是宋慈一眼望去,屋子里有被烧过的痕迹,就连外面都被熏黑了。
“这是怎么回事?”作为仵作,宋慈一眼就看出这个问题,但是不知是人为,还是意外。
秦小月等人也看见了,她们心里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卢生更是高骂,“大人,你把这个凶手给找出来,我卢生一定不会放过他。”
宋慈摇了摇头,“卢生,这件事你还是太低估他们了,很显然,这是有备而来,他们这是想给宋某一个警告啊,但是,又不想彻底的撕破脸皮。”
“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想么?这些人若是一心想与宋某撕破脸皮,恐怕,这房子早就没了,同时,宋某一路上早就已经被人暗杀。”
他们恍然,觉得分析的十分有理。
宋慈大步进到屋中,很快就见得里面一片废墟,乌黑一片,着火的位置很微妙,正是没人住人的屋子,由此可见,这些人早已经摸透了。
屋内,立即有人道:“老爷夫人,公子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宋父宋巩与宋母走了出来,他们看得出并没有什么担忧,反而是见得宋慈出现,脸上随即一喜。
”孩儿,你这一路上为何一去就是一年?害的父亲还以为你已经在朝廷为官了。
宋慈给二人磕头道:“父亲母亲,孩儿此刻已经是提点刑狱官,这一年来,一直在大宋游走,已经破了许多冤案。
他们夫妇一声叹息,带着无奈,宋父道:“我当初就阻扰你;做这个提刑官,可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大宋这浑水,你无法摸透,我也无法摸透,就凭我们父子二人,别想改变这官场。
宋慈道:“父亲,如果是这样,那么大宋将不久矣,倘若人人都不去清除这群害群之马,那么,大宋就要被金人所攻下,就是老百姓,或许也要起义了。
宋巩沉默,“话虽如此,但是凭你一人之力,想要改变这官场现状该是何难,慈儿,听我们的话,辞官不做了吧!”
宋慈立即拒绝,“如果是这样,那大宋还有什么希望?莫说抗金,就是自己也会毁了自己,况且皇上厚爱与我,你让我怎能去辞官?”
秦小月道:“是啊老爷夫人,皇上还给我们大人调来了一百官兵,就是为了保护大人的。”
二人听到这里脸色才有所恢复,但是仍然有些放不下。“对了,这三位是?”
秦小月道:“老爷夫人,我是震东县人,要不是宋大人,恐怕我早已经做了冤死鬼。”
卢生道:“要是不是大人,恐怕我也已经被砍了脑袋,老爷夫人,大人是一个清官,他断案无数,百姓非常爱戴他。
“是啊是啊老爷,你若是让大人辞官,日后大宋可就没有提刑官了,将来有冤案,谁来替百姓找回公道?”
他们夫妇这次没有多说,把几人喊进屋里,一一坐下,又砌了几杯茶。
“父亲,孩儿想知道,我们家被火烧这是怎么回事?此事发生在多久以前?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宋巩道:“此事我自然知道,但是我并不想告诉你,这便是我当初阻拦你做提刑官的目的,因为这一官职太得罪人了,你若是抓不到贪官,皇上会拿你试问,抓的太多,你又得罪了太多的人,日后的路不好走啊!
宋慈道:“父亲,照你的话说,如果前线战场的士兵也没必要保护大宋了,因为都是一群贪官污吏嘛,同时,自己还有可能会丢掉性命,实在是划不着。”
两夫妇沉默,宋慈继续道:“北宋时期的包大人和岳飞将军,这哪一个不是衷心爱国的好官?他们的存在,足以让北宋多存在了数十年,此事可对?”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当时北宋的情况?从皇宫到下面的知县,哪一个不是贪赃枉法之人?但是他们,有谁退缩?尤其是岳飞将军,他明知自己会遭陷害,仍然慷慨赴义,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同样早已把自己置之度外,他们同样对北宋充满着希望,但是殊不知,正是秦桧的出现,所以...
宋巩夫妇不愿多谈,正如那句话,如果谁都冷眼看世界,世界将会成为什么样?
有下人很快端来食物用膳,匆匆吃过食物,宋慈独自行走在街上。
看着曾经儿时熟悉的场景,离开半年,他总感觉离开了很久很久,留不下的是外地,回不去的是故乡。
行走在街头,很快,前方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宋慈眯眼一看,正是曾经的老邻居,也是一个发小,关系算是不错。
来者走了过来一脸喜色的道:“哥哥你这是去了什么地方?为何过了一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