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金星撕开了月婉幽口上的胶带。
“恶棍！”月婉幽忿恨的眼神能吃人，胸口一阵起伏。
“别让我逃脱出去！”月婉幽咬牙说道。
“下一步怎么办？”待走出这里，冰凌向他询问。
“我说过放你假了？”冰凌挑了挑眉毛。
“不行！”她断然拒绝，背着手向前走去。
“两天？”冰凌停下来，呼出的气刚好喷在他脸上，暖暖的。
“那好，我也有半年没休假了，这次就一起吧，两天，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
“不行？”冰凌走开两步，回头看他。
两个人预定的假期在一道紧急命令中流产，从军部传来一道军令，要求李淳风立即汇报当日南海发生的撞船事件始末。
叶兵祖闭着眼，岿然不动，桌上的茶冒着丝丝热气，三名将军却冻得鼻子一抽一抽，彼此互望，颇有无奈和畏缩的表情。
太大牌了！左脸上生着一颗大黑痣的总参谋部助理高岚不停向身边的两个人打眼色，他们一个是中央特勤科警备部负责人徐振国，一个人是海军陆战总队参谋饶落实，三个人级别相仿，同是少将军衔，被上头调配来调查这件事情。
“等得焦心了？”军神慢悠悠吐出一句话来。
“不急，不急。”徐振国摆摆手，军装有点单薄，坐在车里有空调，出来站山风里可就不是滋味了。
“那就再等等。”军神微微点头，端起紫砂杯抿一口茶。
这是来调查的，还是来站岗受训的？喝北风，吹冷气，还要陪笑脸，硬撑。
又过半个钟头，去传令的铁生才走回来。
十一月的上京，冬天已经格外寒冷，室外温度降至零点，在山下风中站立一个小时，该来的才姗姗来迟。
“让诸位久等了。”李淳风热情伸出手来，高岚三人虚伪的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与他一一握手寒暄。
“我们来，主要想搞清楚，丰乐号撞沉菲越两国渔船的过程始末。”高岚首先从公文包内摸出一只录音笔，拧开放在桌上。
“不，不，不，大队长不要误会。”军衔在这里一无是处，直属军部的龙腾虎贲，它们的大队长就相当于将军，只有在军部内部高层的人才深谙此中潜规则。当着军神的面，别说高岚，常秉德也不能说大话。
“哎呀，老高，快收起来！”饶落实抓过录音笔，塞到高岚手上，陪着笑意，“我们就谈谈话，没别的意思。”
“对，对，对，我们出去谈，换个地方谈。”稍显机灵的徐振国会意，急忙打蛇随竿上。
高岚收起录音笔，说道：“我有两个问题，第一点，当时菲越的渔船在什么位置？第二个，你们为什么要撞船。”
高岚和另外两人相视无语，他们怎么回答？你让他怎么回答？
“现在菲越两国正提出抗议，军部要我们联手调查，也是不得已。”饶落实一脸为难，“说到底，我们也是有错的，把人家渔船撞沉了，出于人道主义上，也是有责任的。”
三位高官无言以对了，相互望去一眼，徐振国说道：“事实已经问明白，我们就此告辞。”
“一定，一定。”
“一定如实汇报。”
“这些老狐狸，还要韬光养晦吗……”军神口中低低说着什么，迎面转向了阳光处，“关注一下报纸新闻，看看南海有什么动向。”
军部，总参办公室。
高岚三人互相观望，谁也不好发表意见。
“南海的事情，就交给外交部吧。”余正挥了挥手，“他们不是喜欢玩文字游戏吗？这回我就看看，陈部长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将来？敢撞渔船的还有几个？”总参笑了笑，“你给别人十个胆，也不敢横行在南海，也就那小子敢乱弹琴。”
余正眼皮一抬，眼中一抹精光射出，抓起桌上的《孙子兵法》劈头扔向徐振国，吓得其他两人呆若木鸡。
“混账，你刚吃了几天饱饭？这种决策大事有你说话的份？”余总参谋长拍着桌子大骂：“别说你，我也没有决策权！刚能爬就想学人家跳舞，你徐振国是脑子烧坏了！”
“都出去，报告直接交给外交部！”余正稍稍平息怒气，挥了挥手。
伴君如伴虎，此刻，他才深知为官之道，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过问……
“这一次，外交部的立场怎么忽然强硬了？”金星盯着电视上的报导，笑着看向周围的人。
“你怎么看？”冰凌将问题抛给了李淳风。
“你认为事情会向这方面发展？”冰凌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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