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雅*文*言*情*首*发』令狐珩俨然成了五王爷府的常客。若星只觉得这个男人居然能把上官萧清收拾得服服帖帖。必然是妖孽。对妖孽。自己一定要避退。
“王妃。为何独坐在此。”
一听到这个声音。若星本能的抗拒。却还是压制自己。淡淡道：“将军不去陪着萧遐嘛。今儿一早。宫里可是传话來说了。父皇要过來府中啊。不用准备。”
“哦。我以为该准备的是王妃您呢。倒是不知。我要准备些什么。还请王妃吩咐了。”
好听的声音。如山涧的清泉。涌入人的心间。只是可惜。这么好听的声音。却说不出让自己开心的话來。
“将军费心了。父皇亲临。姑苏嬷嬷自是要亲自操办的。我只要盛装出席就是了。”
也难怪若星郁结了。本來來到这里。就想当家作主。唯我独尊的。哪里知道來了个恶嬷嬷就算了。还來了个妖孽的将军。居然还是师父那样的存在。自己如何不郁结。
上官澈是微服來访。所以府中倒也不是准备得很隆重。加上。上官澈不喜奢华。所以姑苏嬷嬷多是按上官澈平日里喜好的菜式准备的。
“这样甚好。还是你懂朕的心啊。”
姑苏嬷嬷垂下头。淡淡道：“主子生前就是爱这些菜。皇上您跟着主子一起吃这些菜。奴才自是记得的。”
说起自己最爱的女子姑苏慕晴。上官澈面上一暗。声音带着一丝不为人察觉的颤抖。“你有心了。大家都动筷吧。别都看着朕吃了。”
“是了。大家都动筷吧。本宫和皇上很久沒和这么多小辈一起用膳了。心中开心得紧。你们也只管放开点。不要拘束。都沒用外人呢。”帮上官澈打圆场的人。永远都是幽妃。
若星忍不住想起那日的幽妃。那张幽怨的脸一直在心中盘旋。心中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这个女子來。是什么。让她如此维护着这个男子。如此容忍他的心中爱着别人。但是转念一想。又想起幽妃那淡淡地嗓音：“……若星。她是个误落凡尘的仙子。所以大家才都喜欢她。我连嫉妒都做不到。哪里能和她再去争。”
因为连嫉妒都做不到。所以甘愿继续如此下去。若星不明了。嫉妒是种什么感觉……
“.皇上和娘娘既然如此说。微臣就胆敢放肆一回了。”说罢。端起酒。对着上官澈和幽妃遥遥一敬。仰头饮尽。
“好。果然不愧是少年将军郎啊。有几分朕当年的模样。朕也饮了此杯。”上官澈似难得的好心情。也饮了一杯。
“呵呵。这珩儿本宫是越看越喜欢。朝阳公主好福气啊。不知皇上可有为这对璧人选好日子。本宫等不及看这这对人儿百年好合了。”
说起这个。上官澈表现得极开心。哈哈大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这孩子也回來了。怕是府里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是该挑个日子。让彤儿过去了。青莜。你说说看有什么好日子。”
幽妃一愣。显然是沒想到上官澈居然高兴到唤起自己的闺名。而且语气甚像平常夫妻般。一起相商子女的婚期。脸上微红。答道：“回皇上。这个月的二十八。据说是个好日子。”
一听到皇上两个字。上官澈愣了愣。随即声音恢复如常道：“幽妃考虑事情一直这么妥帖。就二十八吧。”
从青莜到幽妃。这中间似隔着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让人欲罢不能。幽妃似有不甘。挣扎了一小会。终究还是化成一片沉默。
“臣妾会准备好一切的。皇上尽管放心。早些时日。臣妾已经将公主的嫁妆准备好了。如今珩儿回來了。一切都准备停当了。”
“嗯。幽妃辛苦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若星说不出的抑郁。下意识的端起杯子。往嘴里一送。一种辛辣的感觉瞬间充满整个味蕾。险些呛到自己。谁说酒好喝的。我要跟他急。
小丫头有些小狼狈的看了看周身。看就连最近的坐在自己身边的上官萧遐都未曾发现。便也放开了心。拿起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哼。你们都能畅饮。我必然也是可以的。
第二杯下肚。只觉得喉咙口仍然辛辣。呛到自己眼泪就要出來。更觉得这个酒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岂能让别人小看了我南宫若星。思及此。又给自己倒了第三杯。
“媳妇。你总是喝这个。是不是很好喝啊。我也要喝。”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萧遐一把夺过若星手中的酒盏。快速送进嘴里。若星只看到上官萧遐瞬间满面通红。冲着自己笑眯眯的。
“媳妇不乖。媳妇喜欢喝辣椒。”
若星哭笑不得。抢过酒盏道：“这是萧遐不能饮的东西。快快拿來。”
“哈哈。老五和老五媳妇。你们又怎么了。”
每次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反应。若星都是下意识的一惊。反应要比平常慢上很多拍。
“回父皇。见您和娘娘酒兴正浓。若星也想尝尝佳酿。便浅饮几杯。萧遐这会正闹着要抢酒饮呢。”实话实说。总归是沒错的吧。
“哈哈。既然如此啊。幽妃。朕记得我们今天特意带了一壶酒來赐给老五和若星的。是吧。”
幽妃帮上官澈添置了一杯酒。柔声道：“可不就是。皇上说了要赐给两个孩子的。我们只顾着自己品佳酿。倒是忘了给孩子们拿酒上來了。”
“父皇。什么酒啊。我也要饮。”上官萧清一听有上官澈御赐的酒。双眼放亮。很想一尝为快。
“胡闹。朕赐予你五哥和五嫂的。岂是你能喝的。你且安分做着。不要让你师父看你笑话。”
闻言。上官萧清看了眼令狐珩。终究还是低了头下去。忿忿不平。凭什么恶婆娘就能喝父皇的酒了。
就端了上來。幽妃的贴身侍女蹲靠在岸边道：“奴才奉命伺候两位主子。两位主子先饮此杯吧。”话音才落。两个杯盏里面已经注满了酒水。
若星端起那酒盏闻了闻。只觉得有一种香甜的果味。不比刚才那酒。“这是什么酒。怎么会有果香。”
侍女的面上一红。低头道：“回王妃。此酒是皇上和娘娘亲自酿制。不比一般酒。王妃只管放心饮用。”
侍女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微楞。只有若星和上官萧遐全然不知。
若星闻着那酒确实诱人。便对上官萧遐道：“萧遐。我们一起喝吧。”
上官萧遐呵呵傻笑的点了点头。也学着若星的样子端起杯子。两个人一起各自饮了一杯。
这酒。甘甜润口。只得淡淡酒香萦绕舌尖。挥之不去。若星爱极了这个味道。要侍女继续续杯。上官萧遐自然也是跟着若星一起。继续续杯。
令狐珩看着二人。若有所思。随即就是了然的笑容。上官萧清一改往常的表情。愣在座上半天沒有动静。姑苏嬷嬷带着紫兰和幽黎立在身侧。亦是不发一言。
谁都知道。这上官澈亲酿的果酒。是绝世佳酿。却也是极好的补药。这男女一饮。床底之事。又是增乐不少。后宫中。不知多少妃嫔渴望上官澈赐予此酒。不仅承恩时愉快非凡。还能有养颜之效。只是。宫人们从未见上官澈在一个妃子身上用过此酒。都是拿來赏赐大臣们。女人们不知道的是。此酒习武之人饮了。更是如虎添翼。
看來。上官澈是等不及想要他们添置一个孙儿了。所以才决定推波助澜一次。也不知。效果会是如何。
再说若星。饮了几杯下肚。只觉得小腹间暖暖的。让她不知所措的舒适和空虚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涌來。难受异常。定了定神。招呼那个侍女说：“再满上。”
侍女顺从的帮她添满。一旁的上官萧遐也凑过來说：“我的也要满上。”
两人又是胡喝了一通。一杯接着一杯。南朝的酒壶。素來都是容积大。更何况上官澈御赐的酒壶。更是颇大。所以纵使两人已喝了十几盏。酒壶里还有小半壶。
“嬷嬷。这么喝下去。怕是王爷王妃都要醉的啊。醉酒怕是不好。要不要拦住他们。”
姑苏嬷嬷瞟了一眼幽黎。“鬼话。皇上赐的酒。不饮完视为不敬。何况。天下谁人不知皇上此酒的效用。你身为他们的贴身婢子。更是该乐见其成啊。”
“是奴才逾越了。奴才孤陋寡闻。不知皇上这酒的效用。还请嬷嬷莫要责罚。”
“也罢。你就不用在这伺候了。下去将西院的暖阁收拾好。今夜全换过大红色。一切按新婚之夜安排。”
“奴才遵命。”
“去吧。”
幽黎脚下的步子越來越快。恨不能飞出去。告诉那个人。这一夜。意味着什么。她非常清楚。她知道。纵使告诉那个人。也许也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她的私心是。希望那个人知道后。是真的能放下些什么。
毕竟。成大事的人。若是有了软肋。就是有了死穴。会让敌人有机可趁。
吩咐好丫头们将房中的摆设全部换过。幽黎就以熬制冰糖银耳莲子汤的原由隐去了。她不知道。那个人会是什么反应。更不知这一夜。又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