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大黑食人鼠的这些想法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它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虽然自己信仰的是伟大的老鼠神。但是人家就一定是信仰和他一样的神灵吗?而且你看这油腻腻的大胖子作风和自己一点都不像,肯定不是老鼠神的信奉者。
哼哼哼,在大黑食人鼠看来,作为伟大的老鼠神的信奉者,肯定要珍惜粮食!并且不厌食!喜欢吃各种各样的好东西!为了好吃的可以奉献出一切努力!
这才是作为老鼠神的信奉者应该做的事情。
而大黑食人鼠就是勇往无前的践行者!
大黑食人鼠的目光有点急促,这个油腻腻的胖子居然还没有行动!
他竟然将车子随意的丢在了一旁,然后一屁股,瘫坐在了沙发上。
这让大黑食人鼠有点不知所措,以前也没有这个样子呀。
记得以前这个油腻腻的大胖子回来之后,那绝对是马不停蹄的先吃饭,然后急匆匆的就开始搭建自己的骨架。
或者说,有的时候这个油腻腻的大胖子都会把吃饭这一环节省略掉,直接开始摆弄自己带回来的骨架。
当然啦,这也仅限于最近的这段时间,以前这个油腻腻的大胖子都是带回来一只火鸡,吃完之后摆弄骨架,而对最近段时间这个油腻腻的胖子改善了伙食,改吃鸵鸟肉了,所以说也不带回完整的肉回来了,顶多就是带几张烤焦了的皮,然后上面还带着兮兮的毛发。恶心到了极点的皮,然后拼凑在一块块骨架上面。
大黑食人鼠也是无奈呀。
毕竟如果它想补充一点油分或者肉食的话,只能够从这里获得。
以前的大黑食人鼠也并不是没有想从其他房间寻找肉食的打算。
但是很遗憾都以失败告终,好像在病房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肉类食物的一丁点东西。
或者说根本就不允许带肉类的食品回到病房内吃,而且这个医院有餐厅吗?
大黑食人鼠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的没有发现这家广众结合医院餐厅在什么地方。
其他的病人好像都没有出去吃饭的习惯,又或者说有但是自己在睡觉没有注意到吗?
大黑食人鼠想了想,自己或许应该找找这家广众结合医院的餐厅到底在什么地方?或许自己可以将自己的通道扩宽到餐厅那里,然后自己不就有源源不断的食物了吗?
大黑食人鼠想了想,好像不大对。
自己所处的这个空间似乎是在二楼,自己这样怎么开阔空间呢?难不成还要挖穿整栋楼吗?它光是想也不可能做得到呀。
大黑食人鼠砸吧,砸吧嘴,心中不停的在愤怒的咆哮。
“你这个油腻腻的胖子,赶快去吃饭呀,你带了这么多的好吃的,整整一车呀,你干嘛不吃呀!”
“难道你想要馋死我吗?告诉你本老鼠的品味可是很高的!”
“不管你有什么好吃的,都不可能馋到我的!”
“啊,该死的,你快点去吃呀,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做什么呀。躺在沙发上很舒服吗?”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快点去吃!难道你不知道冷落食物是大罪吗?”
对于大黑食人鼠的抱怨,那位躺在沙发上的油腻腻的胖子也就是院长,他或许一无所知。他只是静静的躺在沙发上。
他同样拥有臃肿的身躯,躺在沙发上,整个沙发都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要不是可以承受的了这油腻腻胖子的重量,恐怕这个沙发早就已经坏了,至少是从中间分裂开。
院长不断着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有点疲倦,兴奋的有点疲倦,同时,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回荡着,这个声音在问自己:自己以前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他并没有多想。只是感觉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或许也被弄得神经兮兮的。
因为太兴奋了,兴奋到自己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站在床上手舞足蹈。
这种兴奋持续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曾减弱,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对于他来说最正确的道路。只有自己从这条道路上永远不停的前进下去,自己才能够达到人生真正所追求的目标!
然而对于心中的那道声音在不断的问自己,自己曾经的梦想是什么?
或许自己这一生经历的阶段并不是很多,但是在他看来,现在的自己成功就可以了。所谓的梦想不过就是一种砥砺前行的燃料罢了,而且还是那种对劣质最劣质的燃料,如果说最好的燃料是汽油,那么梦想作为助推工具,那它就相当于水平淡的水,兑上一点点汽油罢了。
这些东西不过是说拿来说教用。
曾经自己的梦想或许是教书育人,做一名教授级别的人物来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是现在呢?
自己成为了一名医生,而且开着一家医院,虽然破败不堪。只是存在于一个小镇之上,也并没有多少人“光顾”。
但是他也只能沦落于此。不能说自己彻底的废掉了,但是可废掉也没有什么差距了。
只不过在这浓郁的黑暗之中,自己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丝光明!
这次光明是否会真正的永远引导着他,他不知道,但是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距离成功已经只差一步之遥!
创造,创造,不断的去创造!
他是谁?
马夫康斯!
是这座小镇包括附近几座城镇内最有名的人物!同时也是很多神经病都尊敬的存在!他治好的病人有很多很多。但是为什么现在却让他沦落到如此地步?
都是其他人逼的!
没错,在他看来,自己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都是因为其他人逼的!
马尔康斯猛然座起身来,他凝望着靠近在房门边上的推车。
带那一层薄布之下覆盖的是什么?
马夫康斯,不知道,他也并不想深究些什么东西。
自己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论奉献出再多又如何,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只要可以完成自己所想要达成的目的,那么就不枉此生!
“开始吧!今晚将要见证一个美妙且高贵的神灵从地狱降临!我将化为您最忠实的信徒,张开双手贡献出我的一切,化作您复苏的力量!”
“给予我吧,伟大的神明!哪怕是失败,我也无怨无悔!”
马夫康斯站起身来,他感觉自己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今天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准备了一下,应该是可以成功的。
不,为什么自己会说应该会成功,难道不是一定会成功吗,对自己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谁都不可能阻挡我,谁都不可能阻挡我!
马夫康斯先是走到书桌旁。
他拿起一旁的笔,从杂乱的纸张中随意的抽出一张还算整洁的纸张。
然后匆匆忙忙的从这张纸上写下一段还算清晰的文字。
donotdisturb!!!
请勿打扰!!!
declineanyone!!!
谢绝任何人!!!
!!!
不断重复的感叹号似乎映照的他此时有些压抑的心情。
因为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他不要失败,他不能够失败,他同样坚信自己不可能失败。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失败了,将会代表着什么……
那种程度的存在是他永远不敢想象的,所以说他只能够成功,不能够失败!真的不能够失败!
如果跪拜祈祷有用的话,他现在宁愿瞌睡自己的额头,他也祈祷千万不要失败,如果失败脱离掌控,那么自己也会死,他虽然疯狂,但也惜命,因为他知道只要死了,一切就都没有了,只有活着才有权利,他有享受一切资格,一旦死了。那么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千万,千万,不要失败啊!哪怕我自愿折寿也无妨,因为伟大的神灵终将会在降临之后奖励我的!”
他将那张纸零起来,然后从抽屉内找到了一点类似于胶水的东西。
靠近鼻子闻了闻,一股难闻的气息不断的同这只管剂之中冒出来。
他也不顾这些东西,反正自己留意中小微妙的习惯。对于一些不确定的事物,他会用自己的鼻子先去尝试一下,闻一闻这种东西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气味。
转过身来,马夫康斯走到房门外。
望着楼道内络绎不绝的病人,医生还有一些家属,马夫康斯的面色表现的更加阴沉了。
对于马夫康斯来说,这些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因为他们自己成为了一个奉献的人,明明自己是一个很自私很自私的人,为什么要奉献给他们?明明自己是要医治他们,为什么还要自己奉献这么多?明明自己如此虚伪,为什么还要对其他人强颜欢笑?
这些都不是马夫康斯想要看到的,他深深的厌恶这一切的一切!曾经不急,很希望能够得到其他人的认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想的太明白,太通彻了。
“院长好。”
“……”
“院长好。”
“……”
时不时的从马夫康斯眼前就会走过那么几个人,他们都会向马夫康斯问好,同时会带着那几乎完美的微笑稍稍低低头,弯弯腰。
马夫康斯在骂一声一群虚伪的东西。
将那张纸牢牢的贴合在房门之上,他看了看,然后想了想将手中的钢笔又拎了起来,自己必须还要添加一些东西,这样才能够防止其他人不来打扰他。
自己在做那事之中,一旦是有人敲门,或者是发出任何一种声响,都足以让他,失败或者是堕入无穷无尽的深渊之中!
silence!!!
禁声!!!
don'tmakeanynoise!!!
不要喧哗!!!
don'tknockatthedoor!!!
不要敲门!!!
don'tgonearmyoffice!!!
不要靠近我的办公室!!!
i'mdoingresearch!!!
我在做研究!!!
……
马夫康斯就好像疯魔了一般,不停的在想到自己会被什么突发的紧急情况打扰,他都会在这张大纸上,书写下这种情况,让其他人千万不要打扰自己。
他能够想到的突发情况很多很多,毕竟他身为院长,而且现在这广众结合医院被他所用其道的能力变得很稳定,很稳定,康复率变得很高很高,几乎附近小城那小镇里面的病人都来到了这里。
马夫康斯以前是很开心,但是现在他越来越愤怒!
他以前祈祷自己的病人希望能够更多一些,但是现在他感觉这些病人叨扰了自己,让自己变得十分不清净,每天自己要摆出那种近乎让自己恶心的笑容,明明不想笑,为什么要对着其他人笑?
很多病人路过的时候,都会驻足看一看。
因为这张大纸贴在干干净净的房门上太过于显眼了,所以一些路过的病人或者是医生都会观察一下。
他们有的人看了一会儿都会有一种唏嘘感。
“院长大人真的是太伟大了。居然浪费自己吃饭休息的时间来继续研究。真的是伟大的院长呀!”
“或许我们的病真的有希望能够在这里得到治愈!”
“真的是太伟大的院长!”
“我一定要轻轻的,轻轻的,轻轻的迈步,千万不要打扰到院长,不然的话,我的内心或许会有负罪感!”
马夫康斯转过身来走入房间内。
他想了想,自己已经列举了很多很多可能会打扰到的情况,从中加上了,千万不要,千万不要,这样一来的话,应该没有人会打扰到自己了吧?
马夫康斯推了推眼前的推车,他似乎有点疑惑,自问自答:“我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神经质了?”
“可能真的有点敏锐了?或许保持平常的状态才是最好的?突然表现的这么亢奋,是不是更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呢?或许真的是这样?”
马夫康斯将推车朝着一旁挪了挪,尽量保持在一个视线盲区内。
带着心中的疑惑,他又推开了门,然后走到房门外,看了看自己贴上的纸。
密密麻麻的上面写满了一些打乱无章的话语。这让他心中猛男一惊,原本躁动的内心忽然冷却了好几分。
没错,自己是太过于兴奋了,这样相反显得太过于夸张!或许这个样子更加能够让自己暴露吧?
于是乎,马夫康斯伸手将这张纸撕扯了下来。
因为粘合的胶还并没有干,所以说私下的很完整,上面还算工整的字迹也是保留着的。
撕下来之后,马夫康斯的内心似乎也安稳了不少……
“躁动的源头就在即将发生的事情内吗?”